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娇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还会保全自己。”
这话完全是夸奖，不过其他人却觉得程思娇在讽刺，尤其是无赖，吓得跪下去连连磕头。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啊！”
程思娇：“……你起来吧。”
她就是一时气愤，所以随口说了个可怕的话吓人而已，没想到效果太好了，好的她随口一句话，人就跪下磕头。
这让她有些不自在，现代跪来跪去早就不时兴了，就算是过年见长辈，也很少有跪下磕头的规矩，冷不丁被这么跪着，程思娇差点没忍住躲到一边去。
好悬让无赖安心一些，程思娇直接告诉他自己要他做的事，听完以后，王波眼睛一亮，他还真没想到无赖还有这用途，而且他随口一问才知道，无赖就是自己来的，不是人家使阴招，不过他确实造成了损失，所以要扣他钱，前几个月如果没有立功，每个月也就几十文。
这对无赖来说已经是非常好了，他又没法找到赚钱的活儿，除了偷鸡摸狗蹭吃蹭喝，真的没什么进项，挨饿也是常有的事，如今有饭馆肯提供吃，这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只是，无赖还是很怕程思娇。
在程思娇看来，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吓唬人的话，可是这话对于其他人而言，简直就是可怕至极，何况明明这么好看的脸，明明之前说话还柔声细语，怎么转头就说要把人剁碎喂野狗呢！简直就是心理阴影一样的存在了。
所以无赖也不敢要求太多，甚至不敢要钱，只想着提供吃就已经足够了，住处都不要。
但是他不敢说，只能等程思娇走了以后跟王波商量。
王波倒是无所谓，省钱也挺好，所以无赖说了他也就答应了，只是不喜欢他出现在自己店里，要他有事儿直接找店里的兄弟们。
无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本来还想问要是急事儿怎么办，但是看王波不耐烦，又把话吞了下去，灰溜溜的出门了。
他一走，没多久又有一群人上门吃饭。
这是一群走镖的，之前就接过一些走镖的，王波也没多想，让小二带着菜单过去，就开始算账。
因为刚开店，他怕出事儿，虽然记了账，但是还没算过，这会儿人不多，正好得空，就算算帐打发时间。
那群走镖的点了几个常见的大菜以后，又要了汤，可能是送完了镖正要回程，明显是半点不着急，还有心情聊天吹牛。
王波听了一耳朵，还听到一些关于客栈的事儿，那边现在客人还很多，乱七八糟的，根本没地方给他们坐，所以才来这里，还骂那边不懂事儿，人都吃完了还不走，客栈搞得跟茶馆似得。
“说这些干嘛，人家乐意花钱揽客，咱们这些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去一趟的，肯定就不在意了。”
王波还奇怪客人怎么被拉的那么多，原来是人家还有后招！要不是程思娇让孩子乞丐出去宣传，又找了人来凑数，怕是这会儿还没人点大菜呢！
饭馆小菜都是些薄利，一盘子一两文的赚，其实本来不至于这样，只是王波想着分量多一些，不然太少人家三四盘都不够吃，所以才会利少，大菜就不一样了，肉价本就贵，何况要做好还需要不少香料，所以价格高是肯定的，而且只要想办法把肉切大一些薄一些，看着多实际上少，那么利润空间就大很多了。
虽然为了实惠王波让其他人准点肉比其他家多，但是价格摆着，实际上并没有少赚。要是不点大菜，今天那就亏大了，再说刚开店就这么冷清，后面想吸引客人就麻烦多了。
王波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客栈这吃相太难看了，就算是对家，做的这么绝，怕是以后不会善罢甘休，想到程思娇要无赖做的事儿，本来王波还有些觉得多此一举，此时却觉得很有必要了，这无赖去打听消息人家可不会怀疑，换做他这边的人，那边肯定会警惕。
正想着，那边走镖的已经吃上了，本来是给店里人准备的，正巧他们点了就紧着他们。
这些人显然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但还是对王氏手艺赞不绝口。
“这家厨子真是个巧手，比那客栈好多了，上次我去吃，那边做的那叫一个难吃
还说什么宫里出来的，难怪被撵出来，什么破手艺。”
王波有些惊讶，没想到又听到客栈的黑历史。
“你还别说，真比那家做得好，不过上次不是说不是那厨娘做的吗，你怎么还惦记？”
“能不惦记吗，那么贵！结果给咱们吃的跟猪食一样，还好意思不还钱，幸好这次他们脑子被门挤了，不然咱们还得当冤大头！”
听着这些人的抱怨，王波心里有了主意。
客栈那边显然做的并不是多好，只是那厨娘有方子，加上手艺确实不错，所以才能起来，可是显然他们得罪了人，只是没闹大罢了。
有了对比，王波瞬间把心放了下来，完全不担心被无赖膈应走的客人不再来了，自家的菜色是新鲜的，手艺又比他们好，这些人肯定斗不过自己。
他放心了，还让人跟程思娇传了消息，毕竟今天要不是程思娇，他还真想不到怎么拉客。
程思娇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些八卦，和王波的放心不同，她越想越觉得担忧。
那些走镖的明明很讨厌那边吃食，可是人家不但没有赔偿，显然态度也不怎么好，他们还会想着先去那边，显然是习惯了。
习惯这事儿可大可小，想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说了，今天就做的这么绝，就算她拉了客人让店热闹起来，可是对面会不会还有别的后招？
“你帮我传句话，让他还是小心些，尤其是买菜买肉的时候，一定要仔细些。”
常氏有些不解，“程妹子，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买到不新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