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不愧是闻名遐迩的小神医啊!
仅仅通过扎针和精心调配的药浴治疗,虞晚桥的身体如今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连白玖都诧异他能好的这么快。
此刻,虞晚桥觉得也是时候返回裁缝铺继续赚钱了。
于是,他向缉妖司的众人道别后,就出了大门。
然而,就在他刚离开缉妖司没走几步远的时候,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后面追赶而来。
“小虞!”
听到这熟悉而响亮的呼喊声,虞晚桥心中一喜。
他立刻停下脚步并欣喜地回过头来。
只见来人正是卓翼宸,于是微笑着连忙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吗?”
卓翼宸望着眼前的虞晚桥,脸上露出一丝腼腆之色。
略微迟疑了一下后,才不太好意思地轻声说道:
“我...我就是想出来送送你。”
话音刚落,虞晚桥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瞬间红了脸颊。
他急忙转过身去,生怕被卓翼宸瞧见自已此刻害羞的模样。
同时,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微微上扬起嘴角应道:“好。”
与往日里他们相处时的氛围截然不同。
今日两人并肩而行,彼此间的交流却异常稀少。
只要双方的目光一不小心交汇在一起,就会像触电般迅速移开视线。
尽管如此,周围的气氛反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
虞晚桥一边走着,一边暗自思忖:
为何今天这条通往裁缝铺的路突然变得这般短暂呢?
好像还没走几步就要到达目的地了似的。
而另一边的卓翼宸心里则默默期盼着。
要是今天这条路能够再漫长一些就好了。
这样一来,他就能跟虞晚桥再多待一会儿了。
两人沐浴阳光下,沉醉于那情窦初开的美好关系之中。
他们并肩漫步在街上,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
就在这时,他们走过一间钱庄的大门前。
突然,门内走出一个身材肥硕得如同小山丘般的男人。
只见此人衣着华丽,浑身散发着富贵之气,毫无疑问,他便是这间钱庄的主人。
此刻,他的双眼紧紧地死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当他的目光扫过卓翼宸时,眼底深处瞬间涌起一股浓浓地嫉妒,犹如火焰。
前方的路终究还是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三岔路口。
只要穿过这个路口,便能看到虞晚桥所经营的那家裁缝铺。
于是,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停下了脚步。
“等看着你进店后,我再离开。”卓翼宸温柔地说道。
“嗯,那你回去路上多加小心。”虞晚桥轻声回应道。
话虽已说完,然而两人却没有一人挪动分毫。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的刹那,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路过此处的行人们见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要知道,虞晚桥在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气的后生。
他生得一副俊朗非凡的面容,堪称一等一的美男子。
年纪轻轻的他凭借自身的努力与才华,独自开了这家生意兴隆的裁缝铺。
更为难得的是,他父母双亡。
哪家女儿嫁过去都不用伺候公婆,直接当家做主。
许多家中育有女儿的人家,皆将他视作一块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然而,所有前来提亲的人们,均被用各种借口将其一一挡回。
可是,此刻他们竟打起了退堂鼓。
原因无他,只因为与缉妖司的人相识并非一件值得庆幸之事。
需知晓,于寻常百姓的认知中,那专司与妖邪交锋的缉妖司内的诸人皆为危险之辈。
对他们忌惮非常。
而此时,周围人群投来的好奇与探究的目光,早已被心思敏锐的卓翼宸所察觉。
他微微垂下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毕竟,虞晚桥如今已不再是缉妖司的一员,如果继续与之有所牵连,恐怕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困扰。
正当卓翼宸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忽然听到虞晚桥说道:
“等明日发放我手中这部分赔偿金的时候,你能否陪我一同前往?”
“这样一来,也能让众人清楚看到这笔钱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听闻此言,卓翼宸不禁心头一热,两人的目光再度交汇在一起。
他被虞晚桥这份细致入微的体贴所打动。
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
原本略显沉重的心情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好啊,我定会与你同行。”
虞晚桥匆匆赶回裁缝铺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立刻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他手脚麻利地裁剪布料、飞针走线,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流逝。
待到太阳西斜,余晖洒在街道上时,虞晚桥才恍然意识到已经到了打烊的时候。
就在这时,他记起自已已有数日未曾归家,想必家中早已积满灰尘,需要好好打扫一番了。
于是,他收拾好工具,抬头望了一眼窗外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
“时辰确实不早啦,今日就到此打烊吧。”
“这几日诸位都辛苦了,一直帮忙看守店铺。”
“待到月底结算工钱之时,每人都多发二两银子作为犒劳。”
伙计们听到这话,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纷纷抱拳躬身行礼道:
“多谢东家!”
回去的路上走着走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他总觉得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已,如影随形。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直发毛,不禁加快了脚步。
那种令人浑身汗毛直竖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猛地转过身去。
瞪大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除了空荡荡的街道和偶尔吹过的阵阵凉风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莫不是因为这几天与那些妖怪频繁打交道的缘故,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自已的额头,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
说来也怪,就在他自言自语的同时,那股怪异的感觉竟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