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江御猛地一个激灵,连忙开口,秦羽也跟在江御身后,跑上去拉扯自己的女儿。
江弦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江弦玥知道,这沈卿澜与江如烟的关系,自己指责江如烟,作为有情人的沈卿澜一定会着急吧。
“弦玥,如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竟然如此对她!”
秦羽一声怒吼,十分凄厉,言语之中带着满满的质问,名门主母的面具,再也绷不住了,怒气冲冲朝着江弦玥走来。
“拉下去,打!”
江弦玥不理会秦羽的咆哮,语气冷冰冰的。
要知道她回来这几天抽空去人牙子那边买了不少人,开了高价,签了死契,甚至有几个还有功夫在身上,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在江家有什么事情会力不从心。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那几个人,只听江弦玥的话,直接推开阻拦的人,就怕江如烟摁在板凳上。
江如烟喊得嗓子都哑了,一直到护卫落下狠狠一板子,沈卿澜也看不下去了。
“江大姑娘!”
他着急,终归是漏了些许的破绽出来。
前世今生,尽管江弦玥知道沈卿澜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却也找不到他半分把柄,哪怕是重来一世,她都没办法一击即中地帮助沈时璟。
她还以为,沈卿澜可以一直佯装下去,没想到弱点就在自己面前啊。
“住手!”
沈卿澜一声令下,才有几名护卫过来,为首的钱厉冲上去,打退那几人。
眼看着江弦玥的人就要败下阵来,江弦玥直接转身,怒目而对沈卿澜。
“二皇子,这是侍郎府的家事,你这是何故?”
或许此时,沈卿澜意识到失礼,江弦玥想要知道沈卿澜会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没想到江御突然挡在了近前。
“江弦玥,当着二皇子的面,你还想要把事情闹得多大!
如烟是你妹妹,多大事情能让你如此大动干戈,侍郎府也轮不到你做主!”
江御的语气着急,却也是关心则乱。
江弦玥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出一点看出端倪的神色来。
“轮不到女儿做主,难道二皇子的人就能在侍郎府胡来吗?
父亲想要知道发生何事?女儿也想要知道,深更半夜,女儿已经睡下了,江如烟带着外男推门就进来,问女儿的名节是为何物。
女儿还未成亲,女儿怀疑,江如烟是故意的。”
如果这对象不是二皇子,江御怕是也会觉得江如烟做得太过了,但是江弦玥本就应该嫁给二皇子的,入闺房算什么?
顺水推舟,让江弦玥不会选择其他人,不是更好。
“江大姑娘,这件事情是本殿下唐突了,但是江二姑娘也是好心!”
“二皇子也知道我是江家大姑娘,我妹妹是江家的人,是否好心我会判断,如何处置我也心中有数,二皇子若是还懂规矩,不应该插手江家的事情。”
江弦玥语调何其冰冷,从那护院手中接过打人的木板。
钱厉本能想要阻拦,却被江弦玥一眼瞪了过去。
江弦玥是江家嫡女,是未出阁的姑娘,钱厉如何都不敢攀扯。
一杖一杖,江如烟叫得凄惨,江家夫妇心疼,几次想要冲过来,都被人拦住,二皇子更是咬牙切齿,不敢作为。
他若是还存着想要娶江弦玥的打算,如今便不能公然帮江如烟出头。
更何况江弦玥是个姑娘家,比起五大三粗的男儿,能有多大力气。
三十杖之后,江如烟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拖着离开了,江御愤恨地甩着衣袖。
“亲生妹妹也敢加害,你真的是无法无天!”
“父亲,江如烟带二皇子夜闯我闺房,这事情已经不妥,若是不小惩大戒,这江府岂不是没有规矩。
父亲若要发难,女儿不介意将事情闹大,在皇上赐婚前,便有皇子上门冒犯,有失公平。”
江御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
秦羽早就去开女儿了。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
江弦玥说着,提起裙摆就要往里走,没想到被沈卿澜拦住。
“只因为那蝴蝶佩是本殿下重要东西,也是人生之中重要机缘,今日本殿下才会冒犯。
本殿下以为那日的话之后,本殿下与江姑娘……”
沈卿澜温润,提起那蝴蝶佩,眼里仿佛有万千情愫一样,比起前世的慢条斯理,这一世他冒进得很,也深情得很。
或许是看自己不似前世那样上钩,江弦玥更加坚定了要早些与二皇子划清楚关系。
她看过去。
“臣女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二皇子,那蝴蝶佩好好的在身上,一块碎裂的玉佩而已,臣女不至于私吞,请二皇子将事情想清楚了。
臣女告退!”
门外熙熙攘攘,江御追着愤怒的二皇子过去了。
江弦玥回屋之后,一口血吐出来。
她今日本身就在与大国师交手受伤,与大国师交手,江弦玥本就是没有胜算,只是为了保护沈时璟不被发现。
如今又在刚醒来提起一口气,好好教训了江如烟。
她如今,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只手将江弦玥扶起。
“江姑娘没事儿吧,身子不好,该请大夫。只是连神医都说江姑娘的情况,束手无策!”
江弦玥放松,干脆无赖地倒下去,她知道至少此时此刻,沈时璟会接住她!
沈时璟身上的气息,让江弦玥堵着难受的感觉消失不少,却还是微闭着双眼。
沈时璟不是很相信她,江弦玥是知道的。
她眼下有个办法,让沈时璟彻底相信。
只是,她还要再休息一下。
沈时璟目光沉了沉,将她拦腰抱起。
当江弦玥意识到沈卿澜会过来查看,沈时璟已经带人努力赶回来。因为江弦玥受伤,一直都很虚弱,站都站不稳,沈时璟不想要梁峰出手,亲自护送一路,将她送入闺房之后,沈清澜便闯进来了。
躲在这里,迫于无奈。
等到江弦玥那口气喘回来了,便咬破指尖,凌空画了一道符咒,之后一个结印打了过去,虚空中,便看见不太清晰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