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告诉我,老子打死他!”秦北越眼神露出疯狂。
吧唧。
花棠一口咬在秦北越手臂上,哭唧唧:“棠宝肚子好饿,饿晕了,倒在泥里,成了一只花猫儿,丈夫要生气了,呜呜呜——”
一听她伤心巴巴的控诉,秦北越一颗悬起的心总算落了地,可又哭笑不得。
他捧起她娇嫩的小脸蛋儿,擦她脸颊上的泥,眼神宠溺道:“傻瓜,你一下子在这小树林干什么,不会晕倒才醒吧。”
“嗯啊——”
花棠想起什么,从脚边抓起一棵大大的袍子类植物,献宝似地递给秦北越:“丈夫,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很能生宝宝?”
生宝宝?
秦北越脑子梗了梗。
他思索片刻,沉吟道:“那你上午生气,是因为医院里的医生说你不能生宝宝,也就是这个……你生气了?”
他接过花棠手中举起的大灵芝,欲笑不笑地问着。
“对啊,村庄的人说,要我给你生十个,你看看,这里一共有20个,我点了的。”花棠拉住秦北越的手,拨开一堆枯草,发现里头堆满个头硕大,颜色饱满红润的灵芝。
“这么多?”
饶是见多识广的秦北越,不拿人参灵芝当回事的他,也觉得眼皮底下这一堆“宝贝”过于碍眼了。
“啊啊啊啊——”
周成军没忍住,失态般地惊叫出声。
“灵芝,这是灵芝吗?”他一路小跑,速度之快,俨如练兵,一把举起手中的电筒,照了又照,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珠子。
“一,二,三……”
当点到19时,周成军激动得快晕厥了。
灵芝是所有天然药材里最为难得固本扶元,滋补的灵药,野生灵芝更是大自然的“琼珍”,其菌种丰富,药理强大,极为稀缺。
眼下人工栽种的,大多一年份,无性繁殖,菌种退化,很多丧失了药理性……这话都是沈莞亲口说的,也是几位老医师的良言。
“这一颗赤芝最大,丈夫,你快看,我可是花了老大的力气,脑子里想着可以吃很多很多糖,才替你……生出来的……”花棠笑眯眯道。
她从身后抱起一颗沉甸甸,体型庞大的灵芝,少说也有一二十斤,这要确定是真的,还是纯野生的……足以震撼医药界了。
但秦北越不以为意。
他觉得人撞大运这种事儿,一次足矣,两次三次,就有点令人惊悚了。
这东西或许不是灵芝,只是长得像而已。
“好啦,我带你回家吃东西,灵芝就交给军长吧,让他找人搬回军区医院,做个成分分析……”秦北越将灵芝丢地上。
这一“丢”,险些把周成军的心丢出去。
他埋汰道:“你轻点,这都是宝贝,由得你这么糟践的?”
妻子生病多年。
他从旁照料,不是医生也胜似医生了。
从其中一株小个头的灵芝上,掐了一丢丢,他送入嘴里浅尝了一小口,其苦涩,其香气世所罕有。
他相信灵芝是真。
而且,一定是野生品种。
“北越,你媳妇儿挖到人参,对咱军区医院是一个大功劳,若这灵芝也是真的,以她这特殊的能力,进军区做一名药师,享受正经待遇,是轻而易举的,你懂吗?”周成军拍着秦北越肩膀,语重深长道。
“谢谢军长,不用了,我媳妇儿我养,用不着她辛辛苦苦挣几个钱。”秦北越。
军区医院的药师……他稀罕?
呵呵,天天负责找药材,翻山越岭的,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傻姑娘,累成一颗苦瓜菜。
她脑子不够灵光,可身娇体软的,吃不得这苦。
她情愿,他都舍不得。
于是,秦北越二话不说,抱起花棠就一路回了北苑。
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也勾破了。
得丢水里涮个干净。
所以,秦北越去水房打了热水,灌了一大盆热水,让她进屋洗澡。
在那之前,他灶台大铁锅里热着一个大肉包,让她先填饱肚子。
花棠饿得眼冒金星。
她使用了超多的种植力,尤其这真菌还要两性繁殖,饶是她这粉团团,植物的鼻祖,操作起来也是有点费时费力。
体力消耗殆尽,她浑身软巴巴的。
大肉包一进嘴,她吭哧吭哧一顿炫,几下就进了肚皮,抬眸望着秦北越,伸出小手:“吃完了,还要……”
哦。
秦北越忍不住失笑。
这年头粮食精贵,不是水灾就是干旱,地里草比粮食还多,化肥也稀缺,哪怕是他们的供应也有所缩减。
花棠的小肚皮就跟无底洞似的,超能吃。
一顿饭是两三个大汉的量。
看来,他得想想法子啦,不然饿着她,她可是不干的。
“你先洗澡,我去借点面条,打个鸡蛋,煮给你吃。”秦北越摸着她小脑瓜,安抚道。
“好啊好啊,棠宝喜欢吃蛋蛋。”
花棠拍手叫好。
她院子里养的鸡,一天没吃,也饿了,不知道有没有产出……
这么想着,花棠就按丈夫说的,进屋洗澡澡。
但粉团团不喜欢太多水的。
她穿着衣服跳进水盆。
唔,好热。
脚丫子又蹦出来,带出大量水渍。
一来一回折腾了个五六次,大木盆里的水快嚯嚯完了,她一张脸还是花的,衣服也湿哒哒的。
等秦北越煮好面端过来,见到屋里一片狼藉,小傻瓜蹲在盆边玩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丈夫,你来了。”
花棠二话不说就跳起来,蹦到他宽阔的怀中,搂住他强劲有力的脖颈,笑道:“要丈夫咬嘴唇。”
好样的,秦北越的衣服全湿了,泥巴惹满怀。
“你以前没洗过澡?”他问。
花棠认真想了想,小小腰肢,在男人怀里扭来扭去的,摩擦着他钢铁般的身躯,考验着他面对着她时稀泥般的意志。
“洗过,但棠宝不喜欢洗澡澡,棠宝不喜欢水。”她抿着粉唇道。
“……”秦北越。
“那你每天洗脸呢?”他又问。
洗脸?
她摸了摸脸,理所当然道:“平时,我的脸很干净的,不用洗。”
“那,刷牙了吗?”他浑身颤栗问。
牙?
花棠食指摸了摸坚固的牙齿,疑惑道:“牙那么白,为什么要洗?”
好,好,好。
秦北越心中暗暗喝彩了三声。
花家的人还真拿她当牛马在圈养啊。
看来往后的日常训练,又增加了一波。
“来,丈夫教你怎么洗脸,你一定要学着点,往后每天早晚都要洗脸刷牙……”秦北越抓她软糯的小手,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