现在将近十年过去了,吴斜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的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
格尔木疗养院表面上只是一个给特殊人才休息疗养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它”这个组织的秘密研究基地。
这栋楼年久失修,废弃不堪,四处都透露着诡异,周围的居民没一个人愿意去往那里。
“我真他么服了,脑子有病就去治啊,跑这种地方来探险,不死才奇了怪了。”段弋站在格尔木疗养院的门口,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在他眼里,格尔木疗养院的这块地界都散发着浓浓的死气,惨死在这里面的人可不在少数。
段弋开始后悔接下这个大单子了,这种要命的单子应该由他的师傅亲自出马才对!
他暗暗在心里骂起了自已的师傅,早知道就不该听那老狐狸的话,接下这么个麻烦事。
段弋无奈地摸了摸自已斜挎包里临出门前师傅塞给他的“装备”,心中犹豫不决。
这些东西都是师傅特意准备的,但他不确定是否能派上用场。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现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可不想在这儿过夜。
经过一番挣扎后,段弋咬咬牙,心中一横:“来都来了,拼一把!”
无论之前经历过多少不愉快的事情,只要想到“来都来了”这句话,人们往往能够释怀一些。
段弋也不例外。
正当他要踹门进去给里面那些“好兄弟”一个下马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三蹦子的“突突”声。
吴斜不确定的回头问道:“大哥,是这…是这里吗?”这才发现开三蹦子的大哥溜得飞快,只留下一阵灰尘。
“吴斜?你是吴斜吗?!”突兀且惊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吴斜吓了一跳。
他刚回头就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大帅哥直冲冲的向他跑来。
他顿时瞪大双眼,惊讶的嘴巴能塞下一个拳头:“段弋?老段?!”
吴斜有些发愣,甚至怀疑自已是不是看错了,直到段弋一把抱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吴斜梦回当年,处于一种恍惚状态。
背上被“啪啪啪”的拍得老响,耳边是时隔许久后依然熟悉的声音。
段弋紧紧地抱着他,兴奋地说道:“老吴!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鬼地方重逢了!”
吴斜此刻也激动不已,他用力回抱段弋,感觉到对方身体是热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
“快五年了你音信全无,我……”话到嘴边,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令他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
视线落在手腕上戴着的段弋邮寄给他的那串金刚菩提珠上,泪水不自觉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段弋的衣领。
现在的吴斜还是吴天真,并没有多年后心机深沉的邪帝,他的情绪是外露的。
段弋也是眼眶微红,但还是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别哭啊,我们这不是见着了吗?”
吴斜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平复下来,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然后伸手推了段弋一下,伸手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他说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担心你,害怕你真的死在了外面,害怕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吴邪说得真情流露,奈何两人脑电波不在同一频道上。
段弋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我知道,我也很想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吴斜刚压下去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语气突然变得凶狠:“你想我个屁!你还是去寻找你的真理吧!”说完,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
段弋捂着肚子痛苦面具,一边夸张的哎哟哎哟叫疼,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吴斜,说道:
“老吴,这才刚见面你就这么对我?太狠了吧。”
吴斜冷笑一声,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另外你演得很假。”
段弋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吴斜面前,说道:
“我一有信号就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了呀,难道是没收着?”
吴斜心虚地低下头,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懊恼不已。
当时他在墓里没有信号,当然收不到段弋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