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早羽对此有些意外:“你们大老板人这么好?又出钱赞助又出力?”
陈主任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我们请你们,这整得我们好像成甲方了。”
传媒公司负责人笑说:“可能这个项目他比较感兴趣。”
薄景泽温和地看向江早羽:“我先送你回去,这种场合,女人不方便。”
传媒公司负责人见状,意味深长地说:“大老板想深入了解下这个项目,作为项目策划人,江小姐应该是对项目最熟悉的。再说,除了这次5千万的传播推广资源,谈得好的话,后续可能会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全国的云想文物修复娱乐体验馆的传播推广、广告引流,都由我们赞助。”
不得不说,条件的确诱人,她确实心动了。
“我也去。再说,你在,应该没什么问题。”江早羽很快决定了。
薄景泽便不再坚持:“那行。到时候不要离我太远。”
传媒公司负责人开玩笑道:“江小姐不用这么担心,我们大老板又不吃人。再说,有薄总这个护花使者在,谁敢当着他的面动人呢。”
散席后,一行人开车去了郊区的紫云山温泉。
温泉依山傍水,引山上的天然温泉建成,松林遮掩,梅枝疏密有致,云雾缭绕。
贵宾区是包场的,男女混浴。对方安排的是松景阁贵宾区,属于整个度假区景色最好的。
江早羽冲了个澡,挑了件特别保守的泳衣,再套上白色浴袍,去了商务咖啡厅。
众人都换上了浴袍,边聊边谈笑,气氛比在酒桌上松弛不少。
薄景泽正拿着合同在看,和传媒公司负责人敲定细节的事。都是些专业术语,她一时半会也插不上话。
传媒公司负责人见状,说到:“江小姐可以先去泡会儿温泉,我们大老板还没到。一会儿到了,再一起见个面。”
“行。”她扯了扯浴袍。
薄景泽抬头见她穿得严实,微微一笑:“去吧,一会儿我这儿完了我找你。”
温泉和岸上的商务咖啡厅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木制镂空屏风,众人商谈的话语隐隐约约随风入耳。
池边的宫灯幽暗,将斜斜的松枝阴影折射成细碎的斑驳光影。
她挑了个最远的池子,褪下浴袍,踏了进去。
这个池子不仅远,而且相对来说比较隐蔽,还有个小假山,池面上漂着几片装饰用的荷叶。
她正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突然一股幽幽的青松木清香沁入鼻尖,身边传来哗啦的入水声。
惊讶地睁开眼,只见眼前白皙劲美、线条流畅的身躯缓缓浸入水中,一张熟悉的俊脸渐渐逼近。
眉目分明,丹凤眼微挑,似在审视又像在轻笑。
秦…晚…洲?!
他怎么来川渝了?
他居然阴魂不散地来紫云山了?!
她是自带定位吗,这都能被他精准找到?!
她大脑嗡地一声,宕机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那家传媒公司幕后的大老板就是他!
秦晚洲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精彩的表情,薄唇微掀:“以为关了手机我就找不到你了?”
她瞪眼看他:“你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仪吗?”
秦晚洲靠在池沿边上:“薄表哥发的朋友圈照片里,展品玻璃柜上反射出你的倒影。”
江早羽:“……”
这是拿显微镜看的吧。
“手机坏了?这几天都没开机?”秦晚洲虚虚地把手搭在她身后,抬手绕起她的发梢。
“是的。你手机也坏过,你应该知道的。”她理直气壮。
秦晚洲眉眼微挑,没有拆穿她的谎言:“给你定制一部Vertu手机,耐造,关机了也能看卫星定位。”
Vertu手机她知道,富豪圈里专用,主要是附带的专门服务高端值钱,有一对一管家服务,只要打个电话,直升机、游轮都能给弄来。
“不用了,修修就好了。”她拒绝。
秦晚洲:“已经定制在做了,退不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手指轻轻拂过:“上次穿完定制的裙子后,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提起上次家宴,那些屈辱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不用你管。”她冷脸想推开他的手,反被他紧紧钳制住。
“望奶奶在那条给萧韵定制的裙子里放了些致敏的东西,所以我才让你脱掉。”秦晚洲握紧她的手,带着温热气息的话语落在她耳垂。
江早羽愣了。
所以说,秦晚洲那天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还视若无睹,闭口不提,直到看到她误穿上给萧韵定制的裙子。
他让她脱裙子,不是因为萧韵,而是因为裙子里有致敏的东西。
“我身体没什么异样。”她脸色缓和了几分。“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把望奶奶开了吧?”她仰脸问。
“既然你没有什么异样,那就不会。”他嗓音慵懒。
“你不为你未婚妻出头吗?”她依旧不是很相信。
“没有什么未婚妻。上次,是我妈自作主张,背着我弄了个所谓的订婚宴。我已经明确拒绝了。”秦晚洲漫不经心地解释。
江早羽顿了顿,面色依旧凉凉的:“为什么不和她订婚?因爱生恨吧。”
秦晚洲轻嗤一声,挑起漂亮的丹凤眼尾:“似乎我没和她订婚成功,你很遗憾?要不然你去和她订一个?”
江早羽别过眼:“我又不是蕾丝边。”
该说不说,心底的郁气算是消散了不少,不过依旧有个结梗在哪儿。
这时,岸上屏风那头的咖啡厅里传来爽朗的笑声,貌似是商谈到了尾声。
木屏风被轻轻拉开,接着薄景泽的声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早羽?”
她正要从温泉池子里站起来离开,却被秦晚洲一把拉住,跌坐在他怀里,溅起碎玉般的水花。
两人紧密契合,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温热身体的异样,脸渐渐染上红晕。
秦晚洲揽她在怀,凑向她的耳垂,低声道:“这几天跟薄表哥过得乐不思蜀了吧?协议里怎么写的?用我提醒你吗?随时响应甲方的需求。我现在有需求了,怎么办?”
江早羽挣扎了几番,挣不动,放弃了,脸涨得嫣红:“你有病吗?当着别人的面?”
秦晚洲挑眸,嘴唇如羽毛般划过她的锁骨,激起阵阵战栗:“不当着别人的面就可以了?”
她用力扒拉着他的手臂:“你先回去再说。”
此时,薄景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尖踢起的碎石子的声响都清晰可闻,很快就要转过来了。
再不走,就避无可避。
偏偏秦晚洲跟生了根似的,稳坐不动,仿佛就是要故意被薄景泽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