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还真有个请求。”
在车辆行进过程中,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都未想到黄书竟这般直接了当,之前的话看似不过是应酬的礼节之言,没想到黄书竟将其当作真的了。
然而,对于这点,黄书自已心里也有谱,从两天前他穿越后就有打算,如今杨厂长抛出这样的话语给了一个不错的契机。
片刻后,杨厂长露出笑容,“那你具体讲讲吧。”
于是黄书直接了当地说:“是这样,我现在住的地方与95号庭院连着一处,中间有一个月门相隔。
我考虑将那月门封闭起来。
二位知道,如今世界虽较为平静但仍存在着许多不安定的因素......我想请求,能否请您二位向街区办事处传达下我的意愿?我自已随后去交涉一番,可行否?”
杨厂长与李副厂长皆愣住了,他们预想过黄书会提出较大的要求,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事宜!
不过要知道在那个时期的四合院属于公共物业,只有使用权利并无所有权与自由改建权,想单独封堵四合院的一部分形成独户的确有些挑战。
然而考虑到黄书特别的地位与身份,他向街道办公室提出,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此刻,两人似有所觉地看了看黄书,并在眼波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眼神。
而黄书则有些莫名,显然对于这方面的复杂情况不够熟悉,也担忧单枪匹马去街道办可能遇到阻力,因此才借助这两位高层人士的关系。
但从他们此刻的表情来看,似乎他理解得有些差池?!
临近下班时,黄书从财务科领取了自已的收入。
三头家猪总重八百六十四斤,再加上从李副厂长那里拿到的野味所得的七百块钱及一大沓票据,他今天一天总共收入一千五百六十四元,还有那些票。
更重要的是……这是纯收入,一分不花。
即便放到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收入也是非常令人羡慕的,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
当他离开财务科的时候,黄书忽然想起自已穿越之前某个网红喊的口号:要成为一天挣一千元的男人。
而他今天收入了一千五百元,并且还不怎么辛苦,真是再好不过了。
黄书离开财务科后,没有返回采购科,而是直接走出了轧钢厂。
今天的工作已基本完成,留下来也没意思,因此他打算趁现在去买块手表。
自行车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厂里为副科长配备了公务用车,而且很可能今天之后,他那辆自行车会被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找个借口直接送给他。
至于缝纫机和收音机,他还准备稍事修缮现住房屋。
他有“空间”中的别墅,而且这个时代以贫穷为荣,因此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翻新,但仍需解决几个小问题,让生活舒服一点。
带着明确的目标,黄书出了轧钢厂径直前往南锣鼓巷外的国营商店。
半小时后,黄书把车子停在国营商店门口。
然而正当他准备进去时,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站着闫埠贵家的闫解成,对方正满怀期待地眺望着。
看见黄书后虽显得有点心虚,但却没有离开。
这让黄书颇感兴趣,他正在观察时,国营商店中走出一位短发的年轻女孩,手提一条新买的丝巾。
黄书发现这女孩儿刚出来,闫解成的眼神立刻亮了。
他笑了,心想:这是在恋爱吗?这位女孩应该是未来那位家政能手于莉了吧?
这时,于莉也注意到了站在附近的黄书,眉头微皱。
正准备绕开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折了回来问道:“你为什么一直那样盯着我看?”
这话让黄书一愣,然后笑着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是看到了一个朋友似乎在等你。”
于莉顺着黄书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闫解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低声骂了句“有毛病”,旋即匆匆离去。
“喂~”
听到于莉的话,黄书来了兴致,向不远处的闫解成挥了挥手。
虽然心里对黄书昨日表现出来的气势有些畏惧,但闫解成还是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有些畏缩地叫了声“书哥”。
黄书搂住他的肩膀,说道:“怎么了?动春心了?想找媳妇?”
见黄书并不像是来找茬的样子,闫解成心里踏实了不少,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羞涩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注意她了,就是……就是不敢上前搭讪。”
“呵,你这家伙还真够愣的。” 黄书被闫解成的话逗乐了,“你就不先打听打听她的底细吗?”
“打听过了,她叫于莉……”
说到这里,闫解成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的国营商店,然后凑近黄书,低声说道:“听说她父亲在这国营商店里当值。”
“这样就更该直接找人做媒啊。
约个吃饭,聊一聊,合适就结婚,不合适拉倒。
你现在这么拖着,万一哪天她被别人撬走了,那你哭都来不及!”黄书摇头叹息。
说实话,对于于莉,他自已并没有多少感觉;在这个四合院里,除了娄晓娥,其他人头脑都不是太清醒,特别是电视剧里的那些人物。
听到这话,闫解成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书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家那点情况您还不知道?我爸虽然嘴上支持,但他拿一分钱都跟割肉似的。
再说,我毕业后一年多了还没找到正经工作,我这……”
“那可没办法了,你还是回家跟阎老师商量商量吧,总得有个解决办法不是?你天天在这盯着人家,如果哪天她报警把你抓起来了,到时给你扣个耍流氓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这些,黄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国营商店。
望着黄书离去的背影,闫解成的表情几度变幻,足足过了一分钟,他猛地跺了跺脚,朝四合院的方向跑去,显然是要去找闫埠贵商量。
回到店内,黄书已把闫解成的事情抛诸脑后。
此时他正专注地看着柜台内展示的各种手表——上海牌、凤凰牌……
正准备伸手拿起一块仔细看看时,旁边传来一声不满:“同志,如果不确定要买就不要乱摸,弄坏了你赔不起!”
转头一看,一个二十出头、留着麻花辫的女孩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黄书无奈地笑了笑,指着手表问道:“这块上海牌的手表多少钱?”
售货员走了过来,瞥了黄书一眼又看了看手表:“你有票吗?”
“有!”黄书回应了一声,接着从自已的空间中取出手表票。
自然,在售货员的眼中,他好像是从口袋里掏出的一样。
看了看票据上的时间,售货员说道:“这款手表一百二十元。”
黄书心中一紧,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感到一阵惊讶,仿佛牙根都发酸了一般。
一百二十元几乎相当于傻柱三个月的薪水了。
尽管如此,他心里对傻柱为何坚持要找一个城里户口、有工作的漂亮女孩感到费解。
不过好在他并不差钱,便迅速拿出十二张大额钞票,并将手表票一同递了过去。
面对他如此爽快地付款行为,售货员并不以为意,因为在那个年代,国有商店里的东西根本不允许议价。
买就买,不买就算。
买票、刻字,随后他便离开了。
刚从国营店里走出来时,他又碰见了于莉。
“咦?你还在这?难道你……”
看到黄书重新出现,于莉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似乎随时准备呼救。
黄书嘴角微微抽搐,说:“别多心,我只是来买块表的,再见……”
“哎?!”眼看着黄书决绝地离去,于莉着急地叫道,“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