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辞在看到她背部的痕迹时候,眼里的欲念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怒火。
是想要毁天灭地的怒火。
“墨景辞?”
许言撩起衣服后,也没见着墨景辞有所动作,叫了他一下。
“嗯。”
墨景辞半蹲,打开药膏,挤在棉签上,开始给许言背部的伤口涂药。
“疼···”
兴许是他从来没有帮人涂过药,手上的劲稍微大了下,许言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墨景辞手指微微僵了下,刻意控制了力气,一点点涂着。
他不说话,许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之间就这么冷场了下来。
你不言,我不语的。
这略显“诡异”的氛围,一直等到墨景辞帮许言涂完药之后才终于结束。
他将药膏盖上,把手里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起身去洗了个手。
“墨景辞。”
许言见墨景辞出来,抬起头主动叫了他。
“怎么了?”
许言盯着他的脸,动了动唇,略显委屈的来了句,“我伤口有点痒。”
她真的很想伸手去抓一下,但又害怕会留下痕迹。
“忍着。”
墨景辞刻意忽略许言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冷硬的回了句。
“忍不了,好难受。”
墨景辞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动容了下,走过去。
“哪里痒?”
“就是这···还有那···”
许言隔空对着他指了下位置,墨景辞拿起棉签,小心翼翼的在她伤口周围轻轻的刮了几下。
“好多了,谢谢你。”
“墨景辞,我···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能给我留几分钟的时间吗?”
许言也不等墨景辞的回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跟庞博然真的没有交往过,也不是情侣关系,他只是我在国外读书时的一个朋友。我一开始也并不是有心想瞒着你的,就是害怕你知道那个人是他之后,不想帮忙。”
“抱歉,我以后不会了。如果你不想看见我们两再接触,那我不再跟他联系了。”
反正就只有一年,期限已结束,墨景辞管她跟谁接触。
“他是你朋友,你自已做决定,我不干涉你。”
墨景辞其实也没恼许言救的那个人是庞博然,他恼的是她一个人去赴前男友的宴,甚至还被打的差点连小命都给丢掉。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生气了。”
许言喃喃的说了声。
“嗯。”
墨景辞直接承认了下来。
“你知道我生气的点在哪里吗?”
这女人,始终都抓不到重点上。
“难道不是因为庞博然?”
墨景辞真的是想敲开她的脑瓜壳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觉得上次我要是再晚去一会,或者我根本没发现你不见了,你的后果会是什么?”
后果?
许言神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如果墨景辞没有及时救她,她的伤口一定会感染。
就算是许德天好心叫医生过来医治她,肯定还会继续将她囚禁起来,等待时机让她去联姻的。
“你宁愿一个人出去跟你那前男朋友见面,也不愿意告诉我一声,嗯?”
许言眼角处闪现出来些许的亮晶晶,她挥手仓促的遮了一下。
“我只是···只是习惯了。”
就算是她母亲还在世上的时候,她在国外的一切都是自已去安排的,习惯了一切都只靠自已的人,真的是很难去依附别人的。
墨景辞睨着她,“你不想靠我,是白给我睡的吗?”
许言双颊一红,他喵的,谁给他白睡了。
起码,她有时候也能感受得到快乐好不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下次不会了,如果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肯定会跟你说的。”
墨景辞冷哼一声,“最好,我可不想等到下次去救你的时候,看见的是你的尸体。”
虽然他的话说的很难听,但许言的心里蓦地暖了暖。
“知道了。放心吧,我还等着跟你的协议到期,拿上一百万走人呢。”
许言笑了下,嘟囔了句。
墨景辞看着她的笑容,莫名觉得有点刺眼。
潋了下眸子,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继续专心的开始工作了起来。
许言抬起小脸,看了会墨景辞工作时的样子,唇角歪了歪。
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在专注认真的时候最是迷人呢,果然如此。
她等到了十几分钟,估摸着药膏已经干了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先回房间了。你忙完工作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许言走在墨景辞身边,跟他道别的同时,顺带着叮嘱了几句。
墨景辞移开视线看向她,从她的脸扫到她微扯开的胸口处,神色意味不明。
方才涂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没有穿里面的小衣服。
这会因为在沙发上趴了一阵子,她胸口处的衣服被扯开了些许,露出里面令人艳羡的风光来。
许言注意到墨景辞的目光似乎是有些不对劲,连忙向下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直接社死。
她···她起来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检查一下自已的衣服,他会不会认为她又是在故意的勾引他。
艾玛,这次真不是,而且她还是一个伤者呢。
许言双颊红了红,赶紧理了下她的领口,故作镇定的继续开口:“我走了。”
“晚安。”
“嗯。”
许言转过身子,快步的朝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真的是太他喵尴尬了,她必须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待房门关上,一切瞬间恢复原来的平静时,墨景辞低头看了眼身下,俊脸没忍住黑了几分。
他关了电话,仓促的回了房间,进了浴室。
凉水顺着头顶处打下来的瞬间,墨景辞才觉得身体某处的热度被压了下来。
他从不是重欲的人,甚至在遇到许言之前,觉得跟女人严丝合缝、密切交流那件事有些恶心。
但自从她出现,他的欲望好似从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面挣脱了出来,无法克制。
墨景辞神色紧绷,眼里暗暗的酝酿出来了一场足以吞噬一切的风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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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言在手机上定了闹钟,刻意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将头发用小皮筋扎住,放在脑后,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就从房间出去,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