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五花八门,大多数说,如果对方有传染性疾病的话,需要。
她觉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
像他这种颜值的帅哥,活到现在能洁身自好的几乎不存在,估计不知道和几个异性发生过关系了。
虽然有隐疾,但也不妨碍他不干净。
于是,她气呼呼地给他发了条微信语音:【你有病吗?】
秦晚洲没回。
过了会儿,她又补充了条语音,语气依旧气冲冲的:【你有传染病吗?方便的话提供下乙肝、丙肝、梅毒、艾滋病的四项检查报告。我被你咬破皮了,如果你有病的话需要打破伤风。】
半个小时后,秦晚洲回了,语气冰凉:【没。】
他没附医院的检查报告,她不信。
为了自己的健康,谨慎起见,她抓起社保卡,出门去了趟社区医院,打破伤风疫苗……
自那之后秦晚洲就没有联系过她,她也默契地没有联系他。
咬破嘴唇和打破伤风事件,成了他们本就脆弱不堪的契约关系的冰点。
老年大学放暑假了,江早羽的时间终于空闲了下来。
薄景泽给她打电话说,三星堆现在正在修复青铜神树三号,不仅和他公司的修复团队合作,还请了个意大利专家顾问,但在云想技术的运用上遇到了分歧。
意大利专家反对使用云想技术,也不认可云想技术修复的效果呈现图,理由是他们的技术更先进、更精准,中国的技术不成熟、落后。
所以,需要她亲自去一趟三星堆,和意大利专家对线。
江早羽一听就斗志昂扬。
意大利的文物修复技术成熟,历史悠久,能和国际先进文物修复技术在世界舞台上同台竞技,这是对云想技术的一大考验。
她立即就答应了。
电话的最后,薄景泽说:“我这周在外出差,晚点也去川渝市。”
江早羽有点意外:“您也亲自去?这种技术层面的东西不用劳烦您出马吧?”
薄景泽说:“我想看看我们的云想技术是怎么让外国人吃瘪的。他们不了解云想,也没有用过,只是凭着对我们的刻板印象就觉得我们的技术肯定落后。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江早羽笑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您倒是挺有梗。”
薄景泽也笑:“我只比你大三岁,又不是大十几岁,没有代沟。抖音我也经常上的。”
江早羽:“行!那我打头战吧!”
准备好行李,她订了机票直奔川渝市。
到了地方,她的第一站就是打卡三星堆博物馆。
尽管有专门对接的工作人员,但她没有麻烦人家,自己抢票预约进的馆。
三星堆博物馆里的游客人山人海,看来大家对这儿的文物兴趣很高。
除了青铜纵目人像、黄金面具、青铜神树等传统造型的文物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造型前卫的东西,像什么龟背网格青铜器、很像方向盘的太阳图腾、酷似小猪佩奇的陶猪等等,令人叹为观止。
她逛了一上午,在玻璃展台前拍了张青铜神树,发到了朋友圈里。
一会儿,苏意尘就在朋友圈底下回了:【去三星堆了?光拍青铜器不拍人,连个文案也没有。果然是你的作风。】
江早羽难得发一回朋友圈,对文案没什么讲究。
她想起进门前看到的网红烂大街的广告路牌“我在三星堆很想你”,就编辑了下朋友圈文案,重新配文:【我在三星堆很想你】。
下午,她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对接上了,了解了下第二天专家听证会的流程内容,主要是讨论云想技术生成的修复方案,馆方、修复公司还有中意双方的专家会参加。
在博物馆食堂吃饭时,她拿着托盘选餐时遇到了一个熟人,孟宴白。
她马上想起了上次被他冷脸贴面输出的憋屈。
不过,为了苏意尘,她还是热情地打招呼:“孟教授,你好!你也是来参加这次听证会的吗?”
他作为长京大学考古学教授,参加这次的专家会再正常不过。
孟宴白瞥了她一眼:“这次听证会具体指的是什么听证会?没有主题、时间和地点的问题,恕我无法回答。”
江早羽已经领教过他人型AI的提问逻辑了,说到:“明天上午8点30,三星堆博物馆1号坑会议室,就云想技术修复方案的讨论会。”
孟宴白这才点头:“是。”
江早羽忙又说:“我明天也参加。孟教授您住哪个酒店啊,到时候我可以找您讨论学术问题吗?”
她豁出脸问这个问题,纯粹是为了给苏意尘谋福利。
孟宴白目光凛冽:“你的问题侵犯我的隐私权了。”
说完,拔腿走了,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江早羽拿起手机偷拍了一张,马上微信发给苏意尘,语音留言说到:“尘哥,孟宴白也来三星堆了。他和我参加同一个专家讨论会。”
苏意尘马上语音回:“是他!是他!就是他!我放暑假了正好没课,我明天就来三星堆,等我!”
江早羽退出两人聊天界面,才发现朋友圈几十个红点点,都是未读的最新动态。
青铜神树那条文案下面,薄景泽最先点赞。
底下一溜评论。
苏意尘:【你最好想的是我。】
孙妈:【小羽,你有情况了?】
周博阳:【老姐,有新姐夫?】
秦老爷子:【羡慕,江老师和老公真浪漫,感情好。我孙子什么时候这么开窍就好了。】
江早羽心想,这都哪跟哪,这烂大街的路牌标语都看不出来?
她继续往下滑,突然看到秦晚洲的头像跃入眼帘。
许久未冒泡的秦晚洲发了个:【?】
江早羽顿时觉得嘴唇皮又开始疼了起来,跟幻肢痛似的。
本想在朋友圈下面统一回复的,想想索性不回了,让他们猜去吧。
第二天。
江早羽提前到了1号坑会议室,看了眼,果然有孟宴白,还有修复中心负责人陈主任、修复公司团队成员和几个中国专家,却没看见意大利专家弗朗德。
众人各自寒暄自我介绍后,耐着性子等到9点,弗朗德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