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次能这么快恢复神智,一定跟她有关。
只是他当时神智不清,所以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另外,许羡鱼的味道,似乎对他的精神有特殊的安抚作用。
将她留在身边,下次再发病,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若是让老太太知道,她这次亲手送了个能压制他病情的药引给他,只怕会气得吐血吧。
想到这,霍战霆阴郁的心情才算好了点。
……
另一边,许羡鱼从霍战霆的房间出来后,按照他的吩咐,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客房休息。
躺在床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跳还有点快。
刚才真的太险了,差点就被霍战霆给看出端倪。
他太犀利了。
看来她以后要更加谨慎,免得被发现,引起霍战霆的戒备。
就在这时,身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看了一眼。
“小鱼儿,有人出价一亿,想请神医夙玉出山,你要接吗?”
许羡鱼来了点兴趣,毕竟很少人一开口就这么豪横。
“对方什么身份?”
“S市,霍氏集团总裁霍战霆。”
嗯?霍战霆?
巧了么这不是?
许羡鱼想到刚才霍战霆那副狂暴嗜血,犹如野兽的样子,看起来情况确实很严重。
早知道霍战霆有病,她就不用费这么多心思混到他身边来了,现在倒是不好再暴露身份,不然一定会引起霍战霆的戒备。
许羡鱼叹了口气,回复了一句:“就说我目前闭关,暂时先拖着。”
等她先摸清楚霍战霆是什么情况再说。
对方回了个收到,随即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小鱼儿,你最近忙什么呢?什么时候下山来找我玩?”手机里秦意浓声音轻快。
许羡鱼:“已经下山了,目前正在忙着给人当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是谁?”秦意浓大惊失色。
许羡鱼:“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霍战霆。”
秦意浓:“……究竟怎么回事?”
许羡鱼:“跟灵珠有关,回头有机会再跟你细说。”
秦意浓哑然半晌,才说道:“行吧,不过这件事你最好别让顾老大知道,否则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现在且忙着呢,哪有时间管我。”许羡鱼不以为意。
秦意浓欲言又止,最后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结束通话后,许羡鱼也不知道霍战霆那边还会不会来找她。
在等人和睡觉之间艰难的犹豫了半秒,然后她便浑身放松的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不一会儿就抱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
另一边,霍战霆和宁寒洲聊完事,见他已经没有大碍,宁寒洲便先离开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送走宁寒洲,霍战霆转身上楼去找许羡鱼。
然而他找遍了别墅所有客房和厅室,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难道被吓跑了?
霍战霆心中冷笑,敢跑?她以为她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蓦地阴沉了起来,那刚刚平息下去的暴躁似乎又开始有了滋生的迹象。
霍战霆冷着脸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刚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向来清冷孤寂的卧室里,突然混入了一丝陌生气息。
霍战霆迅速扫视四周,随后目光定了自己的床上,那上面此刻正大喇喇横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霍战霆顿时一怔。
他还以为她逃跑了,没想到她胆子竟然这么大,跑到他的卧室睡起了觉。
霍战霆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女孩,竟一时无语。
就这短短的时间,她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刚才还在床中间,此刻已经快滚到床尾了。
一头乌发凌乱的铺散,半遮住那张白皙美丽的小脸,眉心朱砂艳艳,双颊睡得红扑扑的,那叫一个香甜自在,真真没有一点霸占了别人的床的自觉。
他该说她胆子大,还是缺心眼?
霍战霆就这么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恶劣和趣味。
然后转身去衣帽间拿了件睡袍,又去浴室慢条斯理的洗了个澡。
睡梦中的许羡鱼隐约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是下雨了吗?
她迷糊的睁开眼,半梦半醒间恍惚以为自己还睡在云泽山的小筑里。
浴室的门划拉一声被拉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羡鱼呆了几秒,然后猛地清醒过来,一下从床上坐起,震惊的看着面前黑发湿润,一身睡袍的英俊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
霍战霆神色自若的走到床边,低头看她,“这是我的卧室,我当然在这。”
“哈?”许羡鱼呆住了,眼神迷茫。
霍战霆嘴角微勾,赞许道:“你的确乖巧懂事,还知道给老公暖床。”
“!”
许羡鱼瞪大眼,暖什么床?什么暖床?
她哪里知道这里居然是他的卧室!她随便挑的好不好!
眼见男人俯身准备上来,她吓得连忙往后一滚,想要下床。
不料却被一只手抓住后领,轻而易举的拎了回去,跌入一个带着水汽和沐浴清香的怀抱。
霍战霆半搂着她的纤腰,将人牢牢压在身下,俯首在她耳边道:“跑什么?刚才不是还说会好好伺候我?”
许羡鱼浑身僵硬,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几乎亲密无间。
紧压着她的身躯结实滚烫,带着强大的侵略性,男人的声音低沉撩人,湿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廓,带起一阵难以自抑的颤栗。
许羡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颊红红道:“这、这也太快了吧,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虽然她想帮师父找宝贝,但暂时还没想过要自己献身啊!
许羡鱼双眼不受控制的瞄了眼那半敞的睡袍,里面肌肉贲张紧实,锁骨线条流畅,脖颈修长优美,喉结性感,简直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咳咳,她这牺牲也太大了!
霍战霆低笑,声线暧昧:“这种事要什么准备,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不就好了?”
许羡鱼顿时吸了口气,听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可是反抗的话,她好像不一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许羡鱼内心无比挣扎,她到底是从呢?还是不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