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姜皎皎从来没有在厉哲瀚得知的情况下进来过。
这是一个杂物间，可里面所放置的闲置物却并不多，反而大部分都是苏眠月当初离开的时候所留下的。
那些物件都还保持着原样，厉哲瀚甚至还让佣人定期打扫，没有落下一点灰尘。
看着这些东西，姜皎皎哼笑了一声，一行泪自眼角落了下来。
其实这么多年，那男人都没有忘记过苏眠月，自己还在这里自欺欺人……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她才能够更果断地，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姜皎皎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找出一件苏眠月的睡衣，换上后，十分果断地回到厉哲瀚的卧室。
缓慢地上了床后，手掌探入厉哲瀚的衣服里。
“哲翰，你先别睡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你不是，很喜欢我穿这件睡衣吗？”
半睡中的厉哲瀚，闻言睁开眼睛。
感觉到腰侧的手掌，他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即便是白天，可有厚重的窗帘拉住，屋内的光线仍旧昏暗。
他只看到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小月？”
厉哲瀚试探性地开口，突然感觉腰上的那只手，抓住了他的裤腰，紧跟着一个轻吻，便落了下来。
一瞬间，厉哲瀚只觉得胸腔的情绪，像是溢满了一般。
他猛地转过身，将姜皎皎压在身下。
狠命地亲吻着，却不舍得撕坏那件睡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放不下我……”
这样折腾了一天，等厉哲瀚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唔……”
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后脑用力抵住枕头，闷哼了一声。
他猛地转过头，就见姜皎皎昏睡着，肩膀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落着点点的红痕。
而属于两个人的睡衣，早已经落在地上，混杂在了一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厉哲瀚猛地坐起身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原本就在浅睡的姜皎皎给惊扰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心底一片酸涩。
只是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在尽可能地理解一样。
“哲瀚，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喝多了，你不用太自责……”
姜皎皎这么一句话，彻底坐实了，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厉哲瀚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脑子嗡嗡作响。
即便再怎么矢口否认也没有用，事实已然摆在面前。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在身体这方面背叛了苏眠月。
当年，他与姜皎皎之间的那种接触，像是暧昧，像是丝丝的情愫。
他承认，他那时候的重心，并不在苏眠月的身上。
可这么几年来，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而如今……
“昨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喝多了，没有自制力也没有控制力了。”
察觉到姜皎皎正在盯着自己，厉哲瀚懊恼的咒骂几句后，伸手抓了抓后脑，略带烦躁的开口。
“皎皎，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从来也没有亏待过你。”
“但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就忘掉吧。”
厉哲瀚已然看到了，地上的那件女式睡衣是苏眠月的。
他也察觉出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姜皎皎利用他醉酒，借势让两个人发生关系。
虽然恼怒，但他也是另外一半的责任人。
经过昨天的情形，在确认厉哲瀚的心中，仍旧深爱着苏眠月，姜皎皎就已经预料到了此时的情形。
只是她听着厉哲瀚这样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地心口一疼。
真实的情绪，夹杂着早已经想好的流程。
姜皎皎坐起身，跨坐在厉哲瀚的腰间。
身上的毛毯随之滑落，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哲翰，你看看你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我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忘掉！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
“这么多年，我对你是怎么样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啊！”
见厉哲瀚避开视线，姜皎皎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承认，我的出现让你的家庭出现了一些麻烦，但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从来没有像这样爱过一个人。”
“我愿意把我的身心都交付给你，我不会怪你，我只需要你好好地对我，对我负责就可以了！”
姜皎皎说着话，略带急切地在身下摸索着。
察觉到她想要做什么，厉哲瀚心下一惊，猛地翻身，将她重新扔在床上，自己则是赤脚站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
“皎皎，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
看着姜皎皎满眼哀怨地盯着自己，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厉哲瀚长叹一口气。
他抓起衬衫，胡乱地穿上后，哑声开口。
“皎皎，我一直很感激你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承认，在曾经的某些瞬间，我的确动过心，但是对你，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
“我很感激你这么几年，对我以及对岩岩的照顾……”
眼前闪过苏眠月的一颦一笑，厉哲瀚坐在沙发上面，有些懊恼的抓了抓短发。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那女人走了五年，我心里还惦记着她。”
“我没办法骗你，我也没办法骗我自己。”
厉哲瀚这一番话，算是把姜皎皎那一点点的耐心和理智都给消磨殆尽了。
她踉跄地坐起身，眼中多了几分嘲弄。
“你还惦记她？可她早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了！”
姜皎皎厉声开口，一把抓起床头的手机扔在地上。
“你可以看看！昨天你喝醉酒！就是她让我去接你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她不想让跟你再扯上关系了！”
盯着地上的手机，厉哲瀚的神情却淡漠了下来。
几秒钟后，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姜皎皎那张美艳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