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听了这话一脸了然。
看吧,他就说是捻酸吃醋了,这语气都酸溜溜的。
林秋水懒得再和他纠缠,把钱摆在柜台上就走了,陈成作势想跟,奈何林秋水脚步快,七拐八拐就跟丢了前面的人。
不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能把那个小娘子给到手。
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不吃饭呢?活一天,就要吃一天的饭。
他爹是做米粮生意的,自然是日日进账,府里就他一个儿子,家里所有的钱财不都是他的?
他陈公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这些女人表面上看诊都羞羞怯怯的,要不然就是清高的要命,但哪个不爱银子?那个不贪图他的钱财?
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就能换来一辈子的好吃好喝,去那儿找那么划算的事情。
陈成心下拿定主意了也就不心急,故作风雅的挥了挥手里的扇子,只是配上他那副油腻的尊容,怎么看都不合适。
陈成在街上逛来逛去,路过一个小巷子时里面突然弹出来一粒石子,刚好打在了他脑袋上。
“谁?谁他
娘的暗算我?”
陈成转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巷子,准备离开,却又被一粒石子砸中了脑门。
这下他可真的是被激怒了,不管不顾的提步往巷子里走。
没一会儿巷子里就传出了“哎呦哎呦”的呼痛声,临近黄昏陈成才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从巷子里走出来。
林秋水神清气爽地回到林家所在的归雀巷,发现林父果然还没回来。
她拉开门栓,准备先去做点儿东西吃,然后把衣服给洗了晾一晾。
这衣服不知道被多少人试穿过了,不洗一下,她心里总归还是有点儿膈应。
她先把衣服放到院中石桌上,然后准备去灶房忙活,准备拾几根劈好的柴火时,林秋水心下一凛。
有人!
木头上有一块儿红色的印子,估计是刚刚滴上去的,是血。
林秋水沉下气来仔细嗅嗅,灶房里除了木头味道,确实还有一股血腥味,只不过被木香掩盖的很好。
难怪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
就是不知是什么人,又是敌是友?
林秋水不清楚那闯进来的小毛贼是不是还呆在灶房里,她悄悄的攥住了较为细长的一根木棍。
滴答。
又是一响,或许普通人根本听不出来,可林秋水自小习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小毛贼可能还是个高手,不然凭林秋水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他的呼吸。
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那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啧,可真够给她找麻烦的。
要真的是尸体,怎么处理掉还是个大问题,要是以前的逸然长公主自然不用发愁怎么去处理一具尸体,可现在普通人家的姑娘林秋水要怎么去处置呢?
拖出去埋了被邻里瞧见又是一场风雨,但现在她手上又没有化尸的药水。
难搞。
所以,祈祷你还活着吧。
林秋水心里话音刚落,就一个转身,猛地把手里的木棍掷出去。
木棍高高掷向房梁,然后“啪嗒”一声落到地上,与此同时,林秋水目光冷冷地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