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颂酒店。
翌日早晨,许知愿起床后,趿着拖鞋拉开窗帘和窗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洗漱后,到一楼的餐厅用餐。
找到位置后,才发现原来盛庭桉已经落在在窗户边的座位上,而她对面的女人,竟然是沈卉之!
许知愿坐在位置上,她的方向刚好能和沈卉之对视。
她吃着早餐,想着却是沈卉之这么巧的出现在这家酒店,难道特地来追盛庭桉?
各种揣测的想法在脑海中盘旋。
沈卉之当着她的面,特地把碗里的牛排放在盛庭桉餐碟里,她扬眉,眼底都是不可一世的傲娇。
许知愿不动声色的垂眼,心里波涛汹涌。
这时。
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用英文跟许知愿交流,问是否能坐在这里。
许知愿回复好。
轻轻软软的一句话,还是传入盛庭桉的耳朵,他侧身回眸,看见许知愿在吃早餐,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他抬头,掀起眼皮看了眼沈卉之,脸色一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还是喜欢玩心机。”
沈卉之眼圈一红,楚楚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听伯母说你来国外,所以就来这个酒店碰碰运气。”
盛庭桉没说话。
拿起纸巾,擦拭唇角,起身离开。
许知愿几乎是同一时间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电梯处。
盛庭桉走到她的身边,和许知愿乘同一趟电梯。
他自顾自的解释道,“我是今天早上在餐厅遇见她,刚刚她切的牛肉,我没吃。”
“哦。”许知愿敛下眼眸,先他一步走出电梯。
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谈不上很好。
许知愿拿出房卡,门开了之后,她迅速的跑进去。
怎料,盛庭桉伸手挡在门与门框之间,堂而皇之的走进她的房间。
房间里很干净,只有地上的行李箱打开着,最上面是一件浅蓝色蕾丝纹样的小内内,即使离得远,他也能猜想出,上面应该有一颗小小的珍珠,甚至,在哪个位置他都能脑补出细节。
盛庭桉眯了眯眼,把脑子里的画面清除出去。
宽厚的手掌拉住她的细腕,将人抵靠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许知愿如同困兽般,想挣脱,却无处可逃。
他深潭般深沉的眸底,漾起一丝丝的涟漪,“许知愿,看着我。”
她不情愿的抬眸,两人对视。
“沈卉之会来这里,我真的不清楚。”
“哦。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光天化日,你进我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盛庭桉唇角慢慢勾起,在国外的那几年,也有同仁把不同的女人送进他的房间,全部都被他赶走,现如今听见许知愿让自己离开。
心中多了几分反骨。
“还生气吗?”
她摇摇头,“我没生气,我就是不想说话,她为什么对你的行踪那么了解,连你几点在餐厅吃饭都知道?你说偶遇,你自己信吗?”
许知愿的声线有些高,桃花眼带着愠色。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之后,她噤声,又重新解释,“我没生气,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想想还是不对,不能这样说。
又重新组织语言,“我刚刚一时心急,没有别的想法,我想想问问,今天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盛庭桉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喋喋不休的性感唇瓣,眼底一片炙热,抵在墙壁上的手掌青筋暴起,努力克制内心的欲望。
“许知愿,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
她偏头,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我想等音音的非遗项目拍完之后,再讨论这件事。”
盛庭桉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所保留,许知愿是在等,等这部电影被大众所熟知,被各个城市非遗文旅注意到的时候,被全世界人民所熟知,她们正在用自己的努力延续非遗。
良久。
他从喉间溢出一个‘嗯’字。
“想不想听,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许知愿羞涩问,“什、什么?”
他漆黑的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光,“等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去画展。”
“噢。”
盛庭桉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许知愿感觉空气都好多了。
——
国外的温度比较高。
许知愿穿上一件无袖格纹背心,深蓝色的半身裙,长发束在后面,用了一根蓝色系的珍珠蝴蝶结点缀。
整个人远远的看着,都像是在发光一般。
商务车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许知愿前脚上上车,身后就传来沈卉之的声音,“许小姐。”
许知愿蹙眉,转身回头,“沈小姐,有事吗?”
她的脸上挂着深深的笑意,略带抱歉的说道,“是这样的,原本打算去找朋友的,但是她临时没空,你们去哪里,能带我一起吗?”
许知愿犹豫片刻,“沈小姐,我们是去工作,可能不太方便。”
沈卉之哪里会相信,两人是去工作。
她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走上前,双手环抱在胸前,自信的说道,“放心好了,以前我跟庭桉在国外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工作,放心,他要是怪你,我顶着。”
许知愿明知道她故意在自己的面前,说出两人的关系很好。
明摆着挑衅她。
而她为什么要惯着沈卉之?
“沈小姐,你们关系听起来很不错,盛二爷来了。”
沈卉之脸色一惊,原本想在盛庭桉来之前上车,现在估计难了。
她只好换上一副笑脸,“庭桉,不介意我坐你的车吧?”
他阔步走向前,冷冷的说了句,“不方便,我让酒店帮你安排车。”
随即示意许知愿上车,自己跨步上车内。
沈卉之眼睁睁的看着车门关上,她从来没有受奇耻大辱,被人当众拒绝。
一双眼狠狠地盯着车尾,仿佛要盯出一个窟窿。
车内。
盛庭桉上下打量着许知愿的穿着,裸露的肌肤白到发光,他挪开视线,“刚刚沈卉之跟你说的话不是真的。”
她侧着脸,一双桃花眼眼尾勾着,似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我知道,我没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不想因为沈卉之傅诗诗岑清的事让自己不痛快,盛二爷的这些事儿,自己能处理好吧?”
盛庭桉眸光幽深,唇角抿开一抹笑纹,“能,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