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苗母亲心虚了一下,随即想到陈向南身为她家的女婿,竟然不给他们钱,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被绿了也活该!
她闺女长得这么好看,有的是男人喜欢,有的是男人愿意为她花钱,当初就不该嫁给陈向南这个没出息的。
花他点钱就跟要他命一样,抠门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董春苗母亲哭喊着,“我女儿刚流产啊,能不能在这里调查啊,她是个老实的孩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她身体都没养好呢,怎么勾引别人?”
公安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他们是要把人带回去调查的,可现在情况特殊,对方是一个刚流产的妇女,他们也不能这么不人道非要人出院。
于是,他们同意了,两人带去了医生办公室,开始例行询问。
门外,董春苗母亲哭诉自已女儿多可怜,这么多年都没怀上儿子,每天胆战心惊就怕婆婆不喜丈夫不爱,好不容易怀上了,结果累着了,又流产了。
大家纷纷都感到同情,对她口中女儿的婆家产生了一些负面情绪。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家,居然能把人累病了。
一旁听着的陈向南,真的要忍不了了。这是在他家累病的吗?这明明就是无底线帮扶娘家累病的啊。
董春苗母亲也看到陈向南气的脖子青筋都出来了,她立刻意识到自已的话很容易让大家产生误会。
她怕,陈向南这个畜生又找人打他们,他这人阴损得很,他们可经不起再被打了,伤上加伤,真的会死的。
她马上解释道:“我女婿和亲家母倒是挺好的,也不催她生,就是她自已心里压力大。我女儿孝顺啊,嫁人了也想着我们,偶尔还会来给我们帮忙。”
“你们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呜呜呜……”她假哭了起来。
“诶,这该死的男人。”
“公安同志,你们可要严惩不贷啊。”
“瞧着男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真是可怜这闺女了,到时候她丈夫心里不得膈应死?”
“万一跟她离婚……”
“天呐,那她可怎么活啊。”
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的,又是同情董春苗,又是唾弃戴伟的,热闹极了。
戴伟带着银手镯站在一边快气吐血了,“放弃,我没有强迫她,我没有!她胡说,她就是想敲诈我的钱。”
戴伟媳妇也拉着公安的手,“对,我男人绝对没有这个胆子能强迫别人的,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敢强迫别人啊?”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亲眼看到他们睡一张床呢。”
戴伟媳妇恶狠狠回答:“那也是搞破鞋,绝对不是强迫。”
她见过村子里搞破鞋的,最多就是游街劳改,不会丢命,可要是强迫妇女,那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她家还得她男人赚钱养呢,真被枪毙了她还有什么盼头。
绝对不能说他是强迫!
戴伟在一旁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媳妇,我真的没有强迫她呜呜呜~”
戴伟媳妇又是一扁担砸过去,“让你色胆包天,让你色胆包天,现在好了,吃枪子儿去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心里最害怕的就是戴伟死了。
求还是要说求情的。
陈向南此时站了出来,“您好同志,我是董春苗的丈夫。”
这句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会,随后又更加热烈地讨论起来。
“出现了出现了,绿帽子丈夫。”
“别胡说,人家好好的女同志被这恶霸看上已经很可怜了,别说是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也不是人家愿意的。”
“就是,你可不要为了一时嘴巴爽快就胡乱说话,要是人家丈夫真的介意,非要跟她离婚,你就造孽了。”
“我看她真的不是自愿的,人家丈夫比那男的长的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穿的也体面,如果不是脑子抽了谁会出轨那样一个人?”
这句话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大家说话并没有避开戴伟和陈向南。
戴伟真的被冤枉的感觉六月飘雪了,那个臭娘们就是勾引他了,不然他本本分分的看病,哪有精力去想女人啊,可是这些人都是睁眼瞎,竟然说是他强迫的。
还说他的容貌比不上那娘们的丈夫。
戴伟不服,他长得比那个小白脸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可是从小到大都被夸长得方正的,那小白脸看着就感觉靠不住,那娘们自已也说了,这人抠门又没出息。
可恨这些人竟然说他才是那个丑的、坏的。
戴伟憎恨地瞪着陈向南。
陈向南也并不开心,他们每说一句,都像是重说一次他被绿了的事实。更何况那个男人,竟然还瞪他。他凭什么瞪,不但想勾搭他媳妇,还死不悔改。
“我想见见我媳妇。”陈向南说道。
在门外的公安点头:“麻烦再等一下,她等会就出来了。”
“小伙子,你媳妇这也是被逼无奈啊,你可不要对她有偏见。”有热心人民在旁边劝他。
陈向南微笑点头,“放心吧,大娘。”
他不会因为这个事对她有偏见的,他太知道董春苗是个什么东西了,刚刚就这么看了一会,他就知道董出苗是自愿的。
不是他有偏见,是事实就是如此。哪怕这些人全都不相信,可他和董春苗心里是清楚的,哦,还有那个戴伟,估计后悔的想死。
就像他一样,娶她的时候觉得自已捡到宝了,没想到真的跟她在一起之后才发现这个宝贝里全是屎。
可是,他不能将事实说出来,就像他想跟董春苗离婚,可一直没有开口。怕的就是离婚对他女儿玲玲不好,怕她小小年纪受到非议,所以都两天了,他还是没想好怎么离婚。
虽然董春苗今天被发现了这样的丑事,可是他还是不能用这个理由离婚,不但不能用,他还要将错误全部推到戴伟头上。
陈玲玲绝对不能有一个搞破鞋的母亲,决不能!
陈向南眼神担忧,说道:“我很担心她,我知道她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