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熟悉的笑声,不过这一次笑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赵婧面色一变,一脸惊恐地指着门口。
李阳缓缓的睁开双眼,随即从兜里掏出半块雷击木道:“你的债主来了!”
赵婧吓得一个哆嗦,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我该怎么办?”
“先礼后兵!“说完,李阳道:“开门去!”
“我?”
赵婧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道:“我,我不敢!”
“有我呢!”
就这样,赵婧硬着头皮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纸人飘在半空!
赵婧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救命,救命啊…
…”
“咯咯…
”
纸人奸笑了两声,直接对着赵婧飘了过来。
下一秒,一道金光闪过。
只听砰的一声,那纸人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这一次赵婧可算是看清了纸人的样子,与之前出现在她家里的纸人一模一样!
被打飞出去的纸人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自燃,而是一个鲤鱼打挺重新飘在了半空中。
更诡异的是,纸人的脸上开始往外渗血!
吃了一次亏之后,那东西变得焦躁不安。
这时候,李阳站起身,在赵婧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的取下了挂在门头八卦镜。
没了八卦镜的阻挡,那纸人直接冲进了屋里。
李阳伸手一抓,直接掐住了纸人的脖子。
“雷击木!”李阳爆喝一声,赵婧小心翼翼的把雷击木递给了李阳。
看到雷木的瞬间,纸人慌了。
“看来你认识我手里的东西!”李阳淡淡的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杀了她你将永世无法投胎!”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纸人咆哮道:“这女人故意勾引我,不然我也不会做998的项目!”
“是她害死了我,是她!”
“冥顽不灵!”李阳手握雷击木,直接对着它的脑袋砸了过去。
笑话,明知自己身体不行还要行男女之事,这件事情只能怪他自己!
眼看着雷击木直奔自己脑门而来,纸人吓得尖声叫道:“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不要!我不找她报仇了!我投胎去了!”
纸人拼命地尖叫着求饶,李阳适时收起了雷击木,摆出法阵将其送去投胎了。
赵婧惊魂未定地跌坐在地,抱着头痛哭。
李阳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赵婧摇了摇头后,转身离去。
赵婧这桩事便算是了结了。
……
几日后,没在家中清闲几日的李阳再次接到了委托。
这次给的报酬比之前高很多。
李阳了解情况后欣然答应下来,并喊上了自己的师父兼叔叔周密,一起随着于武来到他家中。
李阳翻开门口的白帘子进来,就看到内里客堂的东西都清空了,旁边靠墙摆着一个电水晶棺材,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水晶棺材中间摆着一个木桌子,下面放着香烛和一些贡品。
一个中年主妇跪在棺材后面,往一个大陶盆里烧着纸钱。
主妇听到消息停下手中的行动回过神,见他们进来,眼睛一亮。
“周叔,你终究来了,你快看看这是咋回事啊!”
周密走上前往,打开了棺材盖,一丝幽幽的凉气很快就散布开来。
李阳知道这是电棺材的制冷结果,可是仍是忍不住心里发毛。
周密关上棺材,垂头往里面瞧,李阳视察着爹的神情,发明周密皱着眉头,好像遇到了难题。
一时间好奇心涌了下去,李阳悄默声地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能看到棺材里的人。
就只一眼,李阳心中咯噔一下。
棺材里的姑娘居然睁着眼睛!
突然一股血泪从姑娘睁着的眼睛里往下流淌,结结实实吓了李阳一跳。
只是再看已往,居然又没有半点血泪的痕迹。
多是看错了吧,李阳想。
再仔细看,就见姑娘惨白浮肿的脸上一双黝黑无神的眼睛大大地睁着,有着说不尽的离奇和渗人。
这是怎样回事?
在李阳的认知里,人死以后,纵然没有立即闭上眼睛,也会有人用手帮他把眼睛合上,可为什么秀兰嫂子的眼睛却仍是睁着?
正在李阳烦闷时,溘然感受到一双渗人的眼睛在盯着他,他下意识看过去,猛地看到秀兰嫂子正睁着那双无神的死鱼眼死死盯着他。
李阳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往头上涌,他想移开眼帘,可是身体却怎样都无法转动。
耳边哀乐声、人声都消逝了,只剩下如有若无的水声。
水声?
咕噜咕噜的,是水声吧?可是怎样会有水声,他是幻听了吗?
俄然,李阳觉得一股寒意从暗地里靠近,让他猛地僵硬身子。
一双寒冷光滑的手缓缓攀上他的脖颈,在他的脖子上犹如毒蛇般逡巡。
慢慢地,那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缓缓收紧。
李阳霎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徐徐呼吸不过来.
怎样回事,他这是怎么了?
胆怯犹如一双大手牢牢握住他的心脏,他想摆脱,却怎样也动不了。
“李阳,你怎么了?”
周密的声音犹如太阳破开了乌云,李阳觉得自己又能动了。
周密疑惑地打量着李阳,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没事,方才在想工作。”李阳认为刚才那一切都是自己太累了发生的幻觉,不想让父亲忧虑,也就没有说出去。
周密没再说话,又回头看向秀兰嫂子的尸首。
“于武,你跟我说实话,你嫂子究竟是怎样死的?”
于武听了问话满是迷惑:“周叔,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前天嫂子去河畔洗衣服,没想到掉了进去,就这么被淹死了呀?”
“死不瞑目,必有委屈,你嫂子的死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听了周密这话,于武脸上满是震惊:“周叔,你这话是什么意义?莫非嫂子她不是不小心淹死的,而是……”
“你再仔细想一想,出事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这……”于武拧巴着脸想了半天,无法点头说:“我也不记得了,那天大早上我就上县里去了,出门的时间也没觉得嫂子有啥不对劲了,那天我看着她心情似乎不错。媳妇,是吧?”
被于武看着的周小红眨了眨眼:“是没啥不对劲的。”
周密看出周小红好像在瞒哄些什么,原本柔和的眼神陡然发生了变迁,锋利的眼光直直扎向周小红,意有所指地说。
“枉死的人如果怨气滔天,便不受鬼差羁押,依旧会留在害死她的人身旁,取她的小命!”
周小红一听这话,脸立马白了,发抖了一下:“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周密说着话锋一转:“既然你不愿说实话,那这事也无法做了,我也不管了,你家以后是家破还是人亡都跟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