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把汪染的头枕在自已腿上,并将她双手摁住,
汪染的侧腰上有两个发红已经鼓起来的红色包状皮组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吓人。
邂雨臣蹲下身抬手压住了她的双腿,以防她乱动。
也就在这时,汪染皱着眉头,忽的睁开眼睛,感受到上身的微凉,她以为海绵这个时候肯定会和自已碰到,不然她也不会做出自虐的事。
结果,她抬眸间,就看见无邪,和邂雨臣按着自已,黑瞎子拿着打火机在烧热匕首的刀刃消毒。
“醒了?你这是故意的吧?”
黑瞎子勾了勾唇角,蹲下身,边给她分散注意力,边将烧热的刀刃划向她腹部发红的地方。
“黑瞎子!你等会,我有麻药!”
汪染在心里一边骂自已,一边将手上从空间拿出的麻药针递给他。
“你还知道疼呢?刚才为了逃避我们的话,故意把自已浸水里,招惹这群蛇崽子!”
邂雨臣将她的行为一一道出。
黑瞎子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于她的做法表示,确实像是她能干出来的傻事。
接过她手中的麻药针,托着她的手臂扎进皮肤内。
“我有自虐倾向,不行吗?”汪染嘶了一声,咬牙回怼道。
“自虐倾向,还会主动打麻药吗?”无邪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间接性自虐!你懂不懂!”
汪染说着,黑瞎子已经开始动刀,划开了她侧腰上已经被蛇崽占领吸血的红色皮组织。
“你是真不怕啊,再晚一点,你就成蛇的寄生体了。”
黑瞎子调侃了一句,把白色如肠子一般的蛇崽子扔到一边。
邂雨臣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将地上两条乱窜的蛇崽子砸死。
“那我是不是要改名,叫野鸡染子!”汪染嘴贫道。
黑瞎子用纱布围在她腰上伤口处,系了个结后,把她的手衣服给她盖上,随后用刀尖挑起假腹肌,挑眉饶有兴致的看向汪染。
“你不想解释解释?”
“你们都看到了,我还解释什么?我说我去泰国变过性,你信吗?”
汪染抬眸,瞅了一眼被划开的假腹肌。没了这东西,照样可以嗨。
只不过,海绵啊,掰弯项目失败!她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很抱歉,瞎子我啊不信。”
黑瞎子将假腹肌塞进了包里,以防其他人看见。
“那你多余问一嘴做什么?盐吃多了?”
汪染从无邪腿上坐起身,慢悠悠的把衣服穿上,最后站起来,将拉链拉到最顶端。
“牙尖嘴利。”黑瞎子低低的笑出声。
“你们两个不去找老邂,盯着我做什么?真不怕他跑了?”
汪染没理黑瞎子的话,转头看向另外两个紧盯着自已的人。
“天真,可下找到你们了,你三叔找到没?”
胖子刚经过他们所处的墓洞口,余光一扫,正好看到无邪等人。
“胖子,你刚才从哪个方向过来的?”无邪突然想到了汪染那句话,沉声问道。
“左边啊,空间挺大的。看着像是有人待过的痕迹。”胖子摇头。
“遭了!老狐狸又跑了!”无邪噌的站起身,跑回无三省所在的地方。
汪染和张海眠四目相对,没有过多言语。
一行人跟在无邪身后,只见队伍休息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小三爷,你先别急,三爷有没有可能是去找路了。”潘子见无邪一脸着急的样子,轻声道。
“三叔是不是觉得捉迷藏很好玩?等我找到他,一定把他捆起来!”
无邪的话和表情,在汪染和张海眠看来,就好像黑化值爆满一样。
“好怕怕,我感觉到他要是看我一眼,能把活吞了!”
汪染抱着张海眠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夸张的说着。
“不怕不怕,他打不过你。”张海眠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出扎无邪心的话。
“你知道,对,你知道,不然你不能说老狐狸会跑,王染,你告诉我,他去哪了!”
无邪的话虽是质问,但是语气确是放缓了的。
“哇~他凶我!”汪染将头埋在张海眠颈窝里,手指着无邪。
她哪知道那老狐狸去哪了,问她等于白问,还不如下墓找呢。
“无邪,染染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但有一个人会为你解答你的困惑。”张海眠。
“谁?”无邪无奈的眼神,忽的清明。
“她!”张海眠指着另一个洞口突然出现的人。
一身泥,唯独脸上白白净净的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淡然的张起淩。
张海眠当时故意和阿宁,潘子走散,去找她单独聊了一些事,用她想得到的东西,换了一些筹码。
比如,让她主动出现,和邂雨臣,无邪说出无三省和邂连环在什么时候换的身份,又以什么计谋发展到现在。
“你是……文錦阿姨!小哥,你早就知道!”
无邪转过身看向陈文錦,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张起淩,声音带着惊讶。
汪染从张海眠怀中退出,知道无邪暂时不会缠着自已要答案。
除了邂雨臣和无邪,陈文錦,其他人又回到了刚才汪染被扒马甲的地方。
他们的事,其他人听,也不大好,所以主动退了出来。
“染染,你又哪里受伤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只能把你的魂带回去了!”
张海眠见汪染拿出止疼药,皱着眉,眼底满是关心与心疼。
其实染染的行为,偶尔是带有病态的,这是双方父母出事,两人相依为命后,久而久之出现的心理疾病。
她带她去看过,也接受过治疗,但并没有彻底痊愈,所以张海眠也就放任她疯癫了,这样起码不会做出伤害她自已的事。
“当时脑抽了,下次不会了。”汪染笑吟吟的看着张海眠。
“小朋友这话,应该还有下一次,不如,瞎子帮你长长记性?”
黑瞎子坐到汪染身旁,歪头凑近,龇着大牙笑的灿烂。
“不用你,我有我家眠宝。”汪染吃下止痛片,整个人都倚在张海眠身上。
张海眠压下心中的忧虑,眼底温柔的侧头看着汪染,她从小被染染保护的太好,所以她的性格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