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摸谁了……?”
常在思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脑子里疯狂的在想,忽然就想起来,刚才随手摸了一下魏北的脑袋。
可这样的动作,以前她也会做,不止是魏北,魏西她也摸过脑袋。
“魏北啊,阿迟,小北还小呢啊,他还是小孩子,你怎么这么生气呢。”
“姐姐,从前他小,可五年过去了,他还小吗,若是阿迟没记错的话,今年他约莫着十七岁了吧,阿迟十七岁那年……可都同你定情了,姐姐,他不小!”
霍不迟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不太敢看常在思的眼睛,他明知自已不该吃醋,犯了错的人哪里有这种资格。
别说摸摸旁人的脑袋了,常在思做了什么,都是他该承受的,可心里的酸涩,就像是一颗种子,种进去了,就立刻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了。
霍不迟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已的脑袋上,撒娇道。
“你也摸摸我,此事便过去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因此生气行吗,日后我也不计较,可以摸旁人,没关系……阿迟尽量不吃醋,吃了也不叫姐姐瞧出来。”
不让常在思看出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但是如果常在思还是生气,他也可以劝说自已,不吃醋。
他是常在思的夫君,唯一的夫君,不嫉不妒,才是做夫君该有的样子。
退一万步讲,常在思就只是摸摸旁人,那人,五年前救过她,魏家一门忠烈。
没什么的……
男人缓缓跪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
“或许人就是贪心的,我真该好好反思一下,我只想再见一面的,可见到了,竟又生出这许多妄想,甚至开始希望,你心中只我一人,眼里也只我一人,如今又要你,不碰旁人,思思……你说我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又要失去你了。”
他那战战兢兢,像是丢了魂的样子,看上去吓人又可怜。
常在思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搓了搓,又捏了两下,男人瘦弱的脸颊被捏的变了形,狭长的眸子看上去都有点圆了,反而跟霍念更像了。
“爱就是想要占有,我也想占有你,我也不希望你碰旁人,这次……好吧!是我没当小北是一个男人,日后我会注意的,阿迟不难过,姐姐明白了。”
霍不迟眸子都亮了一下,被捏圆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问,“真哒嘛!姐姐、想占有我?”
常在思还是没放手,认真的pua他。
“想的!从头到脚,姐姐都想占有,你记不记得姐姐说过,若是叫旁人瞧去了,姐姐就不要你了!好男人就要忠于自已的妻子,我的阿迟忠不忠?”
“忠!阿迟永远忠心于姐姐!定不叫旁人瞧了去。”他扒拉开常在思的手,很认真的问,“那个,姜去寒算不算旁人,她瞧了好几次了,此前姐姐说过,医者不算是旁人。”
“阿迟记性真好啊,让我瞧瞧,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能记住多少事情?”
常在思抱着他的脑袋,左右看看。
这句话,是当年他们遇到一个女子生产,但是当时没有接生婆,只有一个偶然经过的赤脚郎中,那女子的婆子和夫君不同意郎中给接生,可女子难产,生命堪忧,常在思当时便说了,医者不算是旁人,命若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句话而已,霍不迟竟记到了现在。
霍不迟傲娇的昂着脖子,“自然!我靠着过去那些记忆活到现在的,否则早就……”
话到一半,他觉得自已有点卖惨的嫌疑,便不说了。
“姐姐,我伺候你沐浴,然后你早点歇着吧,我……待会去看看霍念。”
他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霍念第一次写检讨,孩子还不会这些,没有他熟练,估计是要写哭了也写不好的,若是天亮之前没写出来,定要吓坏了。
“你担心他?”常在思起身,朝着一旁走去。
霍不迟跟在身后,轻声叹气,“可不是吗,那孩子像你!什么都不说,可怜的让人心疼,他虽学的很多,可从未犯过错,不知道姐姐口中这检讨该如何写,我不一样啊,我能教他,为写的那可多了去了!御书房里……”
他话到一半,忽的顿住不肯再说了。
常在思回头瞧了他一眼,也没再追问什么。
伺候着她沐浴,擦干身子,又给擦了些香脂,在屋子里焚了些助眠的香,霍不迟瞧着床上安稳躺着的人,有些不舍。
“姐姐,我去了,你好生歇着,我不回来吵你,明日你一睡醒叫一声我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