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房间里的萧炎终于被小死党的大吼大叫给吵醒了,睁开眼一看,小死党和自己爸爸在吵架呢。赶紧翻身下了床,却不知道怎么办,愣住站在那里了。
儿子气嘟嘟的小脸蛋,像小火龙喷火的眼睛,穆景南想,是当爸的都得被气死了。
“你说,是不是你把妈咪气跑的?”爸爸没回答,穆苏叶气粗地再问。
“你觉得我有这个能耐气跑你妈咪吗?”穆景南反问儿子这个笨脑袋。
爸爸这话,让穆苏叶的小脑袋懵了。
妈咪很强大,今晚奶奶说那些多可怕的话都没能把妈咪怎样。
“坐下,别把妹妹吵醒了。”穆景南提醒儿子说话的音量。
穆苏叶嘟了嘟嘴,同时因为爸爸的话想起妹妹,自然担心地转回头看看睡在床上的妹妹。
暖暖的小嘴巴:呼呼呼,在周公那儿做客呢,压根儿没感觉到爸爸和哥哥的争吵。或许这个小姑娘根本没觉得他们父子俩吵架了。
妹妹牛,一睡觉稳如泰山。穆苏叶在心里头竖起大拇指。
“妹妹没醒。”回头,穆苏叶对爸爸说,“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妈咪去了哪里。”
儿子这口气,是没把老子当在眼里看。虽然,这是他经常默许的一点。男孩子嘛,需要自小培养大而无畏的勇气。
不过老子终究是老子。
指责了一堆的穆苏叶,对视到爸爸的眼珠子照样忌惮,小肩头退缩了,口气也变了,像个小怨妇:“你说,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让我做什么。”
“有些事,要你知道就会让你知道。有些事,不让你这时候知道你也别想知道。”穆景南的指头指到儿子的小鼻头上,宛如一条教鞭。
穆苏叶仿佛被爸爸手指尖的魔法征服了,动也不敢动。
萧炎偷偷往门外躲,一样很敬畏小死党的爸。走到门口,突然背部撞到一个人,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大哥站在那里,惊讶地问:“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听见弟弟的声音似的,萧峰挠着自己的头发比较烦躁。
谁让刘裕康在这期间突然又来了一条短信息给他,说:萧峰,在这世界上我只信任你了,你快来找我!
刘裕康只叫他过去,又不告诉他自己在哪里,叫他怎么找人。
“大哥,你知道苏叶的妈咪去了哪里吗?”
萧峰这次终于回过头,好比大梦初醒,瞪着自己弟弟:“你说谁走了?楚青曼?不是那个姓花的走了吗?”
大哥原来不知道。萧炎的小眼睛眨眨,想着刚才自己大哥说还有谁走了,莫非是:“姓花的把阿姨带走了吗?”
听到了他们俩个的对话,穆苏叶吃惊的,急着问:“他带走我妈咪想做什么!”
穆景南只好再次用手按住儿子激动的小脑瓜,没时间了,只能长话短说:“在这里好好呆着,别出这个屋。这是命令!”
被爸爸按住脑袋的穆苏叶,小肩头抖一抖:爸爸的命令是可怕的并且有效的。
给儿子交代完,穆景南转身走了出去。萧峰急忙跟在他后头。
望着大人走了,穆苏叶和萧炎走到窗户往下望下去,看到了各自的爸爸和大哥坐上了外面行驶过来的车。
当然,他爸爸对他说了那话,会留下人看守大门不让他们小孩子出去。而之所以他爸爸走之前必须和他交代这些话,是因为知道恐怕这些人是关不住自己儿子的。所以,留在这里的警卫最重要的是防外贼。
“他们去哪了?”萧炎的小嘴巴咕哝着。
穆苏叶的小眸子眯一眯,想到了什么,立马转过身,喊屋里:“梦梦,你给我出来!你主人把我妈咪带走了,你再不出来,我告诉你,我马上把你偷偷在我家做贼的事报告给我爸爸和我妈咪。”
“对了,苏叶,梦梦是姓花的人,肯定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萧炎也想了起来这事儿,回过身和小死党一块找那个小人。
没过会儿,梦梦从躲着的窗帘后面走了出去,小脸上很是委屈:“才不是,花理事是去追你妈咪。”
“他追我妈咪?他对我妈咪做了什么?”穆苏叶问。
“你忘了吗?他是当年救了你妈咪的人,怎么会对她做坏事?”梦梦说。
“你意思我妈咪先跑了?”穆苏叶不敢相信。妈咪丢了他和妹妹跑?不可能不可能的!
妈咪最宝贝他和妹妹了,他知道的。
“你妈咪可能是去接到谁的短信,去和谁见面。”梦梦说。
妈咪出去见朋友?三更半夜见的朋友?穆苏叶皱住眉头,坐了下来。
像他爸爸说的,可能这时候是最需要冷静没有错。
“哥哥。”
妹妹在床上喊他,穆苏叶赶紧转过身去,握住妹妹在睡梦中伸出来的小手,说道:“哥哥在这,暖暖别担心。无论什么情况发生,哥哥都会保护好你的。”
在梦里的暖暖点点小脑袋,一点都不担心,翻个身又开始呼呼睡。
外面的风更大了。萧炎关紧窗户,和小死党坐在妹妹的床边守着,心里面也有点担心出去的大哥。
萧峰同穆景南一块坐上车以后,想起了刘裕康的短信,道:“他催我去找他,却怎么都说不出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穆景南道。
“但是,他说他在我这附近,他怎么知道我在他附近?”
“肯定是来这里的半路,他刚好看到你的身影。”
兄弟分析得头头是道,萧峰点点头。再看兄弟那张斯文如同冰块的侧脸,想到他们说楚青曼早走了,问:“你看着她走的?你知道她走你不拦着她?”
兄弟究竟是什么心思,看到媳妇跑了却不拦着?是对媳妇没感情吗?萧峰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
如果真没感情,这会儿何必赶紧追上去?
只能说,某人的心思深如海,想洞察出来不容易。
穆景南望着前头的路,好像是一直能看到那个身影在哪里。至于口袋里在响的手机,在他耳边成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