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序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兰儿跪在地上吓得是瑟瑟发抖。
“你伺候夫人,竟然不知道夫人去哪儿了?”
兰儿声音颤抖地说道:“夫人适才回屋歇着了,然后吩咐奴婢去帮她收集花瓣。谁知道奴婢回来的时候,夫人竟然没有在屋里。”
就在这时,下人突然跑进来了:“将军,奴才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夫人。”
池衍序闻言,顿时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混账东西,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将军息怒,奴才这就再去找。”
李进:“呦,夫人您这是去哪儿,将军在屋里,等着您呢!”
池衍序听到这话后,顿时站了起来,下一刻,贺兰雪翊便进来了。
此时贺兰雪翊身着便服,头发上也没有什么珠饰,看起来格外的朴素。
池衍序沉着脸说道:“你去哪儿了?”
贺兰雪翊:“我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就出去溜达了一圈。”
池衍序皱着眉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走近了她:“下次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个丫鬟,自已出去总是不安全的。”
贺兰雪翊闻言,自然是乖乖点了点头,然后便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生气了?”
池衍序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把她扣住了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已的怀里。
“本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看不到你,便觉得心慌。”
贺兰雪翊闻言,顿时眼神复杂的垂下了眼皮:“玥儿只剩下将军了,将军是玥儿的依靠,玥儿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将军的。”
池衍序闻言,顿时忍不住捧起了她的小脸:“玥儿既把终身托付给本将,玥儿是本将的女人,本将便会许玥儿一世繁华。”
玥儿:“其实一世繁华也不一定是好事,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心贴心。”
池衍序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
“本将带你出去透透气。”
“好!”
池衍序带着贺兰雪翊去了山顶,他把她抱坐在自已的怀里,然后和她一起欣赏着山间的落日。
“玥儿,本将从小习武,十五岁就上了战场,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上过心。”
“本将看你第一眼,你便走进了本将的心里,你是本将的第一个女人,你就是本将的注定的姻缘。”
贺兰雪翊没有说话,她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她真的不是他的姻缘。
接着,池衍序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贺兰雪翊就坐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
她听着他的那些心酸历程,好似感觉看到了自已小时候,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女人,但是却要假装男人。
这辈子,她可能也就这两个月能做女人了,此后一生,她都要一直戴着面具活着。
落日的景色好美,她在铃兰那么多年,还真没有看过落日。
因为大多时间,她都是在练功,后来稍大一些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什么,她便天天窝在房间里。
即便是上了战场,她不打仗时,也都是在营帐里。
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落日是这样的美好。
当落日渐渐落下,天边的晚霞,便好似像画一般,呈现在他们眼前了。
贺兰雪翊躺在池衍序的大腿上,感觉这一切真的很好,这个男人的怀抱,也真的很温暖。
最后贺兰雪翊竟然睡着了,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她人已经回到池府了。
池衍序端着一碗热粥,来到了她的床边,然后直接把粥喂到了她的嘴边。
“别,我自已吃就好了。”
“张嘴!”池衍序看着她显得很笃定。
贺兰雪翊见状,也不好再坚持了。
池衍序喂她喝了一碗粥,然后又喂她吃了一些点心和肉块。
最后贺兰雪翊实在吃不下了,池衍序才让下人把东西收了。
“你太瘦了,需要多吃东西,本将希望你胖一些。”池衍序拉着她的手说着。
贺兰雪翊嗯了一声,然后表情不自然的垂下了眸子。
池衍序对她越来越好了,这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以前她恨着他牙痒痒,现在却明显没有那么讨厌了。
张淮已经开始计划杀他了,她如果想要解药,就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
所以她得要救他,但是怎么救,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不能直接揭露张淮是奸细的真相,否则就暴露她了。
她自然也不能用武功制止,因为那样就更加暴露自已。
所以到时候该怎么办,这是她很头疼的事情。
池衍序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贺兰雪翊抬起头看向他,立马露出了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听说后天是祖父的寿辰。”
池衍序:“嗯,寿宴有人张罗,你不用去管那些,她们也不会信任你,你只需要到时乖乖坐在那里就好了。”
贺兰雪翊:“哦,好,我确实不懂那些。”
池衍序:“这个府里看似复杂,其实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时间久了,你的身份摆在那,他们自然就认你了。”
池衍序心里还想着,她该如何在池府立足,只是贺兰雪翊根本不在乎那些,左右她再有十几天就走了,但是也有可能走不了。
池衍序本来还在拉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便放在她的腰上了。
“睡吧!”
“你确定能睡吗?”
池衍序闻言,顿时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睡前稍稍舒展一下,有助于舒筋活血。”
贺兰雪翊:“哦,不是采阴补阳吗?”
池衍序闻言,大手忍不住抓了一把她的腰,贺兰雪翊顿时忍不住叫了一声。
池衍序见着她笑了,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池衍序长得还是很英俊的,特别是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显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贺兰雪翊看着池衍序,池衍序眼冒精光的看着贺兰雪翊。
片刻后,他突然俯身压了过来,然后按住她的头直接吻住了她。
随着床帐被扯下,屋里的烛光也变得更加跳跃了。
贺兰雪翊发现自已越来越开始享受,和池衍序一起瑟瑟和鸣的时候了。
这个男人好似有魔力一般,只要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腰,她便彻底被他带走了。
他的强悍让她迷失,因而也焕发出了她内心深处的自我。
这是一场没有血腥的战争,她不断的想要反抗他,想要控制他,而他又一次一次的征服她。
第二天,池府上下开始忙着布置会场了。下人们都神色匆匆,生怕误了事,惹主子责骂。
贺兰雪翊特意去看了一眼张淮,他今天的眼神,就显得紧张多了。
他确实该紧张,毕竟他要杀的可是池衍序,他也很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贺兰雪翊回去时,正好碰到池夫人正在由丫鬟搀扶着,指挥这会场的布置。
她已经病了几天了,在这个时候,能强撑着身子起来,可见她是有多怕大权旁落了。
内宅的女人大多如此,就好比她的娘亲,和她的伯娘婶娘天天争来争去的。
一心想仰仗着她的那些军功,做贺兰府的当家主母,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活在见不得光的日子里,会有多辛苦。
池夫人看到她以后,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不过她终究也没有敢说什么,毕竟她现在是她儿子的掌中娇。
池衍序还在提防铃兰人做准备,殊不知危险就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