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众人看着许家把方平安给送了回去,便也没有多事,只当是方平安又犯病了而已。
而至于他的那些“疯言疯语”,就当是胡说八道而已,真以为ZB家们是这么好拿捏的啊?众人只是笑了笑,便散了去。
而贾张氏却在那儿碎碎念叨着:“还钓最大的鱼?打最野的猎,喝最烈的酒,娶最漂亮的妞?”
“你也不看看你那废物身板!”
“他许大茂来也不中啊!”
贾张氏只能无能狂怒几句,直接报仇,她没有那个本事,而盯着方平安的一举一动看有啥破绽,抓抓把柄什么的,这还是能干的。
不过方平安的这几句话虽然张狂,但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地方,所以贾张氏没辙,只好悻悻地回屋了,她决定把方平安怒骂娄ZB家的话给散播出去,如果能看到他被ZB家报复,那也是极好的。
而三位大爷(已撤职,阎埠贵因为监管不力造成院内出现盗窃事件,且不作为,所以也被撤了)互相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便准备各回各家了。
只有阎埠贵对这几句话稍微有点想法——
这几句话是1954年,《老人与海》让海明威摘取了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瑞典文学院给他的颁奖词里说到的:
和《老人与海》里面的那个老头一样,海明威一生,打仗受过伤,写作吃过败仗,婚姻坎坷,但他从来没有放弃,在活着的时候,钓最大的鱼,打最野的猎,喝最烈的酒,娶最漂亮的女人。
【没想到方傻子还记得这个?】
【这方平安虽然是脑瘫,但天生过目不忘,也算是这个院子里唯二的文化人儿了,可惜,站在了自已的对立面上。】
阎埠贵感慨地摇了摇头——
【过目不忘又如何,读书的路被老刘断了,工位又被老易给卖了,医院给他的诊断是活不过今年,还得罪了院里的这么多人——】
【要不自已病死,要不被老易他们报复而死,要不没工作饿死……不对,他有钱……反正迟早就是个死字,天才又如何?】
【活不长的天才,屁用都没有。】
【等他死了以后,我再去找老易追回之前的“损失”,这没毛病吗?总不能他一个人全给吃下去吧?】
【我,阎埠贵,从不计较一时之得失!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至于方傻子用这几句话来形容许大茂?】
【——他也配!?】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然后,阎埠贵双手往身后一背,嘴里面哼着小调,颠儿颠儿地回了前院,弄得易中海与刘海中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阎老抠,又算计上啥了?这么开心?】
【说出来也让我们开心开心嘛!吃独食会烂皮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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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方平安这里,他正在家躺床上跟系统纠结拉扯呢。
方-【系统,我帮许大茂追回娄晓娥,他俩一结婚,我就算是还了那500的因果是吧?】
统-【是的,那是宿主记忆中,许大茂娄晓娥原本的命运轨迹,因为许大茂想帮宿主弄到一块好墓地,才丢失了这份姻缘,所以宿主欠下许大茂500因果积分】
【只要宿主主动出手帮忙,使得许大茂重回原本的命运轨迹,便算是还了这份因果】
方-【可,可娄晓娥是资本家——娄家的大小姐,这娶回来是害了大茂啊?】
【而且他们迟早还会离婚的。】
统-【这不是宿主所需要管的事情,宿主只需要偿还使其回归原位即可,那是许大茂与娄晓娥乃至娄家的因果,与宿主无关】
方-【如果啊,如果我帮许大茂娶其他女人,算不算偿还因果?】
统-【只能说还了许大茂一个媳妇,而不是原配娄晓娥,最多只能折算200因果积分】
方平安白眼儿一翻,这等于还有300积分没法偿还,那还折腾个啥?
算了,娄晓娥就娄晓娥吧,先把因果还了再说。
至于许大茂以后的命运轨迹,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灾大难——除了被傻柱踢坏生不了孩子以外。
而娄家在起风时遇到的劫难,是由傻柱找大领导解决的。
但这跟自已有什么关系?
自已跟娄家又没有因果。
爱咋地咋地。
想通了的方平安索性被子一掀,睡觉去。
这60年的晚上,没有任何娱乐活动——
孤独寂寞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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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老聋子家,易中海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老太太,我想报仇——”
易中海坐在桌子旁边,阴沉地说道。
而一旁的聋老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中海啊,现在不是时候。”
“可我忍不下这口气!”易中海又想起了贾东旭横死在自已面前的样子,他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都是连脑袋都不成形状的贾东旭,血淋淋地站在他的面前,无比怨恨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帮我报仇?”
“为什么?”
“为什么!”
贾张氏也找过他想为贾东旭报仇,但聋老太之前就已经劝住了他。
原话是这么说的——
贾东旭刚死不久,派出所也出具了方平安的无罪证明,而方平安又马上出了事儿——谁都知道是你易中海干的啊?
这不是给自已找事儿么?
你易中海刚刚考上八级工,说是轧钢厂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之一)也不为过。你有着光明的未来,至于说养老人没了,你再选一个不就行了?
你看傻柱不也行吗?人傻心眼儿好,你不也拿捏他拿捏了这么多年嘛?他不比贾东旭好多了?
你何必跟方平安这个傻子拼个你死我活呢?瓷器何必跟瓦片斗呢?
医生都诊断过,他活不过今年的,也就3个月的时间了,再忍忍,等他快要死的时候,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等他一死,再想法儿把房子园子弄到手里,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
所以,易中海最后忍住了,拒绝了贾张氏,这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但,每当夜里被噩梦吓醒,易中海独自到院里抽烟沉思的时候,就会盯着方平安的房子默不作声。
越看越气,越想越怒,恨不得直接一把火给点了他!
今天自已媳妇说了方傻子写写画画死亡笔记(本儿)的事情,他总觉得不安,要快速弄死方平安才能安心,所以跑来老聋子这里求招。
这老聋子,阴人比他还有一套,最重要的,是老聋子当年的恩客多,路子野!
就连假冒烈属这种事情都压得下来,还能帮人改成分,可见其背后的能量之大!
“老太太,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要不你帮帮我?您的那些关系……”易中海恳求着,他怕方平安又要弄些什么事儿,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见易中海这么浮躁,聋老太太也只好说了实话。
“中海啊,我的那些关系,已经用掉了九成……”
“你以为上次我们怎么那么容易出来的?”
“去年街角的张麻子当街抢了5毛钱,被判了死刑直接吃了枪子儿,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想想你贪墨了方家多少钱?足以让你吃枪子儿的!”
“要不是厂里要你有大用,你以为你这次会那么容易脱身?你编的那些理由完全经不住查的!”
“不光是你,但凡方平安强硬一点,棒梗、贾东旭、贾张氏、阎解成——”
“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
易中海突然身上没来由的一阵冷汗:“老太太,你是说……”
老聋子点了点头:“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我也不清楚那方傻子为何这么轻易饶了他们,或许是跟他父亲是果党军人有关,他也不敢闹大。”
“所以我找的人压住了派出所,没有闹到更高一级去。但再要找他们帮忙,那代价是你我都付不起的。”
“我们既然得了便宜,那就低调点。”
“等着方平安快死的时候,你要怎么做,我都不管。”
说完,老聋子便闭上了眼睛假寐了起来,那意思很明显,这事儿,我是不会浪费关系帮你的。
易中海见没有办法说动聋老太,便也直接说出了他的顾虑。
“老太太,但那方傻子可说过,如果杀人不犯法,除贾东旭和我以外,他第三个——就要弄死你啊!”
“而东旭说死就死了——”
“您就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