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纪晚卿还在小日子,江澈愣是没让她沾一下手,只让她坐在院里看看书喝喝茶,自已干的热火朝天。
明明是在看书,不知不觉,她的目光渐渐不受控制。
江澈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露出宽阔紧实的肩膀臂围,胸前布料也被健硕的胸肌撑平。
他半跪在院中水井旁,撑着井边用力压着水泵,手臂肌肉随着力量韵律上下起伏,直到桶里蓄满水。
然后他提着铁水桶去到堂屋,把水倒入盆中,飞溅的水滴落在他紧窄的劲腰上,微微打湿,透出些许肉色。
唔。
怎么也得有个八块吧?
这样的身材加上这样的脸,若放在末世前,只需要他偶尔露露肉,拍几个擦边视频就够他赚得盆满钵满了。
而且这还不是后世那些靠蛋白粉堆砌肌肉男,是实打实在枪林弹雨无数训练中练出来的。
“在看什么?”
江澈正在擦拭家里的新家具,转眼看见纪晚卿正朝着自已这个方向发呆。
“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被抓包了,纪晚卿淡定地错开话题,很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随便吃点就行,今天累一天了。”
“好。”
晚上,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纪晚卿简单下了把挂面,两人坐在新桌椅上默默吃着。
灯光昏暗摇曳,小院里吹来凉风阵阵,江澈还是头一次跟异性在夜晚独处。
吃完饭,他快速把厨房收拾了,把还有火星的灶膛重新添上柴火烧水:“要是用不习惯,我让人来改成煤灶。”
在纪家和江澈宿舍都是用的煤灶,只需要控制风门大小来控制火候,烧柴的灶使用起来就麻烦多了。
不过纪晚卿觉得:“问题不大。”
柴火饭、柴火鸡都香得很,倒是可以利用旁边小空位再砌个煤灶小炉,平时红烧清炖的时候更方便。
洗澡水烧好,江澈帮她提进卫生间。
说是卫生间,其实就是后院的一个旱厕,这也是住院子的缺点,住楼房的话就没有这种烦恼。
幸亏院子久不住人,旱厕没味。
纪晚卿三两下解决回到房间里:“咱们明天找人把厕所重新装一下,草棚搭的四面漏风,冬天洗澡太冷了。”
“好。”江澈也去快速洗漱了回来。
锁好院门和房门,江澈关了一楼灯来到二楼。
江澈看见家里已经慢慢摆了些书本、发带、木梳等属于她的东西,私人领域被另一个人入侵的感觉,很奇妙。
“你……睡觉打呼磨牙吗?”纪晚卿换了件纯棉睡衣,是吊带的款式,坐在梳妆台前解开辫子。
江澈的目光落在她莹白圆润的肩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慌忙撇开:“不打呼,也不磨牙。”
“那就好,我这个人还挺看重睡眠质量的。”绑了一天的辫子散开成了微卷大波浪,披在身后像是被微风吹拂的河面,带着无声的诱惑。
“哈欠。”她有些困了,站起身走到炕边,“对了,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虽然是土炕,但足有两米那么宽。
纪晚卿这次从县里还带回来个大包裹,说是自已来之前寄的,路上行李大多没带下的东西。
土炕上铺的纯棉印花四件套,就是她从包裹里拿的。
“都、都可以。”江澈不敢看她,一米九的个子竟然显出几分手足无措来。
纪晚卿爬上床:“那我睡里面,快睡吧,晚安。”
今晚是新婚夜不错,她也很想把小江澈吃干抹净,奈何身体状况不允许,她就不去上手撩拨免得自讨苦吃。
江澈僵硬地躺在床上,不多时身边人便传来轻浅的呼吸声。
她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怎么能这么快睡着?
他忍不住侧头看过去。
月光从窗子照进来,他只看见旁边的人向内侧躺着,小山丘似的曲线起起伏伏,乌黑浓密的头发微蜷着铺散开。
他伸手摸了摸,是很柔软滑腻的触感,像是名贵的珍品绸缎。
江澈贪恋般握在手里揉捏,又不受控制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幡然醒悟歘一下放开,继续硬板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但那香味却像是缠上了他的鼻尖,硬生生折磨他半夜才睡。
第二天。
纪晚卿醒时身边床铺已经空了。
楼下传来规律的挖土声。
她换了身衣服下去,江澈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他昨天好像说过,今天要把院子里的杂草挖了。
纪晚卿想在院子里种点蔬菜,就让他顺便把地翻一翻。
“醒了。”江澈把锄头放在一边,洗个手去厨房把温在灶间的早饭端出来。“你爱吃的豆浆和茶叶蛋。”
“谢谢,你多早起来的?”纪晚卿震惊,现在才九点啊!不仅早饭买回来,地都翻了一大半了!
“六点,我习惯早起晨练。你不用管我,按你自已的习惯来就好。”
人生大事办完,他的假期还剩三天,这三天就尽量把家里的事打整好,不让她操心。
纪晚卿:……年轻人,精神可真好啊。
吃完早餐,顺手把蛋黄投喂给江澈,纪晚卿洗个手:“我昨天买了些糕点回来,想着咱们初来乍到,总要去拜访一下周边邻居。”
这事儿也是诸葛大娘叮嘱的,家属院也是个人际圈,不说要相处得多好多好,但至少基本的礼节要做到。
“应该的,我陪你去。”江澈放下锄头,拿帕子把身上简单擦了擦,穿上外衣和纪晚卿一起出门。
二层小院在家属院的东南角,其排布像个‘非’字,他们在左边第二条道上,叫二号巷。
二号巷一共十户院子,左右各五户。
诸葛大娘在右边第二户,离路口近,又不紧挨路边,位置很好。
纪晚卿家左边第三户,也算不错。
小夫妻拿上第一份点心,先敲响隔壁的门。
左边是111团赵团长的家,玉兰婶子是个实诚人,见小两口带东西过来拜访,说什么也要捡十个鸡蛋走。
还让纪晚卿有空过来找她,坐一起唠唠家常解闷。
两人带上点心又去敲右边那户。
不多时便有个梳麻花辫的姑娘,过来开门。
在看到门外漂亮姑娘的一刹那,纪晚卿从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