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对婉依的伤口简单进行包扎完后,双方也是默契十足的继续干起了手中的活。
没办法,生活所迫,都是为了钱,特别是婉依这种随时都要跑路的人,就更缺钱了!
时间过得飞快,原本还阳光明媚的太阳,眨眼间就落山了,天空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由于天色已晚,婉依并没有返回宗主阁去吃颜汐月为自已准备的晚餐,而是选择在食堂随便吃点东西。
至于为什么说是随便吃点,原因其实很简单,婉依根本不敢吃肉,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她只能可怜巴巴地捧着一碗大米饭,然后就着蔬菜吃下去。
至于她为什么不敢吃肉,答案显而易见,难不成她还想再体验一次被掐住喉咙的窒息感吗?
而在所有人吃完晚餐之后,婉依就可以早早下班了,至于那群人吃剩下的碗筷就由晚上的值班弟子来干了。
下班之后,小青也是带着自已的婉师兄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执事堂,领取今日的工资。
执事堂是一座宽敞明亮的建筑,里面有专门负责发放工资的执事。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一袭棕色长衣,胸前以及背后都刻写着“执”字,同时他们神情严肃地坐在桌前。
婉依和小青走进执事堂后,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毕竟,婉依简直可以算的算是整座宗门的【明星】了吧,当然并不是正面的,毕竟她这废物的名号可是出了名的!所以又怎么不算整座宗门的【明星】呢?
小青走到一名执事面前,微笑着说道:“执事大人,我们来领今天的工资啦。”
那名执事看了看小青,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婉依。
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都说宗主大人的亲传弟子长得就是一副小娘炮的模样!如今一看竟然还真的如此!
不过这种情绪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那名执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小青拿出自已的弟子令牌。
小青连忙从怀中取出自已的弟子令牌,递给执事。
执事接过令牌,仔细核对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灵石,交给了小青。
“这是你今天的工资,拿好……”执事简单且干脆的说道。
小青接过今天的工资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婉依,问道:“婉师兄,你的呢?快拿出来呀!”
然而,婉依却是一脸尴尬。
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带。”
小青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啊?你没带弟子令牌?那怎么办?”
婉依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偶然兴起想来这里打工,哪知道发工资还要弟子令牌啊!所以根本没想到要随身携带弟子令牌。
就在这时,那名执事开口说道:
“没关系,这是你的工资,拿去吧……”
说着,他也从抽屉里取出十枚同样晶莹剔透的灵石,递给了婉依。
婉依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给她发工资的执事会如此通情达理。
在得知她忘记携带弟子令牌时,不仅没有强行要求她返回去取,反而非常干脆利落地将工资发给了她。
她感激地望着执事,不断地表达着谢意。
执事微笑着摆摆手,温和地说:
“不必客气,原本需要弟子令牌是为了避免发错工资或有人冒领,但你可是宗主的亲传弟子呀……”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你的身份无需验证……”
实际上,除了作为宗主亲传弟子这个无法伪造的身份象征外,更重要的是婉依头上和身上明显的龙族特征,这些都是最有力的身份证明。
毕竟在整个宗门里,似乎只有她一个外族之人。
婉依听了执事的解释,终于明白其中缘由,心中释然。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拿着今天的工资,愉快地返回了峰主阁。
只不过婉依越走越感觉出了不对劲,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周围一片静谧。
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灯火通明的时候,但此刻的峰主阁内却是一片漆黑死寂。
其他弟子的宿舍早已亮起了灯光,就连道路两旁也有夜明灯照亮。
但眼前这座偌大的峰主阁却像是一座沉睡中的巨兽,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婉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当她终于走到门口时,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婉依小心翼翼地摸着墙壁,寻找着自已的房间,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终于,她找到了自已的房间,轻轻推开门后,又小心翼翼地关上。
接着,她运用灵力点亮了房间内的夜明灯。
然而,就在夜明灯亮起的瞬间,婉依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随着光芒的扩散,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而那个身影,竟然是她的师尊!
此时的对方眼神之中闪烁着暴怒的气息,甚至整所房间的温度也在这么一瞬间降到了零度,可是直到现在对方却依旧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自已。
婉依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她感觉自已仿佛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般,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但心跳却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师……师尊……晚……晚上好……您……您还没有睡吗?”婉依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她试图用礼貌的问候来缓解气氛,但对方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小废物你还知道回来呀……”颜汐月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责备,似乎对婉依的行为非常失望。
随着颜汐月的出声,一股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向婉依涌来。
这股威压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然而,奇怪的是,这股威压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住,让她无法动弹。
婉依发现自已无论如何挣扎,甚至都无法向前或向后移动半步。
她感觉自已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都是冰冷坚硬的墙壁,无法逃脱。
这种束缚感让她感到无比恐惧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