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天林晚橘都会在固定的下班时间来接自已,如果想去探望受伤的郑嘉爵,那么就得在下午提前离开公司。
为此,沈安雪今天一整天都变得很忙碌,手指几乎没从键盘上离开过,就连午休和吃饭的时间都极为短暂。
她总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将工作内容给监督自已的人发过去之后,沈安雪便收拾东西出了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打算看看,郑嘉爵到底被整成了什么样子?
要是残废的话,这罪过可就大了。
沈安雪了解以前的林晚橘,虽然大小姐对自已和蔼收敛许多,但那只是因为她有需要。
对待自已厌恶的人,那可是会露恶魔本性的。
…
林晚橘伸了伸懒腰,一天到晚趴在桌前,不仅对腰是一种摧残,对眼睛也是一种摧残。
管家提议过,找个专人教导林晚橘,林晚橘并没有拒绝。
原主大学为了追随男主,虽然上了同一所大学,但她的成绩着实不能够看,只能靠着自已老爸捐学校大楼,勉强混了一个文科生的位置。
大学四年,虽然小说没有明写,但是林晚橘敢打包票,这个该死的恋爱脑原主,估计一次教室都没去过。
反正有富豪老爸兜底,无论怎么作死,都是不死的。
管家出去了,打算为大小姐联系较为靠谱的老师。
他前脚才刚把门关上,林晚橘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大事不好了!]
[男二和男主联合起来,在想办法撬你的墙角呢!]
林晚橘听到系统的通知,眉尾一跳,没想到男主和男二居然联合起来,想要打倒自已。
谁说男人没有心机的?
这心机加起来一点都不比狐狸精少啊!
沈安雪作为书中的女主,自然是香饽饽,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吻上来,林晚橘觉得自已非常有必要拿个棍子,死死守在沈安雪这朵娇花的四周。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晚橘也没心思研究桌上的这些东西了,家都要被偷了,自已还学习的话,岂不就成了小电影中下班疲惫睡着的丈夫?
[当然,我身为系统,有必要为您铲除一切剧情方面的阻碍。]
系统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一张蓝屏展现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陈定川和郑嘉爵的阴暗算计。
林晚橘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不愧是书里面阴险狡诈的男主,竟然愿意短暂性的让郑嘉爵接近沈安雪。
哼!
这和那种打钱打输了,为了赢钱,卖老婆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林晚橘当即不再久待,披了一件薄外套,便风风火火的下楼。
“去叫司机,我有事。”
林晚橘吩咐一声还在客厅打扫的女佣,便直奔大门口。
等了没一会儿,司机便从车库中开车而出,低调奢华的豪车停在林晚橘面前,西装革履的司机下车替人打开车门。
“大小姐,您要去哪儿?”
司机询问。
“去医院,抓贼。”
林晚橘心中默默想,好啊,这些小贼,撬墙角都撬到老娘头上来了,她一定要一棒一个!
司机:“啊?”
“大小姐,老爷只有医疗器械的公司,没有开设医院啊,抓什么贼?”
林远玉经常把公司里那些不干人事贪污款项的家伙称作贼,司机开了这么久的车,下意识是以为林晚橘要去公司抓贼呢。
林晚橘有些无奈。
“你想多了,我是去抓挖墙脚的小贼。”
将医院的地址报了出来之后,司机不敢多问,果断驱车前往市中心的医院,那可谓是一路狂飙。
黑色的车身犹如一道残影,在市区的马路上拐过,很快便来到了医院大门前。
林晚橘瞥了一眼系统所显示的沈安雪的具体位置,那小红点还在缓缓朝着他们靠近。
“在这等着。”
林晚橘只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几乎没等多久,就有一辆深蓝色的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
车门打开,首先伸出车门的,是一条修长的腿,白色的平底板鞋很干净,小说女主的标准打扮。
沈安雪从出租车中出来,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关上车门,此时风吹动医院门前种的法国梧桐,掉落的枯黄树叶眷恋似的在人脚踝处缠绵。
沈安雪刚走了没两步,就发现一辆特别眼熟的豪车,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心里涌起股不好的感觉,这好像大小姐家的豪车。
不,一定是自已多想了。
林家这么大的家族,林老爷生病了,绝对不会是在这家医院的。
沈安雪正准备看一眼车牌,彻底打消疑虑,就见灰色的玻璃车门缓缓降下,一张精致的侧脸展现于她眼前。
“亲爱的,你想去哪?”
林晚橘将墨镜摘下,整个人都趴在车窗前,半个身子探出,沈安雪都能瞧见她那白皙的锁骨,以及微微波涛起伏的领口。
尴尬无形之中蔓延,沈安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样被抓现行的经历,她一辈子还没体验过几次呢。
正在思索该怎样回答林晚橘,是欺骗还是如实说话。
下一刻,车门就被打开。
“安雪,你是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不上车的话,那我可就要生气了。”
司机走到沈安雪身旁,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高大的司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神色。
无一不是在警告沈安雪。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晚橘,你知道了?”
沈安雪轻叹一口气,刚刚走到车门边,就被人扯住手腕,她直接栽进柔软的汽车坐垫中。
林晚橘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安雪,皮笑肉不笑。
“刚刚知道的。”
伴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司机将车门轻轻关闭,然后驱车离开了医院,沈安雪正欲抬头,衣领就被揪着。
“还看外面?”
“不准看,只能看我。”
她这句话是挨着沈安雪耳廓说的,淡淡的威胁气息,语气之中充满了不爽。
拜托,自已可是要被挖墙脚啊!
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沈安雪脸颊被捧起,好看的唇型微微嘟起。
“安雪,你前些日子才答应我什么,怎么今天就迫不及待的去见野男人?”
“不是野男人,是郑嘉爵说他受伤了,我去看望而已。”
沈安雪眼睫轻颤,替自已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