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废话吗，现在谁家厂子还生产这种衣服？要不是积压的库存，我会卖这么便宜？既然小兄弟你是懂行的，那我就给你一个实惠价，二十五块钱一套，你全拉走！”
“老板，我这么跟你说吧，就这些过时的工装，在大城市不可能卖得出去，也就一些小地方能有人买，我的人想要快速往外出货，最多一套能卖20块钱，我得给手下的兄弟们留一部分利润。”
“这批工装，一共四千三百多套，你要是一次全都吃下，我16块钱一套给你！”
“最多十二块钱一套，我把货晕回去，还要路费，中间还要担着风险，这些衣服我还要雇人清洗，如果是十六块钱一套，我基本没什么利润。”
“我手里还有一批断码尾货，大概一千三百多件，七块钱一件，如果你一起吃下，这批工装，就按照十二块钱一套给你。你放心，这一千三百多件衣服，残次品很少。”
“残次品的具体比例是多少？”
“不超过三成。”
“好，成交！”
几人跟着老板，来到对方的厂子，老板叫方国华，是魔都人。
一路上，方国华各种跟几人诉苦，说生意如何如何难做，今年又赔了多少多少钱。
如果方国华这话不是在大奔上说的，林晓差点儿就信了。
方国华的厂子不小，算是中等规模，一共有四间厂房。
不过，听方国华说，因为今年生意不好，四间厂房现在只有两间在使用。
方国华叫上厂长，带着几人来到仓库。
先看的是那批蓝色工装。
林晓抽查了几十套，都没什么问题，虽然这批衣服已经积压了至少五年，但保管的还算不错。
按照方国华所说，这批衣服，是给一个大厂制作的，对方原本订购的是一万套，但衣服还没做完，对方的厂子就倒闭了，还好他及时得到消息，立刻停工，否则，要是一万套都做出来，那就赔惨了。
但只做出来四千多套，对方又付了一万套的订金，所以，哪怕十二块钱一套卖给林晓，方国华亏的也并不多。
让刘玉海三人继续检查那批工装，他则跟着方国华查看起那批断码尾货。
这批衣服，质量方面参差不齐，有的做工特别好，但有的裤裆都开线了，变成开裆裤了。
方国华倒是没骗他，残次品的比例，确实不到30%。
而且，一些衣服，款式很新颖，做工也很好，在商店里买，至少要五六十块钱。
当然，断码的肯定买不到那么贵。
但七块钱一件买回去，肯定是不亏，赚上一倍绰绰有余。
“方老板，这个款式的女装，我要是订购一批，你们能给我什么价？”
“林兄弟好算计，这个款式的女装，成本是十六，你给我十八块钱一件就行。”
“好，那我订购二百件，一周内取货，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放心，这二百件，我让工人只生产缺码的。”
接着，林晓又订购了五个款式的女装。
这六个款式的女装，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款式新颖，做工好，每一种，都有四五十件的断码尾货。
他再订购100—200件，刚好，把缺的码都给补上了。
如此一来，那些断码尾货，也能正常在店里出售了，而不用清仓甩卖。
“林兄弟，你这批货，总价是6万1531，我给你抹个零头，收你6万1500，林兄弟你也算一下，免得我这里算错。”
“不用了，我相信方哥。”林晓从二傻背在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方哥，这一万块钱是订金，我一周后来取货，到时结清后面的款子。”
“行，那我给你出个收条。对了，钱哥，给林兄弟挑一件合身的西服。”
“方哥，不用麻烦了。”
“嗨，我厂子刚接了一批西服的订单，不差你这一套。”
“那也别一套了，方哥你直接给我弄四套，我们兄弟几个每人一套，该多钱就多钱，我付钱。”
“你这不是打你方哥我的脸吗？是我考虑不周到，钱哥，那就四套，给林兄弟他们每人来一套。”
“老板，其他人好说，可那位兄弟太高太壮了，咱们这儿没有那么大码的西服。”钱厂长指着二傻说道。
“呵呵，还真是，那就等几天，让工人按照他的身材，给他定制一套，我方国华说出去的话，总得算数吧？”
很快，除了二傻外，三人都到手一套衣服，不过，三人都没穿皮鞋，也就没把西服穿到身上。
“方哥，你这西服多少钱一套？”
“我这批西服，是欧洲一家公司在我这代工的，一套四十美金，兄弟你也别觉得贵，人家拿回去贴上自己的牌子，放在店里至少能卖二三百美金！咱国内无论是收入，还是消费水平还是差人家太多了。”
“方哥，同样的款式，同样的料子，我要是进一批，你能给我什么价？”
“林兄弟，不瞒你说，这个款式的衣服，我暂时还真就不能给你，你想要，得等我这边把这个订单交付之后，至少要四个月以后了，如果对方要追加订单，那时间还得往后拖。”
“没事，那我就等四个月，我又不是做一次性买卖，我主要是关心价格，方哥你也说了，咱们国内，无论是收入还是消费水平都跟国外没的比。”
“最低一百四，如果面料降一个档次的话，我能把价格给你杀到一百！”
“一百四就一百四，这事儿，咱们就算先定下来了，等方哥你这边订单交付，咱们再具体谈。”
林晓没好意思提出让对方增加产能，因为他要的货不多，方国华犯不着为了他这个小订单，就扩充产能。
服装行业，扩充产能容易，难的是接到订单。
接下来的一周，林晓又陆续挑选了七十多种各式女装，以及十几种男装，每种都是要货100—200件。
另外，还买了大概三万多件断码尾货，残次品的比例只有20%左右。
不过，价钱也相对较高，不可能按照‘斤’来买，平均没件的价格6.5元左右。
除了王二婶那边给他汇过来的二十万，那2.5万美金，也被他换成了人民币，所有钱几乎被他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钱，只够把这批货运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