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之前孟棠从云顶华府的酒窖里拿过不少酒来品尝。
其中就有一瓶和今天的酒是一个牌子的,黎苏正好记住了。
吕经理哪儿能想到,他费尽心思的讨好傅霁书,结果毁在了这么一瓶酒上。
他当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着急忙慌的为自已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这酒是百世旗下的,这、这酒是服务员拿来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傅总,我对瑞丰一直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我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背叛瑞丰的事情,这酒只是个意外……”
杜心悦搭腔为吕经理说话:“是呀傅总,这酒的品牌这么多,吕经理想来也不是个懂酒的,所以一时没有看清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等杜心悦说完,黎苏一记冷眼扫过去。
“这儿有你这个跳脚鸡说话的份儿吗?”
杜心悦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的,满是委屈的要落泪,“你、你怎么无缘无故的还骂人,仗着家世好,就这么欺负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黎苏哟了声:“还没说两句呢,就又要哭了?原来你是会哭的呀?先前看你在镜头前,嚎半天都憋不出一滴眼泪来,还以为你是大沙漠缺水呢。”
“就你现在,这三分委屈,四分可怜,五分柔弱的,这白莲花式的演技,都能上北影教材了呀。”
“听我一句劝,你以后要是把平时装可怜卖惨的演技,放到镜头前,保准你不出三年就能拿个双金影后回来。”
在怼人这方面,黎苏就没输过。
当她火力全开的时候,能把对方直接给怼得气厥过去。
杜心悦被气得跳脚,“你!你一个跑龙套,甚至连台词都没有几句的群演,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价我的演技!”
“我演技好与不好,自然是有观众来评价,你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作品吗?”
这次,黎苏还没开口,傅霁书悠悠然的反问:“黎小姐的演技不好吗?”
杜心悦立马接腔:“傅总您是不知道,这个黎苏先前就只是个跑龙套的,连镜头都没有几个,别说是女主,连女N号都谈不上。”
“网上还有人,将她先前出演过的作品,做成了搞笑合集,那辣眼的演技,怕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个路人,都要比她演的还好。”
傅霁书的喉间发出一个单调的低音:“是吗。”
“原来一个马术精湛,堪比专业驯马师,回眸一个镜头就能让人与角色共情的演员,还算不上是一个好演员?”
黎苏本来还想怼回去,却听傅霁书说了这么一句,不由回头,目光中带着意外之色。
“你看过我的那段骑马路透?”
她还以为,像傅霁书这种老干部般的生活方式的霸总,是不会有闲情雅致在网上冲浪的。
傅霁书嗯了声,在和黎苏说话时,语气明显温和许多。
“可惜我在影视方面的投资少,否则你只会是我投资的所有项目里,唯一的女主角。”
在傅霁书这个位置上只有别人上赶着拍他的马屁,而从没有见他如此高度的夸赞过一个人。
黎苏眉眼微挑,上扬的弧度代表了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虽然这个便宜老公总是病殃殃的,但不得不说,夸人总是一套套的,这个赞誉她就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那就姑且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她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杜心悦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的。
原本是想嘲讽黎苏,没想到傅霁书竟然看过黎苏的那段骑马路透视频。
并且还当着众人面,毫不吝啬的夸赞黎苏的演技好。
杜心悦只觉得自已像是被当众打了脸,火辣辣的,又恼火又耻辱。
而黎苏却再接再厉的,勾着傅霁书的后颈,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难得遇见傅总这般有眼光的老总,我们《洗冤笔录》上到导演,中到剧本,下到演员,都是最专业的,如果能顺利在长鹿影视城取景。”
“到时候剧播出爆了,那对长鹿影视城而言,就是泼天的流量热度了,傅总考虑一下,让长鹿对我们剧组开放呗?”
顺带着,黎苏还补充了一句:“这吕经理将长鹿所有的景点,都免费对楚薇薇的剧组开放,那也不能厚此薄彼了,我们《洗冤笔录》过去,也要免费,行不行?”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仅敢和傅霁书谈条件,甚至还想让长鹿影视城免费对他们开放,简直是恬不知耻!
吕经理着急道:“傅总,这个剧组的导演和百世集团有很深的渊源,这怕是不行……”
谁知,不等他说完,傅霁书蹙了下眉,一记冷淡的视线扫了过去。
嗓音亦是带着一种压迫感的威慑力:“这么喜欢越俎代庖,我这个总裁的位置让给你坐坐?”
吕经理吓出了冷汗,忙连连说不敢,只能憋屈的坐了回去。
而再度将视线放在黎苏身上时,却又瞬间温和下七分。
“让长鹿免费对你们开放,对我本人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傅霁书嘴上这么说着,但搂着黎苏的后腰的力道非但没松,反而还收紧了几分,似是生怕小蝴蝶会飞出了他的掌控。
黎苏心中的白眼都快翻出天去了。
狗东西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真是无利不起早,万事都讲究利益当先。
但黎苏岂是那种能被人随意拿捏的?
她勾起了红唇,是迷倒众生般的艳丽微笑。
凑近,殷红的樱唇,离傅霁书的薄唇,也不过是咫尺的距离,欲吻不吻的,像是勾人的狐狸精般。
“我给傅总当小情人,傅总要是不要?”
一句小情人,让在场的众人雷的外焦里嫩,眼珠子都快震惊的掉在地上了。
虽然以傅霁书的身份,有说不清的女人往他身上扑。
但见过生猛的,还没见过这么生猛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就敢大言不惭的,直接当着傅霁书的面发问。
而作为被问询的傅霁书本人,却是八方不动,未见任何恼火之意。
反而是,勾唇露出了一个带着揶揄的笑弧。
“可是,我怕我太太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