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就像被一层薄纱笼罩着,模糊不清。
上官丹凤的视线里只剩下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刀,还有从自已身上飞溅出来的鲜血,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色花朵,绽放在空中。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已真的不应该来到这里,应该在谭百潼变强前就杀了他!
“我杀人从不留全尸,放心,我会埋了你们入土为安的。”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北极的寒风,无情地吹过她的耳畔,让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一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过后,天空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湛蓝,清澈而明亮。
一阵微风吹来,挂在树叶上的水珠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谭百潼说到做到,找到了一片空旷的土地,挖了一个大坑。
他将那个想要杀害他的一男一女扔进坑里,毫不犹豫地填埋着土壤。
当填土已经过半时,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啊,我忘记看看那个男人是谁了。" 他自言自语道,目光落在快要填满的大坑上,停留了几秒钟。
然而,他只是稍稍思考片刻便继续动手。
"算了,那就给他取名为无名氏吧,江湖上这样的无名氏也不少见。"
毕竟,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上官飞燕众多裙下之臣中的一员罢了。
谭百潼拍平了坑内的泥土,用力地拍打着身上沾满鲜血的泥土,但仍然感觉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还是去洗个澡吧,我可不希望成为第一个被自已臭味熏死的人。" 他皱起眉头,厌恶地扇动着鼻子,然后转身离去。
于是,谭百潼来到悬崖边,纵身一跃,眼前景色飞速倒退,耳边依旧是风呼啸的声音。
江水湍急,汹涌澎湃,溅起的水花拍打着他的身体,但他却感到无比的畅快。
谭百潼像一条灵活的鱼儿一样,在江水中畅游着,享受着江水带给他的清凉和舒适。
突然,他看到一条通体雪白的江豚,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一道美味佳肴。
这种顶级食材近在眼前,不抓就亏了。
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更深的江水中。
当他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因为他发现自已竟然不在滔滔江水之中,而是置身于一条山间小溪里。
小溪潺潺流淌,水势平稳,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小虾。
小溪旁,绿树成荫,野花烂漫,淡淡的青草香与松树的木质香交织在一起。
"这......我游了这么远吗?" 谭百潼惊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更让他惊愕的是,当他张开嘴巴时,发出的声音不再是低沉而成熟的男声,而是带着几分稚气的童音。
他低头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发现自已的身体也明显变小了几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
"他娘的,又来?!" 谭百潼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这种一切从头开始的感觉实在太煎熬了!
他不想再经历第三次!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的花满楼和陆小凤已经查清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原来,霍休就是死去的上官瑾。
上官瑾利用上官木与阎铁珊醉酒的机会,杀掉上官木,请“刺面郎君”柳余恨为自已易容。
为达到独占金鹏国财富的目的,上官瑾利用孙女上官飞燕勾引阎铁珊的管家霍天青。
上官瑾遂以复兴天禽派为交换条件,让霍天青卧底于阎铁珊。
霍天青乃天禽派的后人,深得“凤双飞”绝学真传。
至于“青衣楼”,那只不过是上官瑾杀严立本、严独鹤、上官木,害霍天青,巧设傀儡的一个意外收获。
至此,金鹏王和青衣楼主的秘密水落石出。
最后上官瑾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
至于霍天青,此刻正和上官飞燕躺在一个坑里。
也算换了种方式与他爱的人生同衾,死同穴了。
尘埃落定,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万梅山庄的梅花已开了两季。
而百花楼斜对面的面馆早已经换了新主人,连店名也改成了其他。
花满楼平日只要闲来无事,便会坐在露台喝茶赏花,目光却总是无意间看向斜对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自从面馆换了主人后,他就再没吃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