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整个人精神抖擞,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小五,将赵叔送回县里”,苏一帆吩咐小五护送,月黑风高夜,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赵叔又不会武功,独自一个人下山,在途中遭遇了什么不测,那可真是凶多吉少,危险至极啊。
要知道这个世界毒蛇猛兽不少,还有妖魔鬼怪,晚上如无必要基本没人出门。
要不是道观太小,没有多余的房间,今晚绝对不会让赵叔离开。
小五现在也是八品武者,有他护送苏一帆也能安心。
因为今天下午王家的事情,小五等人得知消息后,赶回清风观。今晚在道观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得出去,挖湖开渠的工作不能停。
现在是争分夺秒,在跟老天爷抢时间。
早上,带着小五、李傲天和秋月在山顶上练功。这些天小五、李傲天修炼进度完全停滞,时间都放在抗旱上,况且山下也没有修炼的条件。
反观秋月就不一样,每天清晨独享苏一帆采集而来的太阳精气,不单在七品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正在快步向六品迈进。
同时秋月的绘制符箓水平,也是突飞猛进,对大部分的初级符箓,都得心应手。
估计等小五他们忙完,秋月就将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吃过早饭,小五、李傲天匆匆下山,苏一帆和秋月来到老槐树下,又开始枯燥乏味的绘制符箓。
清风山下,一个身材瘦削,面容精明的老者,正匆匆往山上而来。
“什么事”,瞥了眼站在一旁等候的精明老者,此人正是吕家的老林。
“小姐让我带话,焚天门夜杀朝清风观而来,此人乃二品巅峰武者,距一品一步之遥。”
“二品巅峰?”苏一帆漫不经心,手中符笔不停。
“此人行踪交给我。”
放好手中绘制好的甘露符,苏一帆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王家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宣泄,现在有人正好撞在枪口上,活该他倒霉。
也罢,是时候杀鸡儆猴了。
王家的事情,自已这边没有太大反应。
相信不久之后,很多势力都以为清风观不行了,连郡城王家都不敢得罪。
现在有一个二品武者立威。
甚好甚好。
老林恭敬的将对方的画像和行踪信息呈了上来。
将信息收下,苏一帆疑惑问道:“之前焚天门不是撤回去了吗?怎么突然又出手了。”
老林:“小姐猜测,之前焚天门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得罪一品武者。现在来找麻烦的,是焚天门门主的三儿子,或许是被别人借刀杀人,顺便试探清风观的底细。”
老林详细的介绍了焚天门的情况。
现任焚天门门主,之前只是一个天赋一般的弟子,后来想办法获得了,上任老门主独女的芳心。
成为了老门主的上门女婿,从此修炼速度突飞猛进,对老门主十分孝敬,跟妻子琴瑟和鸣。
然而在老门主死后,马洪生接任了门主之位,狼子野心就暴露出来了。
将老门主和其妻子的势力,一点点吞噬,更是逼死了其妻子,只留下一个儿子。
最炸裂的是,在妻子死后,马洪生娶了师妹。原来马洪生早就和师妹互生情愫,珠胎暗结。
就这样马天宇多了两个大哥。
苏一帆听完,只觉三观炸裂,虽然很同情马天宇,不过对方要杀自已,那就只能对不起了。
清风县二十公里处的小茶摊。
此时的茶摊只有苏一帆一个人,他豪横甩出一锭银子,将这个茶摊买下来。路过想要停下来歇息的行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赶走了。
二品武者真元凝练,在县城里交手,不知道要死伤多少百姓。
故而苏一帆只能在半道上拦截,将战场放在县外。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个满头白发,眼神锐利如刀的中年汉子,骑着马从不远处飞奔而来。
“阁下,不若下来喝杯茶”,苏一帆举起手中的碗,声音平淡,却将马蹄声盖了下来。
“嘶鸣”,白马突然被拉停,前蹄猛地扬起,发出一声惊鸣,最终重重的踏在地面上,停了下来。
这是高手。
这是中年汉子的直觉,眼神锐利地盯着苏一帆,右手已经放到刀上,不敢轻举妄动。
“阁下何人,为何在此处阻我。”
“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不认识?”苏一帆小口地喝着茶。
“你就是清风观的观主,一品武者?”中年汉子神色凝重。
他来之前,也不相信,一个六岁的孩童是一品武者。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这些辛辛苦苦修炼,十几年几十年的武者岂不成了笑话。
所以,一众势力得出的结论是,清风观那个六岁小童,不过是被推到台面上的白手套,真正的一品武者另有其人。
来之前他就做好必死的决心,毕竟清风观的背后据说有一品武者,他也明白他仅仅是一枚棋子,而且还是一枚被舍弃的棋子。
他的打算是,将推到台面的六岁小童杀了,再和其背后的一品高手,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能死在一品武者手中,也算是不枉此生。
现在五感传来致命的威胁,他知道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六岁的一品武者,真真正正出现在他面前。
中年汉子翻身下马,用刀鞘一拍白马的屁股,白马吃痛跑远。
“来一碗”,苏一帆倒了一碗茶,抬手甩向中年汉子。
茶碗宛如流星,向中年汉子急速袭来,碗中的茶水纹丝不动,宛如风平浪静的水面。
中年汉子瞳孔微缩,这速度...
来不及多想,常年练刀形成的肌肉记忆,瞬间抽出手中的刀,顺势一划,茶碗破碎。
同时全身真元勃发,在体外形成一个真气护罩。
飞溅的茶水化作无数的水珠,如同疾驰的子弹,重重地砸在真元护罩上。
真元护罩上出现一条条裂缝,瞬间扩大,眨眼间就将护罩打得粉碎。
中年汉子瞳孔微缩,侧身闪过滚烫的水珠。
水珠打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坑,发出滋滋的声音,就像是高温的铁块放到水里一样。
“嘶”,中年汉子倒吸一口冷气。
他知道,这将是自已此生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