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计又是在抗议伙食不好了,兽神峰的长老让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手上还有没有妖兽尸体了。”
“师父为什么不好好把他打一顿,给他点儿教训啊?”
“小师妹,他叫护宗神兽,他身上有神兽血脉,可以镇压宗门气运的,那是祖宗,得供着,哪里能打啊。”
气运这种东西太过玄妙,钟灵儿听过,却不知这东西具体是什么,只得觉得这神兽镇压气运的能力应该不怎么样,否则上几世太琼宗也不至于被灭门。
钟灵儿拿出两只储物戒指交给了叶晴岚,随后又投入到她画符纹的大业中。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东州六大城池的太琼镜紧赶慢赶终于完了工,剩下一些小城池的只能慢慢安装,而这也意味着第二场大比要开始了。
这次大比的地点是在北边的魔雾沼泽,那里也是一个秘境,却是一个恶名昭著的秘境,因为里面灵气稀薄,结常出现阵阵黑色雾气,有人说那黑雾是魔气所化,因为沼泽中遍地都是魔灵花,这花只在魔气中生长。
但与魔气相反的是这魔灵花却是好东西,以花入药可以消除修炼时产生的杂念,让道基更为坚实。
魔灵花在市面的价格,百年以上的能达到一万灵石,五百年的价值十万,若是达到千年的,那就可以放到拍卖行竞拍了。
可即使魔灵花如此值钱,修士愿意进入这里的也很少,因为这里的妖兽被魔气侵染,全都魔化了,凶残暴虐不说,身上都是浓浓的魔气,若是被他们伤到了,十有八九会入魔的。
这一场比试才算是对各宗亲传们真正的考验,虽然每名亲传都配备了传送令牌,只要捏碎就能离开,但每年仍有亲传死在这里。
太琼宗这次仍是最后一个到的,但待遇已然不同,至少所有掌门见到无嗔真人都是笑呵呵的。
弟子们则多少有些不和谐,很有一点儿剑拔弩张的样子。
雷凤鸣恶狠狠盯着钟灵儿看,甚至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恐吓她。
周翊卓把小师妹挡在身后,口中无声吐出三个字:“蜜桃臀!”
雷凤鸣立即跳了起来,却被萧昊天一把抓住,“冷静,你打不过他!”
雷凤鸣不甘大吼,“你们太琼宗等着,咱们秘境里面见。”
李秋飞也阴狠地盯着太琼宗众人,特别是叶晴岚,“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招惹我是怎样的下场。”
边上的丹香阁大师姐宋茗怜拉了他一下,却被他一把甩开,于是便退到一边不再过问了。
叶灵儿望着这位大师姐友好地笑了下,这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虽是丹香阁的首席,却是五大宗门首席中最没存在感的一位,不是说她修为低,配不上首席这个称呼,而是性格懦弱,与原主很像。
林楚楚则是上前拉着钟灵儿说悄悄话,那合作过的十四宗门的人也纷纷过来打招呼,除却那对立的七个宗门,太琼宗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天玄院长又来给大家讲解了一遍规则。
比赛以各宗门弟子带回来的魔灵花品级与数量统计分数,百年以内的为一分,达到百年至五百年期间的为三分,达到五百年至一千年的为七分,超过千年的为十分。
符箓、阵法、法器、丹药等仍是限制在四品以下,使用五品以上物品的视为作弊,取消比赛资格。
每名弟子随身带着一个千里眼,一个掌上乾坤,能随时传送出来的令牌,还有一个可以储存魔灵花的特制玉盒。而这次最先进的便是玉盒可以自动统计放入魔灵花所得分数,并在外面的法镜上显示出来。
至于其它的则一律不限制。
钟灵儿举起手来问道:“院长,那我们拿到的魔灵花是否归我们所有啊,还有秘境里若有其它机缘,谁拿到是不是也归谁。”
天玄院长笑道:“不错,这些东西谁拿到便归谁,只是里面危险重重,不要为了这些东西而冒险。还有,妖兽尸体你便不要捡了,那些妖兽都被魔气所染,肉都不能吃了。”
不少人哄笑起来,天玄院长呵呵一笑,似一位老者在逗弄自家后辈,但钟灵儿总觉得他有些看不起自已。
“捡还是要捡的,说不定在哪里就用上了呢,我们太琼宗很穷的,要学会过日子。”
钟灵儿说得一脸认真,底下一片嘘声,太琼宗穷?这几天太琼宗收灵石收到手软。
钟灵儿叫苦,宗门不穷了,但我穷啊,我有一颗沧海珠要养,那就跟无底洞似的。
雷凤鸣也举起了手,“院长,您刚才说秘境内其它不限,是否我们抢别人的,或是打一架也不限制。”
天玄院长点头,“不错,但提醒大家,若见势不妙就赶紧捏碎令牌,出了秘境你们带出来的魔灵花仍算宗门成绩。”
几双不善的眼睛已在四处乱看,这可是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好机会。
众人开始排队进入秘境,顾彦泽悄悄来到白洛辰身边,“上次我们几个宗门输得很惨,这次要把排名追回来,所以进去后,我不会留手的。”
白洛辰微笑道:“彼此彼此。”
萧昊天也走了过来,对着几人哈哈一笑:“事先说声对不起,以后别记恨我啊。”
钟灵儿甜甜一笑,“萧师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祝你晚些遇到我们。”
李森廷也走了过来,阴阴一笑,“这次我们会把你们踩在脚下。”
周诩卓没有说话,而是“锵”的一声,宝剑出剑,剑意弥散开来,李森廷又阴着脸退了回去。
钟玉雪也想过来说两句,谁知还不等她靠近,齐浩然便跳了出来,将小师妹挡得严严实实,一脸警惕地大叫道:“你别过来,别总姐姐妹妹的,你抢走了小师妹的娘亲,抢走了她的未婚夫,还想抢什么,真有心顾及姐妹情,就先跪下来磕几个表表诚意。”
钟玉雪的俏脸涨得通红,这脚步迈不出去又收不回来,尴尬地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