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的事情越来越复杂。
若真是像传言中,送石棺入姜国,那就好了啊。
可现在的话...
“知道也没用,这是阳谋,若我不去,狗皇帝肯定要刁难李家。”
“到时候,不仅仅是李家,恐怕会牵连到整个北离。”
“境内所有世家,一个都逃不掉。”
李牧看着这封信陷入沉思,他也在想着办法。
忽然,他眼前一亮,瞬间明白过来,“所以...我被逐出家门,不算是李家人?”
从一开始。
他就觉得,关于石棺的传言有些蹊跷。
现在从爷爷的口中得知消息,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明日一早,整个大唐都会知晓,你被逐出李家。”
“皇帝老儿要你去送石棺,接下来,那就要看你个人的意愿。”
“至于你怎么做,那么和李家没有半点的关系。若,皇帝老儿再用你来牵制北离,打压李家,那就要看老夫愿不愿意了!”
“只是...委屈了你。”
国公李知山查明石棺真相后,着实被吓了一跳。
幕后出手的人。
不仅仅是要打垮李家,还准备要把整个北离消耗掉!
洗牌。
让北离重新掌握在燕都皇室的手中!
信上内容。
北离最为精锐的,谍网情报组织搞到的信息。
“东唐国潜伏在姜国的暗探,驸马爷白玉京被捕,关押在姜国天牢。暗探一十五人,尽数被杀,白驸马独活。”
“石棺女子身份:姜国,皇室二公主南浔。南浔在边疆出游时,被北离守军发现,出兵缉拿押送燕都。”
“人质交换:姜国公主南浔,交换,东唐驸马爷白玉京。”
李牧看着信上的内容,开始捋一捋思绪,“如果是正常交换人质流程也就罢了。”
“皇帝老儿这是打算,用空棺换白驸马?”
“他娘的!”
“活捉姜国二公主南浔的是北离军,押送石棺的是北离世子,最后姜国公主不能回国,那也是北离世子的责任!”
“姜国一旦发难要人,那狗娘养的皇室温家,大可推卸到北离王府。”
“此事有辱姜国颜面,若出兵打的还是,他娘的北离!”
“战事一起,借姜国之手,削弱北离最后的七万将士,坐收渔翁之利,燕都直接兵驻北离。”
“真到了那个时候,北离可就真成了他皇室温家的!”
李牧看看信上的消息,然后把线索一一推演。
最后这一结果,对于皇室温家来说最为有利。
“不仅如此。”
“皇帝老儿还调动了苍北关三万将士,早已行至姜国与北离边疆附近。”
“谍网线报:苍北军任务,伪装姜国守军,狙杀北离世子李牧。”
“嫁祸姜国,引战北离!”
国公李知山说出这消息的时候,他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若不是提前有了消息。
世子李牧真要押送石棺入姜国。
到时候,整个北离被拉下水,各个北离世家、北离军、平民百姓,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狗日的皇帝。”
“空石棺到姜国。”
“北离世子身亡。”
“接下来,姜国和北离,定然是一场大战,不死不休的地步!”
李牧眼瞳狠狠一缩,在对整件事情,进行了猜测后,他只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整件事情,幕后棋手。
步步为营,棋棋算计。
这是要把北离王府置于死地。
“龟孙儿,可你不得不去。”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记好了。”
“如果遇到敌袭,悄悄带走姜国公主南浔,一定把石棺留在队伍。”
“只有南浔活着,才是北离唯一机会。”
“不管谁来抢南浔,你务必保护好。”
“你要单独行动,亲自护送南浔入姜国。”
“不要有顾虑,你记住,北离永远在你的身后。”
国公李知山一副郑重的表情,从怀中摸出冲天云烟和玉符,交给了李牧。
炮声一响,狼烟入天。
北离军中王牌,狼卫十八云骑,将会带领两万铁骑冲阵。
三十多万北离大军。
其中铁骑不到三万。
狼卫铁骑和十八云骑,是北离军中。
王牌中的王牌。
“多谢爷爷。”
李牧双手接过,他用力点点头。
这一刻。
他下定决心,北离一定要守护,绝对不能让爷爷失望。
如此王牌之士,都交在手中。
不能辜负...
信任!
“一路小心。”
“出行前,还需要准备一下,得想办法拖延时日。”
“最近,你这龟孙儿好好休息,交给爷爷来办。”
“此事,不要和你阿姐说,她太过于重感觉,我怕会误事。”
国公李知山安排好后,与李牧告别。
其实。
他也知道,这一次,龟孙儿离开北离王府。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爷爷,我明白。”
“对了。”
“爷爷,我想去看一眼三叔。”
李牧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日回王府,在半路遇到的黑衣人,从身后和出招的手段上看。
总感觉像一个人。
“你自己悄悄去,我就不陪你了。”
国公李知山先是一愣神,他在犹豫后,还是决定不去阻拦。
临行告别。
这是龟孙儿该有的权利。
“是,爷爷!”
李牧点点头,他行动很快,直接从后窗翻了出去。
国公李知山紧跟其后,只不过,他去的是小乐子的房间。
同样的方式。
避开府邸其他的人,悄悄的潜入。
“家主!”
小乐子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身上一种重物的感觉,他一睁开眼吓了一跳。
“嘘。”
“我交代几句就走。”
“这一次押送石棺,你不要跟在世子身边,出了北离地界,你就是世子!”
“明白了,你就点点头,然后接着睡。”
国公李知山小声道。
从这一刻开始。
棋局布下。
而国公李知山,就是那个下棋的人。
见着小乐子用力点点头。
国公李知山没有停留,起身后直接离开。
府邸东院。
李家二代子弟,李庆阳的房间。
“三叔...”
“你这一睡,真是好久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李牧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他来到了床榻边,看着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丝的三叔李庆阳。
他伸出手来,掀开了三叔的被褥。
记得,秦玉环打那个黑衣人的时候,一拳头砸在了黑衣人的肩膀。
如果真的是三叔的话。
肩膀应该是脱臼的状态...
“骨骼...无恙!”
“只是体虚气弱吗?”
“内伤旧疾...”
李牧把脉试探,气息平稳,最近应该没运过炁。
难道我想多了。
黑衣人...
不是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