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彻底放弃冀州，放弃虎牢关，退到青州，依托黄河天险防御！”许攸谏言说：“切不可与炎匪硬拼，否则凭我孤军之力，必败！”
诸侯全部退了，现在就剩下一个袁绍，这还打个屁？
不说别的，光兵力上，袁绍精兵也就十几万。
算上杂兵和运粮的民夫，也不超过五十万，而黄巾那边起底估计也有数十万精兵，杂兵甚至奔两百万去。
单一个虎牢关，驻军也许不多。
可打不赢胶着起来，袁绍拖不起，打赢了占据虎牢关，他就要面对整个太平道，孤军深入必定挨打。
左右都不得劲儿。
“可是，现在炎匪将领大多身受重伤，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张郃开口说：“甚至，那大天师姜成都重伤昏迷——难得有那么好的机会，若是不拼一把，一旦对方恢复元气，主公的宏图霸业，怕是就难成了，我们这些追随主公的文臣、武将，功名富贵也将一场空，你们甘心吗？”
想到赵云最后那神来一枪，那数丈的枪芒，他是不寒而栗。
大家都是练武的，你那是啥玩意儿？
如果不是体力耗尽，只有一己之力，一个状态完好的赵云，冲入阵中一枪清空数丈，一枪一个绝世猛将，那挡个鸡儿？
说白了，现在的赵云，就相当于一个招式堪比阿青，内力堪比乔峰。
耐力还特别持久，打空了内力，还有自身力量。
再搭配一身刀枪不入的银甲。
张郃怎么想，都不觉得有机会战胜，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趁他病要他命！
“可是，曹操他们都退了，守着自己的地盘也没放手一搏，我至于吗？”袁绍心里头不甘，但还是没法下决心冒险。
因为心里总有一丝念想，觉得姜成那边，个人勇武改变不了大势。
只要自己发展起来，依旧有机会得到天下。
“主公跟他们不一样！”张郃摇头，劝说道：“刘备就是一个卖草鞋的，得不到天下又如何？曹操就是个阉人之后，现如今也只是丞相，若是事不可为，直接投降，以他的才能去了黄巾也会是‘九部天官’之一。”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再次劝说。
“别忘了，曹操是姜成的师弟，他们的恩师现如今还在太行山中教书，位列‘九部天官’之中的‘教部天官’之职！”
现如今的黄巾，天官并非一人，而是分九部。
政部、法部、教部、兵部、警部等。
各方职权分开，以各部“天官”为最高负责人，全权负责对应领域的全部，职权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强过了当初的天子。
因为不受任何掣肘。
专管什么，什么就是天官的一言堂。
哪怕是姜成，他有一票罢免天官的权力，却也不会干涉天官的内务。
在这种情况下，蔡邕的地位非常高。
已经成了曹操的退路。
可袁绍没有。
“而主公你，曾经得罪过姜成！”张郃：“那一次西园朝会，灵帝要害他，现如今江山没了。袁术害他，被他高高捧起来，狠狠地摔死。孔融排挤他，被他当着诸侯的面砍头，王允排挤他，被他坑了个九族尽灭！”
此话一出，袁绍立刻变了脸色。
“别说了，大军进攻！”
姜成的小心眼儿，现如今也是出了名的，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很惨。
虽然袁绍严格意义上并没有得罪他，但当初在西园里，不出声就是默许——他若是没收过好处，倒也没什么，可他收了姜成的肥皂配方，关键时刻却默不作声。
事后也没有任何补偿。
这已经得罪了姜成。
曹操、刘备他们跟姜成都是只是“立场相争”，当一方占据绝对优势后，未必会把另一方赶尽杀绝。
可他袁绍不一样。
“主公不可，炎匪之强超乎想象……”许攸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迎上袁绍那要杀人的目光后，却立刻改了口。
说道：“既然主公已有决断，攸自当与主公共进退！”
之后，众人商讨具体的作战。
最终决定，让张郃率领十万大军，在虎牢关大门前摆阵迎敌。若是对方应战，那便殊死一搏。如果对方不应战，那便是心虚了，大军会直接攻城。
总的来说，就是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杀！”
出乎所有人意料，当大军叫阵后，城中有一万兵马，在无人带领的情况下出战了——没有将领带队，没有谋士定计，更没有人懂得破阵。
就是万人一拥而上，直接迎上去。
打法杂乱无章，让张郃都懵了。
但更让他懵逼的还在后头：那万人手持长刀，身穿盔甲，看起来就好似全部都是将领一般，数人迎上张郃，竟然就把他拖住了。
堂堂一流猛将。
兵器刺不穿小兵的合金盔甲，哪怕一击将其击退数步，却一丁点伤害都没有。
而小兵手中的兵器，却全是百炼精钢。
一刀下去，甚至能连人带马斩开，上万人竟然全都能爆发出三流武将的战斗力——别看只是三流，上万个，量变就引起质变了。
最直接的效果，就是一对一互砍，一波下去，袁绍大军就伤亡数千。
而神农军那边，除了有几人被战马踩踏外，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可能？这？”
“什么可能不可能？我们只是将领少，占了地盘不好守，所以不怎么进攻。可论战斗力，数年前朝廷都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如今的你们？”
陈宫说到这里，冷冷地一笑。
“根本不够看！”
……
袁绍以极快的速度溃败，最终带着几千残兵，逃回了青州。
仿佛一战打折了脊梁，从那以后，他就整日躺在家里寻欢作乐，兵也不练了，政务也不问了，彻底躺平，就仿佛要混吃等死一般。
也确实死了。
数月后，原本身体很健康的袁绍突然病故，青州又一次落到了刘备手里。
而姜成那边，占据了黄河以北，却没有再发动进攻——现如今的他，早已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的是已经占领地盘的安稳。
除此之外，就是高发展，以及练功。
当他自己不惧“炮弹”的时候，神农卫便开始扩军，枪炮也开始正式装备。
“都说神游天地，能够增加自身修为，我能不能通过神游，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呢？”姜成心里想着，闭目盘坐，尝试“灵魂出窍”。
结果，灵魂没出去，自己却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梦境。
那是一座上方漂浮着红色云朵的大山，山顶有一个大洞，洞中生活着一个个上了年纪，似乎是在养老的老者。
其中年纪最大、居住在山洞最深处的老者，在看到姜成后，露出了笑容。
“孙贼，你终于来了！”
姜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