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我背上的伤终于是好了。南允家也履行他们所说的诺言派了最好的美容师过来给我除掉背上的疤痕。因为医生说要除掉这种东西就要在它还没有彻底形成之前做,否则以后一定会很难看的。
虽然我一直拒绝,可还是拗不过他们,被死死按在手术台上进行美容手术。等好不容易出来之后背上又被包的里里外外都是。
郁闷无比的继续在病床上躺,躺到窗外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终于可以出院了。估计老板月吟家的狗那毛早就重新长的拖到地面了,而且也一定脏兮兮的,哎。
出院的时候首先是回到自己家里,门还没开就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以为有小偷,脱下脚上的鞋子就捏在手里要冲进去打,结果门一开看到的是苍殿允侑,他正拿着我的电水壶四处找插座。
我呆立在那里看着他,他红着脸转过头:“我……我……我想以后如果可以一直和你生活,就要学会做很多事情。”
天啊……这个孩子……
实在是太感人了吧,居然可以做到如此,甚至还来我家学习怎么过普通人的生活。明明是一个大少爷,从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
见我没有说话只看着他,苍殿允侑的脸更红了,他很想找个话题将这样尴尬的局面引开,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出什么好话题来。过了半分钟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他头哗啦一下抬起来:“沫妲,你……你房间橱柜里放着的那些小东西,都是我的么?”
我怔了怔,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就是那些以前真正的倪沫妲收集的关于他的小玩意儿:破了口的茶杯、无数零碎的纸片、干枯的叶子、石头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纸片有的是报纸一角,有的是没用的明信片,有的是书籍的一角。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类似笔啊、牛皮筋啊什么的,总归就是把那整个柜子都给填满了的。我当时就想着浪费资源,但是又不好意思把这些上一位人留下的遗物给清理掉,所以一直放置着没去管。呃,说白一点就是自己懒,嘿嘿。
“这支笔,是以前在过生日的时候一个外资企业的经理送给我的,我用完了没墨水就直接丢了;这张明信片是过年的时候叔叔从巴黎寄过来的,我看了之后不知道放在哪里,然后找不到了;这个茶杯是我以前用过结果被打破了,所以就丢掉了;这根皮筋是我送给明叔生日时用来包扎的,因为是父亲德国进口的一件衣服上里拆卸下来的,所以等明叔收到这个礼物看到皮筋的时候狠狠把我给骂了一顿。其他的东西我不是很记得,但是……还有一点点印象,应该都是我的。”苍殿允侑把这些东西一个一个的分析了一遍,弄的明明不是我收藏的却让我给满脸通红了。郁闷啊……为什么偏偏是我的时候才被他看到呢。
“沫妲……”见我红着脸,他却分外高兴起来,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住:“沫妲是真心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和那个熏花男公部的南允诺没有半点关系,也和见尚家的人没有关系,你只属于我的对不对?”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要说真的是喜欢嘛,那是以前的倪沫妲,不是现在的我。要说不喜欢么,怎么突然之间给转变了?也太快了一点吧。不相信的说我在自欺欺人,相信的说我水性杨花,你说我能怎么回答。
“我知道沫妲害羞,每次我这么问的时候你总是不肯回答,其实沫妲是真心喜欢我,对不对?以后我不会再问了,因为我相信沫妲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相信你。”苍殿允侑的信誓旦旦倒是让我觉得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头一直低着没有抬起来。
其实苍殿允侑是一个很执着的孩子,这一点我很能感受的到。他在很多方面都会依照自己的选择去做,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是我一直相信,他现在对我的执着只是一种依赖,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所以对有一点点接近他的人都会显得非常依赖。他对明叔也是,有哪个主人会在自己的仆人过生日时送上礼物的,除了苍殿允侑之外,恐怕都找不到人了吧。
也不知道他的依赖什么时候可以缓解掉,至少要等他真正的懂事了,真正的知道了什么是喜……欢……
脑子还没转过弯,忽然一张唇贴了过来,紧紧的吻住了自己嘴。
我呆立在那里僵硬的看着苍殿允侑无限放大的脸,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已经……我已经……彻底怔住了!!!!!!!!!!!!!!!!!!!!!!!!
我……我……我竟然被他,被苍殿允侑给,给亲了?!
天啊啊啊啊啊!
忽然猛地抬起手一把将他给推了开去,我从发怔要震惊,原本通红的脸变得苍白,立刻拿起手遮住自己的嘴:“你干什么啊。”
见我反应这样大,苍殿允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将头侧到一边去:“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情不自禁。如果沫妲不喜欢的话,下次,下次我不会再这样了。下次我不会了。”
郁闷,明明被轻薄了的是我,怎么搞的好像我是轻薄他的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好看长的柔柔弱弱长的让人怜惜就了不起,真是,哼哼哼哼。
“允侑,你今后,真的打算不回去自己家了吗?这几天我在医院休养的时候,你住在哪里?”想起之前他跟他父亲吵架,说是不会再回去了,那么我接下来医院躺的这几天他是去哪里住的?不会就住在我这个家里吧?而且……我的钥匙他是怎么拿到的—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