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手脚并用表示抗议。
“你才急不可耐!你全家都急不可耐!”
被迫躺在床上后,在宋观庭有所行动前,孟棠撩起长发,将后颈展示给他看。
“这上面的草莓印,是不是都是你的杰作?宋观庭你这个闷骚的禽兽,必须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否则我要让百世集团的员工都知道,他们的老板究竟有多么不是人!”
孟棠像是抓住了宋观庭小辫子的高傲孔雀,趾高气昂的威胁:“你自已掂量着办吧!”
宋观庭的指腹压在创口贴上,尔后将创口贴给撕了下来。
其实草莓印已经很淡了,只是因为小妻子的皮肤白,所以还是能看出来。
“既然宋太太要算账,那在此前,是否该算算我脸上的这枚印记呢?”
宋观庭早已将右脸上贴的小白兔创口贴给揭了下来,只留有一点点的印记,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孟棠装眼瞎,“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没有证据你不要污蔑。”
“我可是有证据的,而且不止一个,你别想耍赖!”
说着,孟棠胡乱的点给他看,“一个两个三个……至少有七八个,我后脖颈都被你给种满了,没脸见人了!”
伴随着孟棠的控诉,悦耳的提示音响起:“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
孟棠的气势立马就小了下来,“算你识相,这才差不多嘛,一个草莓印算你十万,一百万是有一点点多了,那就当做是利息……”
还没等她说完,男人灼热的气息逼近。
“就当是提前支付了。”
支付啥?
在孟棠还没从他的脑回路中明白过来,凉薄的唇就落在了雪颈上。
是摩挲,也是吸吮。
孟棠一阵头皮酥麻,没忍住闷哼了声:“宋观庭你是属狗的吗!”
这么喜欢啃脖子,赶明儿她给他买一麻袋的鸭脖,让他啃到天明!
可恶,今天还是失算了,又是被狗东西吃干抹净的一天。
不过就在孟棠放弃抵抗的时候,宋观庭却停了下来。
只是在啃了她两口后,竟然不再继续,而是在旁侧躺了下来。
抬手关了床头的灯。
但语调中还带着一种未得餍足的喑哑:“睡吧。”
孟棠在抹黑着不可置信的眨了眨杏眸,“你真打算睡了?”
这不太像宋观庭一贯的作风啊。
都到一半了,竟然偃旗息鼓。
孟棠不由得怀疑:“你该不会真的是肾亏……”
话没说完,就被一只臂膀圈住细腰,一下揽入怀中,带着警告意味的,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
“不是你说腰酸背痛,要休假一晚吗?”
宋观庭的大掌先是落在她的腰间,但随着说话,慢慢往上。
“原来宋太太是想要继续?”
孟棠毫不犹豫的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不,我好困,已经睡着了,谁说话谁就是狗。”
黑暗中,宋观庭似是很轻的笑了声。
在孟棠要去会周公时,却听见一道低低沉沉的嗓音:“明天,我会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
第二天一早,因为昨晚睡得早,所以在宋观庭起床穿戴的时候,孟棠也醒了。
她揉着眼尾坐起身,哈欠连连。
“你今天要忙到很晚吗?”
宋观庭打领结的动作一顿。
难道小妻子是要和他说孟家宴会的事儿?
她想让他去参加这场宴会?
宋观庭嗯了声,等着她的下话。
而孟棠想的却是,哎果然不愧只是身体关系上的塑料夫妻。
宋观庭果然完全想不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满脑子都只有工作。
就算没打算给她过生日,说一句生日快乐也算是还记得吧?
但很显然,宋观庭是完全不记得了。
算了,本来也没打算他会记得,塑料夫妻,维持住表面关系就好了,走肾又不走心,给钱就行,别的要求也别那么高了。
孟棠可不是那种,既要马儿吃得少,又要马儿跑得快的万恶资本家。
反正宋观庭赚的钱,以后离婚了也有她的一半。
想到这些,孟棠很快就忽略了心底的那一点点失落。
而宋观庭在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小妻子有下话。
他主动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指腹落在她的眼尾,轻拭去一滴泪渍。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孟棠古怪看他一眼,今天难道不该是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也是,压根儿就不记得她生日的狗东西,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孟棠别开脸,“有啊,老公好好赚钱,江城首富还是太low了,我要成为华国第一首富的老婆!”
那离婚的时候,她就能分到更多的财产了。
想想就很美好!
孟棠的脸上露出非常诚挚的笑。
但宋观庭却是蹙了下眉,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她不是要说孟家生日宴的事?
她甚至连表面样子都不做一下,不问问他是否会出席生日宴?
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带着他一起出席?
宋观庭冷着脸收回了手,摩挲了几下指腹沾染的泪渍。
孟棠完全没有留意到宋观庭的心情不好,见他转身要走,她也下了床,打算去洗漱。
但还没往前迈出两步,宋观庭却又转了回来。
单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拎了起来,放回到床上。
冷眉横蹙,“谁让你不穿鞋就到处跑的?”
“我也没跑啊,没看见拖鞋,懒得找啦。”
相比于穿拖鞋,孟棠其实更喜欢光着脚丫子。
云顶华府铺的都是最名贵的超白胚复刻釉精雕柔光地砖,冬暖夏凉,光脚踩在上面非常舒服。
宋观庭冷着脸,却弯腰从床底下,找到了那双小白兔拖鞋。
单膝跪地,亲手将拖鞋穿到了那双玉足上。
“以后不准再不穿鞋乱跑。”
在孟棠想要反驳前,宋观庭一击必杀:“否则扣零花钱。”
就知道拿零花钱来威胁她!
“知道啦。”
宋观庭这才出门。
到了集团后,宋观庭一眼就看到了昨天被随意放在办公桌上的邀请函。
他有些烦躁的扯了下领带。
随手将邀请函丢进了垃圾桶。
既然孟棠连说也没打算和他说一声,他就更没必要过去。
但她和孟家关系不好,万一去了宴席,受了欺负,或者被人故意刁难怎么办?
宋观庭又弯腰从垃圾桶里翻找回邀请函。
“宋总,是否按照昨天定下的终稿下发……”
周助理敲门进来时,正正好瞧见,高高在上的宋总在翻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