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芸扎心,“哦,那你怎么不去找你其他儿子?严崇死了你还留在这儿,要是他知道自已死后你这么欺负他老婆孩子,指不定怎么死不瞑目呢!”
“贱货!你咒谁死不瞑目!”
纪小柔神色一变。
以她在冯芸身边奉承讨好的经验,自已很有可能被这老婆子迁怒,不由得开口,“娘,你知道你前面这位同志是谁吗?人家动动手指就能让小虎以后一辈子当个泥腿子,你这么辱骂她,你不要命了!”
玉兰婶子眼角抽抽。
严崇媳妇儿说话怎么跟演电影似的,她咋没看出冯芸有这么大能耐?!
但显然冯芸就是很吃这一套。
在纪小柔的吹捧下,不仅帮她出头,还把钱大同的警卫兵叫过来压场子,对纪小柔那是处处维护。
由于外人的强势参与,这场争端很快就销匿无声。
冯芸趾高气昂的样子唬住了严大娘,她惯来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的,也没了一开始的撒泼打滚的嚣张气焰。
几个老姐们,也就是婚礼上笑纪小柔出丑的太婆,事后给严大娘出主意,“她们人多势众,你当然争不赢!要换做是你家之前那小苗,哪儿有现在这苦日子哦。”
“是啊,我还以为能给你当媳妇儿呢。”
对呀!严大娘心里泛起希望。
还有小苗,小苗一贯是最听她的话的!要是小苗是她儿媳妇,说不定儿子就不会被那贱人克死了!
严大娘起了小心思,特地托严崇以前的警卫兵给老家大队打了电话,瞒住严崇结婚身死的消息,让何小苗再来军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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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全国军科大赛的参赛通知时,纪晚卿第一时间问,“拿奖的话奖金多少?”
肖总工像是心情很好,“这么有自信拿奖?”
纪晚卿展眉一笑,“我做得东西,我心里有数。”
确实。
上面拿到试验资料和样品后,直接把纪晚卿的安保等级升到B级,比他还高!
出发去沪市参赛前,特派保镖就会到岗。
可见其重视。
“特等奖有五千,分到你手里应该能有个三千。”
团队那么多人,都贡献了自已的一份力量,纪晚卿不会在这上面计较,“那咱单位给的奖金还算吗?”
“算,怎么不算?”肖总工讶异,“怎么了这是?最近家里经济有困难?”
“也不算是。”
就是移动大商场的到来激发了她沉寂许久的购物欲,手里总得攒点余钱吧。
前阵子虞嘉办喜酒,借着纪晚卿的面子,把冯芸、叶雅曼这两个二号巷花钱最大方的大户请过来。
卖了冯芸燕窝、阿胶、红参这类补品,又卖了叶雅曼黑胶唱片、高脚杯、漆盘果碟。
虞嘉经商是有点天赋的,再加上女主光环,来军区一个多月就把这片吃开了。
纪晚卿也陆陆续续从她这儿买了新的衣衫皮鞋、日用百货,每一样都是实用与审美兼具。
而且她还花大价钱,找虞嘉买了后世极其难求的安宫牛黄丸。
虞嘉本来是不想卖的,因为她交易系统里有部分东西是有购买限额的。
比如古代位面御医出品专供皇室的安宫牛黄丸,一共只有七颗存货可供购买,且永久不会再上架。
不过她现在处在资本积累阶段,急需存钱,再加上纪晚卿出价不低,而她上辈子只活到了千禧年,知道这玩意儿贵、难得、药效出奇,却并没经历过安宫牛黄丸被炒到天价的日子。
于是虞嘉痛快卖了五颗,给自已留了两颗作为保底。
一千五秒没,纪晚卿并不心疼。
投资收藏嘛,往后一颗的价格,都能给她翻总价的五十倍不止。
纪晚卿看过剧情,当然知道虞嘉交易系统的具体情况。
而女主也仅仅是前期缺钱时,才会把限购的东西卖出去,以积累原始资本。
等后面她生意做起来开始赚钱了,这些东西就不会被这么轻易的卖出去。
咳咳。
纪晚卿表示,卖谁不是卖,这个羊毛我就勉为其难的薅一薅了。
临走前,肖总工告诉纪晚卿,出发去沪市的日子定在五月十五。
参赛的资料等文件让她团队的人准备,这次去沪市出差由她领队,还能再挑三个人过去给她跑腿儿打下手。
公费出差,当然很爽。
纪晚卿欣然应下。
下班回家,隔壁又在鬼叫连天。
纪晚卿觉得现在严家就跟那养蛊似的。
先是严家三祖孙,然后是纪小柔,再是苏秀纪鑫宝,现在连何小苗都来了!
一群奇葩汇聚一个屋檐下,日子水深火热,天天打架斗殴,简直能拍个现实版鱿鱼游戏!
纪晚卿洗完澡出来隔壁还争执不休,只是今天各位选手的战斗力属实惊人,严重扰民了。
“叩叩叩!”
纪晚卿提着菜刀敲门,想让各位清醒清醒。
骂骂咧咧来开门的是纪小柔,“谁啊!”
“我。”
轻飘飘的一个字,让满是怨愤的眼神清澈不少,纪小柔把门拉开,看到纪晚卿手里的菜刀手抖了抖。
“什、什么事?”
纪晚卿沉着脸走进严家院子。
上次来,是严小虎拿石头砸她那次,严家还有点家里温馨的感觉,至少院坝干净,菜地规矩,各处井井有条。
现在再来一看,菜苗子东倒西歪,竹竿架子左斜右晃,地上全是土屑垃圾,角落的扫帚都结上蜘蛛网了!
现在严家的格局由于何小苗的加入,原先的西风压倒东风,变成了东风压倒西风。
严大娘经验丰富,何小苗年轻力足,纪小柔肚子还怀着孕不敢尽全力,苏秀自然被干不过对面两人。
还有严小虎和纪鑫宝,两个都是家里宠大的熊孩子,可以说大人们的争端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因为他们打起来,而互相打起来的。
不过今天倒不是因为他俩。
是严大娘得知自已儿子的抚恤金早就被纪小柔这个贱人领了,所以才这么不依不饶,闹了两个小时还不罢休。
苏秀一打二很是吃力,何小苗的指甲缝里都还有她的头发丝。
严大娘正出着前日被压制的恶气,“你个不要脸的小娘泼皮来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