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气，我喜欢。”冷猎王对沐华所说的狂言不但不恼，而且还深深地欣赏。
年轻人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他当初就是不想一味走包老头的老路，所以才在外打拼，之后完成了数不胜数的委托，这才功成名就，成了一代猎王。
包老头点头，沐华确实有资格这么说。
他半眯着眼睛，感应着沐华身上的气息。
植物系的气息很是浓烈，而且下午驱赶那个人的时候用的是心灵系吧，包老头想道。
而且，沐华身上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经过冥修之后，魔法师的精神力会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捕捉到普通人无法感知到的细节，其中包括感知其他魔法师的气息。
通过气息的强弱，可以大致判断一个魔法师的修为高低。
修为是瞒不住的，这点沐华很早就知道。
但有一点是，沐华有着血璨王给的渊邃秘珠，可以将其他法系的力量隐藏起来，只表露出植物系的气息。
别人是只能够感觉到植物系气息，也只能够判断植物系修为的高低而无法察觉到另外一系。
“沐华，你现在是什么修为？”灵灵好奇地问道。
“火系中阶一级、暗影系初阶二级……”沐华慢慢地说着。
随着沐华像是一个个报菜名似的说出自己的修为，灵灵陷入了沉思。
一般像沐华这个年纪的人，都应该是刚开始觉醒自己的魔法系，而就算是帝都那位自我觉醒的天生灵种，现在也就刚会释放魔法吧。
听沐华说得这两系，包老头察觉到了沐华口中的谬误，不应该有个心灵系吗，难道他是天生双系？
冷猎王也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心灵系初阶二级，植物系初阶二级，风系初阶一级，混沌系初阶一级。”沐华说完了。
他没有保留，因为眼前的人都值得信赖，冷猎王更是不用多说。
为了杀死红魔置自己安危于不顾的人，品格高尚，无愧于能入选莫凡邪圣王八魂格之一的正魂。
“哈哈，沐小子你真会开玩笑。”冷猎王干涩地笑了笑。
尼玛的六个系，禁咒也就不过五个系而已，他可不相信沐华已经达到了禁咒之上的境界了。
“秦叔，我没有说谎。”
他看沐华的目光没有闪躲，“你说的，是真的？”
冷猎王彻底清醒了。
“你是天生双系？”灵灵大眼睛眨呀眨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了。
“不，不对，你要是天生双系的话，现在你岂不是已经高阶了？”灵灵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大脑高速运转着。
包老头也很费解，他认出了沐华是火系的罹难者。
毕竟沐华所有的魔法系里只有火系一枝独秀，达到了中阶。
修炼速度极快，正是罹难者的特征之一。
可火系这种狂暴霸道的元素不应该将火系罹难者本身其他的魔法系一并燃烧破坏掉吗？
他又转头看向了秦羽儿，这也没错啊。
身为退休的圣裁院老神官，包老头自然是认出了秦羽儿冰系罹难者的身份。
像元素系的罹难者，本身难以控制自身那磅礴超越自然法则的能力，所以精神世界中只有对应元素的星尘、星云……
活了这么久，包老头什么没见过┑(￣Д￣)┍？
可眼下这情况，包老头是真没见过(○′?д?)?。
沐华也没卖关子，既然都猜不出来，那就自己说好了。
“我的确是罹难者，包老爷子应该猜出来了吧？”
退休老神官宋启明点了点头，还是很疑惑。
“刚才灵灵说我是天生双系，其实也没有说错。”
灵灵头上冒出了问号，那你才中阶，怎么就六个系了？
“你们应该都知道黑暗王吧。”
在场众人都没有否认。
“事实上，数千年来，有无数人通过黑暗契约向黑暗王借取力量。既然是借取，那自然就要偿还。”
“人类社会有那么多老赖，借取力量的人中自然也有想要逃单的。”
“惩罚逃单者是小事，可黑暗王的威严不容人愚弄。”
“而这种小事，自然不值得黑暗王亲自出手，于是，人间出现了黑暗王的使者，代替黑暗王收割那些借取力量而不偿还的人的性命。”
“而我，就是其中一位黑暗王的使者。”
“她美丽又大方，仁慈又慷慨，身为她的使者，我深表荣幸。”
沐华在最后习惯性的夸了血璨王几句，平时说的这些话指不定哪天就被血璨王听到了。
那他的好处岂不是大大滴有，这堕落天使活该他当啊！
冷猎王脸色怪异，沐华刚才的行为好像一位在上司面前表露自己的忠心的打工人啊。
“那这和你中阶六个系有什么关系？你是天生双系，现在不应该是四个系吗？多出来的那两个系又是怎么回事？”灵灵急忙问道。
沐华一番解释，却完全没有消除灵灵的疑惑。
“你看，又急，我还没说完呢。”沐华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黑暗王的使者，被称之为堕落天使。”
“而堕落天使自然有着黑暗王力量的赠予，我称之为堕落天使魂胎。”
“堕落天使魂胎有着非同一般的力量，可以使一个普通人拥有匹敌禁咒的力量。”
“至于可能是在几年前就被黑暗王选为堕落天使的缘故，体内沾染了太多黑暗王的气息。”
“在初阶的时候，我就觉醒了四个系。至于风系和混沌系，是我突破中阶后才觉醒的。”
灵灵、冷猎王、包老头听了之后，久久不能回神。
虽然灵灵距离觉醒魔法还早，但她平日跟着冷猎王四处做委托，见多识广。
自然也能看出沐华的魔法天赋和运气有多么离谱。
“这还是人吗？”灵灵不自信了，头一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挫败的感觉。
包老头身为前圣裁院官员，知晓世间各类禁术和秘传，堕落天使这种秘闻也包括其中。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点吧？”包老头抽搐着嘴角。
圣城也是有着天使魂胎，根据翅膀的数量来定天使魂胎的强大。
而沐华所说，能使普通人拥有禁咒的力量。换算成天使魂胎，那也得是十翼起步了吧？
看样子，这小子很受那位黑暗王的宠爱啊。
冷猎王彻底凌乱了：“这诗人握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