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伏低身子,借着周围零星的树木和凸起的岩石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火光消失的方向窥探。
直到火光散去,脚步声远去,两人才再次行动起来。
陆时渊一掌拍向峭壁,借力飞上悬崖,夜相紧随其后。
两人稳稳的落在悬崖上,夜色如墨,星辰点缀着其间。
为陆时渊两人照亮着前行的路。
一路上,他们悄无声息的杀掉巡逻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潜入敌方阵营。
陆时渊并没有带着夜相直接去救人,而是朝着大将军萧敦营帐跑去。
要想成功救下兄弟们,除了救下来,还要确保他们能活着走出去。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先截杀敌人。
萧敦的住处位于狼牙山深处的核心区域,四周布满了精锐的守卫,戒备森严。
陆时渊和夜相凭借着两人之间的默契和配合,避开了层层守卫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目标。
就在两人想潜入萧敦的营帐时,却意外被守卫发现。
“你们俩鬼鬼祟祟在将军营帐在做什么?”
眼看行踪被发现,陆时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守卫朝里面冲去。
营帐里的萧敦,看着冲进来的陆时渊,先是一惊,随即是一喜,“陆侯爷,好久不见啊。”
陆时渊直接无视他的寒暄。
对于这种要死的人他没时间跟他浪费,深邃如寒星的眸子浸着冰,冷眸扫了一眼周围。
语气讥诮的嘲讽道,“这就是你的手段。”
被陆时渊识破,萧敦脸色沉了沉,“禁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管我不客气。”
说完,对着周围一挥手,那些提前埋伏在营帐的弓箭手全部扬起手中的弓箭对准陆时渊和夜相两人。
萧敦则再次坐回案前,“殿下早就知道你回来,所以早早的就为你备下大礼。”
“你放心吧,等杀了你之后,你那些心心念念的兄弟我也会让他们来陪你的,动手。”
伴随着萧敦的话音落下,弓箭手里的箭矢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即将收割陆时渊与夜相的生命。
陆时渊看着如暴雨一般朝着飞来的箭矢,眼底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闪烁着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光芒。
就好像他现在所面对的不是生与死,而是游戏人间那般从容淡定。
他迅速扫视四周,找到箭矢飞来的薄弱点。
夜相则紧贴在他身旁,两人仿佛一体,默契无间。
就在这箭雨即将落下的一刹那,陆时渊身形暴起,如同鬼魅一般,在箭雨中穿梭,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同时手中的长剑如闪电般挥舞,斩断了一支又一支即将射中他们的箭矢,直奔萧敦而去。
而夜相则负责替陆时渊善后,他飞身朝着左右的弓箭手扑去。
借着手中匕首的便利,如同割韭菜一般,刀刀毙命。
原本还淡定从容的萧敦见陆时渊不要命的朝自己飞扑而来,脸色顿时大变。
他没想到陆时渊竟然如此不要命,连他精心布置的陷阱都无法困住他们。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
然而,此时的局势早已超出了萧敦的掌控。
陆时渊和夜相如同两尊杀神,所过之处,无人能够阻挡。
弓箭手们在陆时渊和夜相凌厉的攻势下纷纷倒下,营帐内一片混乱,惊恐的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面。
陆时渊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地落在敌人的要害,他的身影在营帐内快速穿梭,留下一道道银色的残影。
萧敦见状,脸色愈发铁青,他深知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已经彻底失控。
他不断地拍打着桌子,大声呼喝着,试图让剩下的士兵鼓起勇气继续战斗,但面对陆时渊和夜相这两个杀人如麻的强者,士兵们的士气早已崩溃,纷纷开始后撤。
“你们这群废物,竟然敢背叛我!”萧敦怒吼着,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决定亲自上阵。
然而,他刚一起身,就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陆时渊已经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面前。
“萧敦,你的末日到了。”陆时渊冷冷地说道,他的剑尖已经抵在了萧敦的喉咙上。
萧敦脸色惨白,他望着陆时渊那双深邃而冷酷的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陆时渊,你别以为杀了我你就赢了,我告诉你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还有份厚礼等着你的……”
萧敦话没说完,只见陆时渊轻轻一挥剑,萧敦的喉咙便划开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他颓然倒地,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兔死狗烹,原本训练士兵,在目睹郭敦被杀后乱了阵脚,纷纷丢掉手上的兵器,落荒而逃。
“将军,剩下的人要全部杀掉……”
陆时渊摇摇头,“不,我们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愿意留下的就让他们留下,不愿意的就放他们离开。”
“是,将军,”夜相领命走出营帐。
而陆时渊则迫不及待的地牢走去,他的兄弟们还被关在里面。
地牢内,昏暗的烛火摇曳,映照着铁栏后一张张憔悴的脸庞。
他看着被绑在木架上,一个个昏迷不醒的人,心痛至极。
从来没想到,因为自己会连累到他们。
他们一生为国效力,不该接受如此待遇。
陆时渊猩红着眼眶,拖着沉重的步伐,将人挨个从木架上取下来。
待到他将人一一松绑后,处理好事情的夜相,也带着一部分士兵来到地牢。
“将军,这些人他们愿意留下来跟随将军。”
陆时渊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微微侧眸,“让他们将兄弟们全部抬回营帐,再派人去找大夫来给他们看看。”
夜相迅速点头,立刻指挥士兵们行动起来。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昏迷的将士抬上担架,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们。
地牢内回荡着低沉而有序的脚步声,每一声都似乎在诉说着对这些忠诚将士的敬意与不舍。
陆时渊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跟随,直到所有人都被安全转移出去,这才起身离开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