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辞主动牵起许言的手,嘴角抑制不住的笑着。
“回家。”
她的手很软,软到像是没有一点骨头,牵着十分舒服。
许言方才来的时候,是想走快点,才牵上的墨景辞的手,如今他先牵她,她的心中倒有些异样。
“抢,抢钱了。”
“快帮忙拦住他。”
听见声音,许言和墨景辞同时抬头向前看去。
就看见一个头发染成绿毛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大包,急匆匆的在往他们的方向跑,他后面还追着个嗓门很大中年妇女。
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墨景辞。”
许言意识到有可能是这个绿毛偷了大婶的包,紧张兮兮的叫了声墨景辞。
“好。”
“你们两个别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要你们好看。”
绿毛盯着他们,恶狠狠的警告了起来。
“求求你们,你定要拦住他,里面装着我丈夫的救命钱。”
墨景辞跑了几步就追上了绿毛,许言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腿的。
绿毛就躺在了地上,嘴里呜咽的叫了起来。
“疼,你知道我是谁吗?闲事可不是这么好管啊,小心我们老大让你在这片区域里吃不了兜着走。”
绿毛叫唤了几声,捂着腹部,放起了狠话。
“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墨景辞垂眼扫向地上的男人,淡然的重复了一遍他刚说的话。
“是···”
“嗷,求你,别打了,放过我。”
许言走过来,听见绿毛的惨叫声,暗叹了声自不量力。
别说是他老大,这个世界上能让墨景辞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恐怕也少之又少。
“别靠近,脏。”
墨景辞余光看见许言过来,出声阻止了她往这边的步伐。
“嗯,我就站这。”
方才后面追着小偷过来的妇女连忙捡起地上的棕色大包,眼眶含着泪,手颤抖的将包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钱。
确定一丁点都没少后,她感激涕零的看向墨景辞,扑通一声滑跪到他的面前。
“小伙子,这里面装的全是我丈夫的救命钱,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老婆子也不活了。”
妇女一只手紧捏着手里的包,另一只手在眼边来回的抹着。
墨景辞在她退下来的当即,就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了她。
看着此情此景,他一脸黑沉,不知如何处理。
转头看了眼许言,示意她来解决。
许言接收到墨景辞的“求救”眼光,唇角勾了勾。
“大婶,你快起来。没事的,今天你遇到的是其他人,也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我男朋友不怎么喜欢说话。你这样做,他也很为难。”
听着许言说他是她的男朋友,墨景辞的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暗光,心底颤动了瞬。
“好,我起来。”
大婶从地上站起来,远处就响起了警笛声。
“站住,不许动。”
几个警察吆喝一声,跑着过来了。
“有人报案抢劫,是你吗?”
大婶像是看见了救星,冲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警察哭诉道:“是我。”
“就是地上的这个人偷我的包,我的包里面装着的可全是我丈夫的救命钱啊。”
“这钱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直接上吊自杀算了。”
警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听见了地上躺着起不来的绿毛。
还没来得及问墨景辞跟许言的身份,大婶就抹了把眼泪,手指指向了他们。
“我跟你们说,多亏了这个帅气的小伙子,要不然我这钱真拿不回来。”
“你们可一定要帮他申请一个好人好事啊。”
许言乐的噗呵一声笑了出来,凑在墨景辞耳边低语道:“听见了没?大婶要帮你申请好人好事呢。”
女人的气息忽然凑近,墨景辞只觉得耳里全是她说话的声音,连周遭的人跟物都顾不上了。
“你好,我是帝都第一分局的,感谢先生你出手相助。但现在你得随我们回去录个笔录去。”
“没空。”
墨景辞从嘴里溢出两个字,他刚才之所以出手只是因为许言想帮忙。
他再去警局做笔录可就是自找麻烦了。
警察没料到墨景辞竟然这么说话,厉声再次重复道:“先生,你帮了人是事实,但是你也得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墨景辞没回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几句话叙述了下目前的状况,就挂了电话。
那个警察听见墨景辞在电话里叫对面的人曹局的那一刻,眼神呆住了。
曹局是他们局里的最高领导,能直接接触到他的人少之又少。
若电话真的是给他打的,那这个男人的身份···
想着,他的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
“曹局。”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
警察恭敬的看向墨景辞,语速飞快的道了歉,“抱歉,墨先生,方才不知道是你,多有冒犯,还请你勿要见怪。”
“你不用跟着我们回去做笔录了,这个人是自已走路没看路摔在地上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笑话,曹局都要恭恭敬敬捧着的男人,他哪里还有胆子带人回去做笔录。
许言在一旁听着刚还很硬气的警察,如今闭眼说起来瞎话,嘴角抽了抽。
现在的人都精的很。
“走吧。”
墨景辞歪头看了眼许言,牵起她,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
“你们别放过他,他差点没把我骨头给我拆散架。”
躺在地上的绿毛看见墨景辞要离开,怒声吼了起来。
“少废话,当街抢劫你还有理了,跟我们回警局。”
许言被墨景辞牵着手往外面走去,若有所思:“墨景辞,你学过功夫吗?”
“嗯?”
“就是感觉你身手特别厉害。”
“学过一点。”
许言根本不信墨景辞只学过一点,但她也没追问。
以他的身份,出门按理来说应有无数个保镖在身后跟着才是,没想到也能自已吃苦受累的去学功夫。
两个人来到这里坐了进去,许言系好安全带,等着墨景辞开车之际。
他转头看向她,瞳孔里带着暗色。
一字一句道:“不是要补偿我吗?”
许言震了震,经历了刚那件事情,他竟然还记得。
这记性未免也太好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