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装扮,简直太禁欲了,穿在了她的心坎上。
秦晚洲的眸子更暗沉了些。
他直接从公司来的春日居,连衣服都没换。
他是带着几分赌气的,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就发现了吧。
他一个连真正的微信号都不值得拥有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屈尊迂贵地陪她演穷小子的戏。
如果生气的话大不了他哄哄。
他缓缓垂下了圈在她腰上的手,眼神明灭晦暗:“你觉得呢?你不是学AI,会大数据分析的吗?你没有对我的身份背景感兴趣?”
江早羽听出了他话语里赌气和反讽的意味。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身在污泥而不堕青云之志。
她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蹦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词。
她已经脑补出了一出落魄少爷为还债,白天打零工做园艺,晚上在夜场谋生的苦情戏了。
她求生欲很强地问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问题:“首先声明我对任何职业没有歧视。然后我想问,你是不是晚上在这儿打工做男模?走禁欲总裁风的那种?”
话语落下,满室寂静。
秦晚洲微微蹙了蹙眉。
男模?!
他怎么可能看起来会像那种妖艳贱货?
江早羽给他“安排”了一个园丁的工作也就算了,她居然以为自己是男模。
看着秦晚洲阴沉沉的目光,江早羽以为他被人揭穿了有点恼羞成怒。
此时,她才意识到,从一进门到现在,她居然一直坐在秦晚洲腿上。
刚沉迷在他美色里了,舍不得站起来。
这会儿把人惹怒了,还有脸坐人家腿上?
于是,她撑起腿想要站起来。
刚一站起来,就被秦晚洲两只手圈着按了回去。
秦晚洲突然发现,她的纤细腰围,两只手掐着,刚刚好。
他赶走脑海的绮念,开口问,声音暗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江早羽被他按下后,暗自挣扎几番,反而被他掐得更紧了。
她心想,他生气了,她大概是触到他逆鳞了。
于是,她放弃了挣扎,说到:“是的话,今晚我点你。不是的话,那我冤枉你了,那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短短几句话,让秦晚洲沉默了半晌。
如果不是,她就要跟自己划清界限?
她对自己男模以外的身份没有兴趣?
默了良久,他缓缓开口了,声音含着几分诱惑:“如果我真的是有钱人呢?”
江早羽的脸色淡淡,并没有因为这个可能性而情绪激动:“如果是,那就更要划清界限了。豪门我hold不住,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
林深说让她当自己的地下情人,说有钱人都这样。
一旦有了钱,选择就更多了,乱花渐欲迷人眼。
现实中哪个豪门掌门人不是情人、私生子满地走?
还有豪门杀妻的,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意。人家豪门手眼通天,最后只能死的不明不白。
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存在于小说影视剧中,她不傻。
刚她自己面对满屋子的俊弟弟们都挑花了眼,更何况真的豪门总裁。
秦晚洲确认了她的想法,心渐渐沉了下去,脸色更加暗淡。
无意识间,他的手将她的腰掐得更紧了。
江早羽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伸手掰开他的手指:“你掐死我的腰了。”
她的娇嗔,还有低头拂过的柔软长发,像荡漾的波纹,像飘拂的柳丝一样掠过他的心弦。
本来低沉的心弦,为之微微颤抖起来。
他稍稍松开手,留出一根手指的距离,让她能自由呼吸。
既然真实身份暴露对他不利,那么只能继续装下去。
陪她演戏做临时男模,如果是她的话,到也不是不可以……
抬起好看的丹凤眼,他倏而浅笑了一声:“那你点我吧。”
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有点隐隐的为之心酸。
他果然晚上在这里打工做男模。
刚刚他的那些话,大概是自尊心作祟。
她声音放的温柔了些:“那你的模卡呢?”
秦晚洲心道,这么轻车熟路,都知道每个男模有介绍自己的传单式的模卡。
“没有。”
江早羽哦了一声:“那你上工的价格是多少?”
秦晚洲薄唇微张,报出了一个让她心里滴血的价格:“2万。”
2万,配得起他这张脸和身材。
一晚上2万,果然比干园艺挣钱多了。
“行吧。”江早羽嘴角抽了抽,话都放出去了。
秦晚洲拿起自己的手机,亮出自己的微信号界面,晃了晃:“现在就转,只接受微信转账。”
江早羽心想,熟人都还信不过么。
果然,男人只认钱。
她拿出手机来,用小白鸭的微信号扫了秦晚洲的微信,加了好友。
叮咚一声。
秦晚洲查看微信好友申请,看到申请人昵称是“小白鸭”。
他秒接受,然后查看小白鸭的朋友圈。
里面发了不少照片,有自拍,有各种博物馆的精致文物,也有AI技术的分享文献。
这回确认微信号是她本人了。
江早羽一顿操作,分两批转了2万过去。
秦晚洲毫不客气地接受转账了。
他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放回兜里,双手悠闲地搭在沙发扶手上。
一旦接受了男模的身份设定,他发现也不是不能干。
反正,怎么他都不吃亏。
“说吧,想怎么玩?”秦晚洲微眯着眼,仰头看着她,像极了妩媚的狐狸。
江早羽心里一跳:“你平时都怎么玩的?”
他这个价位,应该是比较高雅的方式,陪喝酒,玩骰子,陪唠嗑吧?
秦晚洲直起身子,贴近她的身体,将她的两只胳膊绕了一圈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凑近她耳边,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吐气如兰,一字一句缓缓的如魔音贯耳:“你点的我,想怎么玩~都可以。”
江早羽耳热心跳,两只胳膊感觉不听使唤了。
她想象中的方式,不过是喝酒聊天玩游戏。
如今这一上来,这架势有点超速。
“你平常也这么和别的客人相处?”莫名其妙地,她问了一句。
秦晚洲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嫌弃他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