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刚才张起淩那一声,染染二字,扰乱了她自认为练就成铁石一般的心。
“王染,你怎么了?”
无邪走近才发现,她的外套几乎湿透了,眼尾微红,一副像是哭过的样子。
她这副模样,无邪看着心底没来由的想将人按在身下,他想着,也就那么做了,丝毫不知道,这是未散发出去的药物又对他起了作用。
“艹!无邪,旁边有人你不上,你压我做什么!”
汪染因着刚才的事,压根没注意到无邪的变化,以及她好像忘了什么事。
帐篷内的药粉被帘子缝隙透进的阳光折射,显得空气中满是粉雾,梦幻又旖旎。
无邪没有说话,红着一双大眼睛,像极了兔子,他心中惊诧,竟然对一个男孩子有了感觉。
这小子怎么力气突然这么大!汪染皱眉,余光无意间瞥到帐篷内光线上的粉色雾气,顿时才反应过来,无邪是中招了。
她双手被他按着,腿也被压着,丝毫动弹不得,汪染在心中大骂自已煞笔了吧!
“无邪,你深呼吸,冷静,旁边有静心丸,你吃两颗!”
汪染白着一张脸,用下巴指了指她旁边的玉瓶,希望他能理智一点吧。
可她想错了,张起淩能控制,可无邪不一样,论控制力无邪不如张起淩。
“嘶!无邪你丫的,咬我做什么!”
脖子上疼痛感钻进大脑,她都感觉到了一股血液的热流从脖颈间滑落。
汪染感觉身上一沉,抬眼一看,是张起淩醒了,无邪是被他捏晕的。
而门外得张海眠被阿宁叫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毕竟无邪打不过她,海绵也很放心。
“不愧是外号叫无小狗的,咬人真狠!”
汪染坐起身,一边吐槽,一边捂着脖子,单手倒出瓶子里的药,在张起淩的帮助下,给无邪喂了一颗。
她刚想起身走出去,因为这里的气氛太诡异。
张起淩摁住了她的肩膀,轻声的道。“别动。”
他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纱布替她包扎脖子上被咬的伤口,动作无比的轻柔。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拿错药了,……这药我也不知道影不影响……你那,你要是有后遗症,就告诉我,小爷绝对帮你找一堆男人,帮你治!”
汪染为什么没说找女人,那是因为她潜意识,一直认为他喜欢男人。
实在不行,把无邪打晕,送他床上去,对喜欢的人,肯定能支棱起来!要是起不来,她在给他换人!
张起淩剪开纱布的手一顿,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竟是少有的乖巧模样,似乎是真的觉得她做错了,在好好认错。
可她后边的话,也让他听的,恨不得把刚才隐忍的事情再来一遍,让她说都说不出口。
张起淩眼底藏着压制和无奈,她还小,而且她似乎对于这些虽懂,却不像开窍的样子。
汪染见他不说话,也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瞪了一眼旁边的无邪,这种药中了,他竟然会咬人!
好想咬回去!要不是张起淩在这,她估计真的会下死口,报复回去。
转念一想,这药还是她下的,唉~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她也算是用自已演了一遍。
“天真,你快出来看看!你三叔好像给你留了话。”
胖子知道他去找王染算账,所以直接跑到了他们所处的地方,撩开帘子大喊道。
“这怎么还躺下睡着了?王染脖子怎么了?该不会是天真生气,咬你了吧!”
胖子又道见无邪躺在那睡的平稳,旁边坐着的汪染脖子上还有白色的纱布。他开始脑补画面。
“狗咬的!”
汪染盯着张起淩将药箱收好,站起身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扔下一句,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张起淩道。
“刚才的事,烦请爷爷保密!”
张起淩手中的药箱应声落地,他冷冷的抬眸,看向门口回头的汪染。
汪染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转回头撩开帘子。边跑边喊,
“你不答应就不答应,瞪我做什么!”
帐篷内只剩下胖子,张起淩和躺着的无邪。
“小哥,你们三个这是发生了什么?”
张起淩拿起药瓶,递给胖子,以防万一。
“你是想让我吃这个?”
胖子疑惑,却很信任他不会害自已。倒出药吃了进去。
胖子看了看无邪,又低头看着药瓶,这是又被下药了?王小同志够狠的啊,八成是把天真惹急了才把王染脖子咬了。
那兔子惹急了都咬人呢,何况他们家天真呢!
帐篷外,张海眠见汪染走了出来,忙上前询问,
“染染,脖子怎么了?”
“别提了,被狗咬了。眠宝,你好好和我说说,你研究这药做什么?”
汪染看了看天色,已是夕阳西下,逐渐昏暗。
“咳咳,闲来无事,从统子要的。我是真没想到,你能凑巧拿错了。脖子怎样,严不严重,我再给你上点药吧。”
张海眠咳嗽了两声,总不能说,这种药她是想回张家整蛊别人的吧。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把那药写上点名字,别藏起来,就放在那。”
万一哪天她爷爷能用上呢,强制爱什么的。汪染咧开嘴笑的邪气。
“药效咋样?”张海眠笑的眯着眼睛,凑近她耳边小声问。
“好像不怎么样,他们还能忍。”
汪染回忆了一下,要是像电视剧里边的那种,她估计要拿刀了。
阿宁听着两人窃窃私语,声音其实并不小,甚至从她们的言语中,读懂了一些故事。
“咱就说,小同志你还是别逗天真了,你看看,给惹急了,他也是会咬人的!”
胖子从帐篷里走出来,坐到一旁的折叠椅上,开始决定将两人化干戈为玉帛。
能咋办,一路走的,两头哄一下,免得这一路在掐架。
“等小爷咬回去后,心情好的,自然不会再逗他。”
汪染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碎石子,无意间发现旁边石头上有蛇爬过的痕迹。
“看样子,昨晚应该是发生了蛇潮,今晚大家警醒点,轮流值夜。”
潘子从帐篷内走出,身上已经抹满了泥,看到汪染注视的地方,明白了三爷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才慌乱撤退的。
“行,我先去休息,潘子,到时间记得喊我。”阿宁也不客气,径直走进了一间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