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被关在屋内,南欣跟着进去。
南欣一直追问秦氏承认下毒的目的。
秦氏闭口不提。
南欣急哭。
“母亲,您就告知女儿吧,为什么啊?”
“我们没有做的事儿,您为什么要承认?”
“就算祖母用女儿和瑞儿威胁。”
“没有证据的事儿,父亲也不会任由祖母冤枉我们啊。”
“母亲!”
秦氏被南欣晃得厉害,甩开她的双手,眼睛通红,忽地就笑了,笑得十分得意。
“欣儿,娘没有撒谎,娘是给南妗下了毒。”
“您说什么?”
南欣一时无法接受,脚步踉跄,后背撞上桌边,硌得生疼。
秦氏得意。
“不过不是家宴那日,是四年前。”
“四年前我就已经给她下毒。”
“我本想让她“陷害”我,我再用药引,引她毒发,伪装成畏罪自杀。”
“娘亲没有想到,你抢先娘亲一步动手,她被你爹赶出家门,娘亲只好大发慈悲放过她了。”
“她若是不回来还好,既然回来了,就留不得!”
“娘,女儿已经错过一次,您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们……我们跟二妹妹和解吧。”
“不行,她害你名声尽毁,娘不会放过她。”
“难道您真的想害死她吗?”
“娘,我和瑞儿不能看着您变成杀人犯!”
“娘会做的很小心,你放心,牵连不到你和瑞儿。”
“娘!”
“我们绝对不能再做出伤害妗儿的事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软?”
“你看看她,她都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人人都还护着她,凭什么啊?”
南欣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极力压抑声音。
“娘,女儿不愿意看您越陷越深,万劫不复。”
“您先在此好好反省,您什么时候断了害二妹妹的念头,女儿再恳求爹爹和祖母把您放出去。”
“你!”
南欣不再看秦氏狰狞的脸色,让人开门,她出去后,门再次从外面上锁,徒留秦氏在屋内疯狂砸东西。
……
南妗从南家离开,没有直接回云花巷,而是先去城门口。
魏东家和济缘堂的几个伙计都到了,正在城门口接受官兵的盘查,很快放行。
“南妗。”
“东家。”
魏东家和几个伙计冲她招手。
待几个人走近,南妗打过招呼,摘下帷帽。
魏东家和几个伙计登时愣在原地。
“南妗……”
“东家……”
“你……”
南妗对他们笑笑。
“我没事儿,过些日子就好了。”
镯灵说,代价可能会随着时间消失,也可能不会。
一头白发而已,影响不到她的生活。
“你们一路辛苦,走,我带你们回我如今住的地方。”
魏东家和岳鸣他们外出采买一批草药,就在京城附近的州县,正巧顺路来找南妗拿药。
南妗已经把几次几车药备好。
加上医馆还剩下的一些,刚好是一年的量。
南妗还写下不少秘方,都是换成云国能找到的药材。
炼出来的药,跟空间的药,药效一样。
魏东家他们明日就得走,今夜住在南妗这里也不方便,主动去住客栈,明日一早再来拿药。
除了药材,南妗还给他们都准备了礼物。
简雪的宅子,她也照样付租赁费。
她已经提前给钱庄掌柜传信,租够一年不续租。
还有几个月时间,他们放租,这笔银子也刚好能补上空缺。
岳鸣问:“东家,您真的不回白云镇吗?”
“我在京城的事儿,还没完全解决,现在是没办法回去。”
“什么时候回去,我也说不准。”
“或许,我会在京城再开一家济缘堂。”
“真的?”
魏东家和岳鸣暂时忘记要分别的不舍。
“能在京城开一家同字号的医馆,那可是天大的本事,我们在白云镇的医馆都能跟着沾光呢。”
“我也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
“白云镇的事儿,还要拜托你们多费心了。”
魏东家的能力,她不担心。
济缘堂有魏东家当掌柜,几位老大夫的医术高明,他2临走前的安排,都能让济缘堂顺利往前走。
南妗把他们送到城门口。
“回去吧,我们出城了。”
“有什么事儿,我们会给你传信。”
魏东家和济缘堂的伙计,每个月都会传来一两封信。
她在京城,也能及时得知医馆的情况。
她的那份钱,他们都帮她存到钱庄,跟信一起来的,还有钱庄的票据。
看魏东家他们顺利出城,南妗才把帷帽上的薄纱放下来,遮住自己,慢慢往回走。
【怎么突然想到要留在京城开医馆了?】
“京城的有钱人多,来钱快。”
【……你还真是实诚啊。】
“不是你说的嘛,就算我把你所有的秘方都卖了,得到的钱,也不够“拯救”你。”
“卖秘方是第一个收入来源,开医馆是第二个。”
“白云镇的医馆收入,还不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我也需要足够多的钱,离开云国,去一趟誉国,寻找我的身世。”
“如果誉国找不到,我也会继续,走天下可是很费银子的。”
前些日子,她一直因为以前的事儿压抑,自困,状态自然不对劲。
现在无事一身轻,规划自然也清晰起来。
镯灵欣慰。
【我认识的干劲十足的南妗又回来了。】
“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没来得及问你。”
“皇上给我的各种赏赐,包括两处宅子,都能成为功德吗?”
【太可以了。】
【皇恩浩荡啊。】
【宅子会根据价值,换算成等同的功德。】
【裴珩给的东西,也算在其中。】
【我能感觉到,我的空间秘境,大了一倍。】
【南妗,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
【好了,今日份放风完毕,我要继续闭关。】
镯灵就是如此,经常出现的悄无声息,又消失的悄无声息。
南妗莞尔一笑,在外面逛了大半天才回去。
她打算明日出宫之后,出城一趟。
她既打算在京城重开医馆,自然得先了解京城附近的百姓,了解他们的需求。
接近入夏,阳光越来越暖和,太后的精气神好了不少,却总是差一点点。
南妗调配过许多药,仍旧没办法让太后痊愈。
可真要指出哪里不对劲,她又没有头绪。
南妗跟太医院的太医请教过几次,他们道自己也是这般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