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闻雪余光瞥了眼江夫人,眉头很轻的皱了皱,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江夫人站在她跟前,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这就想走了?我好歹也是你母亲,不同我解释几句?”
江夫人趾高气扬,双手抱臂,显然对于邵闻雪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意。
邵闻雪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抬起眼睛,“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随即,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领会了她的意思后,立马点了点头。
江夫人在她来到江宅第一天时便对她十分不满意,处处找她的茬,如果不是老爷子护着,恐怕邵闻雪是不好过的。
江夫人轻哼一声,“你过得倒是舒坦,如果不是你的话,江宴城怎么可能会让我搬出江宅,真不知道你这个狐狸精是给他下了什么药,竟然让他为你做到这般地步。”
江夫人语气格外不屑,“不过你也别忘记了,江宴城喜欢的可不是你,如今他也不过是同你做做戏而已,你真以为他喜欢上你了吗?”
邵闻雪微微眯起眸子,指甲紧紧的戳着掌心的肉。
“是吗?但就算是那样,如今你不还是不能待在江宅?更何况你算我什么母亲?我现在已经和江宴城离婚了,别忘记了,是他求着我回来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去找他便是。”邵闻雪声音沉稳。
江夫人一听,横眉一竖,“你这个小贱蹄子,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邵闻雪身子一颤,江夫人目光投向一旁的燕窝粥,目光一沉,拿起燕窝粥便朝着邵闻雪砸了过去。
邵闻雪目光一顿让了开来,碎裂的碗片滑过邵闻雪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邵闻雪却仿若未闻。
黑沉沉的目光看向江夫人,“江夫人,现在这里是我的地方,我劝你还是长点脑子,你别忘记了,老爷子的遗产可都在我的手上。”
邵闻雪嗤笑一声,脸上的不屑,仿佛要溢出来了似的。
果然江夫人在听到这句话,整张脸顿时黑了起来。
“你……你竟敢用这个威胁我?”
“那就如何?”邵闻雪往前走两步,抬起手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渍,“遗产现在在我的手上,公司的股权也有在我手上的,你猜我会怎么做?”
从前邵闻雪对于江夫人的挑衅从来都是置若罔闻,可如今,对于这般犹如疯婆子的女人,邵闻雪没有半点礼貌尊重之意。
毕竟恶人只能恶人治。
江夫人气的直直冲向邵闻雪,而那刚刚做了美甲的指甲,犹如锋利的刀片似的,似乎下一秒叫抓向邵闻雪的脸颊。
邵闻雪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余光中一个男人的身影冲不过来,那如同锋利刀片的指甲抓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江宴城眉头微微皱起,他垂下眸子看着怀中的女人,“你没事吧?”
邵闻雪脸色有些错愕,但还是摇了摇头。
江宴城见她没事,这才放开了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邵闻雪看着江宴城的背影,即便是她自己让管家把江宴城叫回来的,她也看见了江宴城朝着她冲过来,可是在江宴城真正护住她的那一刻,仍然觉得心中如惊涛骇浪般翻滚不休。
江夫人见到江宴城,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看向江宴城的手臂,上面已经有了好几道血痕。
“你闹够了没有?”江宴城声音严肃,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江夫人被吼的一愣,心中燃起一丝怨气,“江宴城我才是你的母亲,这种情况你竟然护着这个小贱蹄子?”
江夫人手指直直的指着邵闻雪,一双眼中溢满了红血丝,“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她说老爷子的遗产都在她的手上,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夫人实在搞不懂江宴城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只要离婚了,邵闻雪就会把所有的遗产都给江家,可为什么自己这儿子偏偏就不同意?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江宴城说道,“但是遗产我不会收回来的。”
江夫人顿住了,许久,她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江夫人往前走两步,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江宴城的胳膊,“你是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公司的股权老爷子的遗产都在别人手上会怎么样?”
江夫人迟疑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似是听错了。
江宴城甩开江夫人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包裹住了邵闻雪的手腕。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妻子。”
江宴城说的掷地有声,邵闻雪微微抿了抿唇。
她以为江宴城在听到江夫人的那些话时应该是失望的,可她没想到江宴城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妻子?江宴城,你难道忘记了吗?当初的你是怎么对她的?哦对,你失忆了你不记得了,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她!”
江夫人坚信是因为失忆,所以江宴城才会如此做。
江宴城沉了沉眸子,“我相信不论是失忆又或是没失忆,我的选择都会是如此。”江宴城撇过头,望了一眼邵闻雪,“她就是我的妻子。”
邵闻雪却没有抬起头看向他,邵闻雪不敢抬头,她不会相信江宴城这句话,永远也不会相信。
“够了!就算你不愿意拿回来,我也不会放任你这样下去的。”
江夫人说完,一双猩红的眼睛瞥了一眼邵闻雪后,踩着红色高跟鞋离开了。
整间别墅又恢复了安静,江宴城见女人的背影离开,这才扭过身子,打量了一下邵闻雪。
他有些生气,“刚刚她跑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躲?你知不知道她的指甲一旦划在你的脸上会怎么样?”
邵闻雪没说话,只是抬起头静静的望着他。
过了许久,她开口,“没关系,我看见了你,不是吗?”
江宴城哽咽了一下,最后还是垂下头。
罢了,正是输给她了。
江宴城拉着邵闻雪走到了沙发处,然后拿出来药箱轻轻的替她擦胳膊上的伤口。
邵闻雪看了一会儿,“没事,只是一个小小伤口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