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回家以后,把这些大妈小媳妇送来的吃的随便热了几个包子,就凑合着一顿饭了。
刚吃完,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宋远一开门竟然是刘海忠。
看到宋远,刘海忠赔笑着说道:“宋干事,这么晚上门真不好意思。给您带了2瓶酒,想问您点事!”
宋远有点纳闷,但上门是客也不能赶人啊。于是就打个哈哈:“刘组长你好,请坐!”
刘海忠放下手里拎的酒,又是两瓶莲花白。
随后刘海忠认真的问道:“宋干事,您一来我们院我就看出来您是干大事的人。我还从来没见过谁把老易说的一愣一愣的!”
宋远听着刘海忠拙劣的马屁,也好奇刘海忠到底想问啥:“刘组长,你也是院里的老人了,有话不妨直说!”
刘海忠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宋干事,您刚才说的打孩子狠了真会影响个人记到档案里吗?”
宋远恍然大悟,原来刘海忠担心这个。就笑道:“那是啊!刘组长你想,组织考察一个人的时候方方面面都要考察。家庭也是要考察的一方面,正常教育孩子没问题,但虐待孩子说明这个人思想有问题啊。”
“刘组长你想,一个人连自已的亲生骨肉都能往死里打,组织怎么相信他在工作中能团结同事、爱护群众呢?”
刘海忠恍然大悟,然后又担心起来:“宋干事,我家光天、光福比较淘,我有时候就打的比较狠,会不会被记入档案啊?”
宋远呵呵一笑说道:“刘组长,伟大领袖都说过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以后注意就行了。”
刘海忠听完放心了,就又是一阵感谢。
送走了刘海忠,宋远笑了起来。他对刘海忠这个官迷没啥好印象,对刘光天、刘光福也没啥好印象,但不妨碍他劝一次刘海忠少打孩子。
不为别的,前几天白天在家补觉的时候,不止一次被刘海忠抽出七匹狼后刘光天、刘光福的哭嚎声给吵醒。
再说几句话换来两瓶莲花白,不亏!
再说易中海,散会回家以后就坐在那里阴沉着脸抽烟,却见自家媳妇出去转了一圈以后又回来到柜子里拿了两瓶莲花白就出门了,不禁有些错愕。
这老婆子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拿着酒出去了?都是这宋远,好好的大院被这家伙几句话说的人心不定,这些女人知道有妇联撑腰了还不要闹翻天!
不会老婆子把酒拿给宋远去了吧?
过了一会易大妈回来了,手里的两瓶酒也不见了。
易中海忍不住问道:“你把酒拿哪去了?”
易大妈毫不在意的说道:“给宋干事了啊!你看你,人家街道办干事给我们讲课,你插什么嘴?被人家撅回来了吧?我不得替你给宋干事赔个礼!”
易中海只觉得一阵胸口疼气的想要吐血,忍不住低吼道:“我啥时候让你去赔礼了?”
易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不用你说啊,你看你这几天为啥老跟人家宋干事对着干?人家是官,管的就是你们这些大爷。你还非要对着干,现在可好,连一大爷都被人免了。”
“你说说,居委会王主任和宋干事那一个街道办一个居委会,肯定是一伙的啊!你对着干能有啥好处!”
易中海急了,说道:“那不是为了咱俩得养老嘛!”
易大妈听了这话转过来看向易中海,眼睛亮晶晶的:“老易,你今天听宋干事说了没?这法律都认养子。咱们抱养或者领养一个把他养大。等他大了我们也老了,他敢不给我们养老法院就会判他!”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让我再想想,我总觉得不踏实。养大了他要真不给咱俩养老,法院判他有啥用?法院还能给咱俩养老?再说了,棒子面是养老、白面也是养老,你敢保证这领养的就是个好的?”
易大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转过身不说话了。
易中海又想起了他的酒,嘟囔起来:“你别拿我的酒啊,那酒我还说这两天叫上东旭一家一起吃饭喝呢。”
这话一出易大妈炸了:“我拿两瓶酒怎么了?天天只准你喝不准我用?人家宋干事说了,这家庭财产我也有权利使用。咋了,你想违法?”
易中海心中大骂宋远就是一只老鼠坏了一锅粥带坏了大院的风气,又不想和生气的易大妈吵架,只好气呼呼的从家里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见宋远拎着两瓶眼熟的酒在不远处站着,易中海更以为宋远是来看笑话的,一贯会做表面功夫的他都懒得搭理宋远,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了。
到了聋老太太家,她正半靠在床上休息呢。看见易中海了聋老太太也不奇怪,今天下午开全院大会了,易中海肯定会来给自已说说话。
易中海坐下以后一阵唾沫飞扬,把今天全院大会的经过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越听表情越严肃,忍不住坐了起来。
等易中海把话说完,聋老太太又沉思了好久后说道:“中海啊,这小崽子说的什么婚姻法我不懂,他既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那应该差不了。”
“这样一来院里这群丫头们可能会抖起来了,不过时间长了也不好说。倒是另外一个事你得注意了。那小崽子既然说了何大清犯了法,那就算傻柱子不会去派出所,按咱们院里人的性子,肯定有人会去派出所的。”
易中海想起这个事就慌,何大清51年初是跑了,普查成份的时候被易中海一阵吓唬后跑的。每个月寄来的生活费也被自已截了。
倒不是易中海贪图这每个月10块钱,傻柱有钱了又怎么施恩和拿捏他呢?这事聋老太太和易大妈都不知道,它不光彩啊!
现在把钱还给傻柱?易中海头疼起来,傻柱要是闹起来,这传出去自已的老脸都要没了。傻柱53年进的轧钢厂,可之前两年他和雨水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一个学徒能有多少钱?
得想个办法好好哄哄傻柱,然后再把钱还给他。
想到这易中海就准备回去了,聋老太太也没留他。主要是聋老太太也没招,看懂了宋远讲婚姻法的意思,但人家身份摆在那又是讲法律,根本无从抗拒。
还有刚才易中海提的易大妈想要个养子,这事不能让它干成。要不有了孩子的易中海能有多少精力放在老太太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