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在这几天,我其实……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怕你走掉,不要我了。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啊??!!!
什么状况?什么路数?完全脱轨了啊!
我用力推小丁,他却愈抱愈紧,把我的脸按在他稚嫩却又男性的胸膛上,令我喘不过气来。我怎么忘记了,曾几何时,就在我还把小丁当小孩子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要得起女人的男人了,而且是很魅人、很危险的那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是我的弟弟,砸断了骨头、抛弃了血肉,仍然会守护相望的亲人哪!
“跟我抢女人,胆子不小。”里昂的声音响起。
我立即放松了。好吧,我宁愿让这个混蛋抱着,甚至更亲近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小丁放开我,我还迷糊着,就被拉到了另一个怀抱中。本想挣扎,但里昂的手在我腰间捏了一把,我一哆嗦,只好做小鸟依人状。没办法,小丁这孩子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对我产生了男女之情,我必须打消他的念头。然后必须要尽快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这样他就不会有认知错乱了。我希望他明白,对他而言我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的姐姐。
“你有别的女人。”小丁不示弱的盯着里昂,“我听说今天金秀儿上岛了。”
“一个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里昂说了句很沙猪的话。
我也在他腰上一拧,狠狠地,然后立即灌输给小丁正确的观念,“种马才那样,真正的男人都只爱一个女人。你要记得,种马是这世上最无聊的存在,应该人道主义毁灭,对他们不需要存在美好的公德心。”说着,我推开身边的死男人。
世界不同了,男女平等,众生平等,我不让小丁抱,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让里昂抱。没有他们,我也可以站得直,甚至我还可以帮他们站直。
“小丁,你先回去,记得明天这时候再来,我有事找你。”见大小两个男人僵着,我只好开口。
“我到底是小丁还是威廉,你们各叫各的,我很混乱。”小丁甩过头去,在气势的对决上,始终差了里昂一筹。
我:“你当然是小丁。”
里昂:“你是威廉。”
我和里昂同时说。
小丁耸耸肩,走了,“看,你们也混乱。既然如此,少来教训我。”
“你就叫小丁!不管你是死是活,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就是马小丁!”我生气了,对着小丁离开的背影喊。
“你何必。”里昂劝我。
我回头瞪他,“还不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他!还给他重新命名。你就是想让他脱离我,就是想让我失去他。”我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后来,声音都哽咽了。
他却承认,“对,我就是想让你失去一切。”
“那你现在跑来干吗?看我多狼狈吗?”
“我并不想来看你。”他冷下一张脸,“只是路过,你住在我的隔壁,记得吗?而且我解救了你,如果你正常,就应该心存感激。”
他说得像反话,可是我不愿意去多想。住在隔壁?是啊,所以这么多天都没露一面。说到小丁与我的关系变得这么纠结难缠,说到底他不需要负责任吗?还跟我横!
不过我不想跟他吵,于是我颓然坐下,感觉有点冒虚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别别扭扭地问,“你好些了吗?”明明是关心的话,听起来却很让人不高兴,因为他语气里多余地加了一丝厌烦。
我点点头,“本来很好,不过如果您能和您的宠物说一下,警告她别来烦我,我后面肯定会更好。”
“你介意金秀儿吗?”他问。如果我没看错,他眼睛里似闪过异样的光芒。
“亲王殿下,您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我有点生气,“我是怎么遇袭的?您又是为什么受伤的?我们为什么连待在山里也不消停?归根结底,到底谁是始作俑者?”
“哦,我倒忘记是为了救谁受的伤了。”他欣然戏谑地笑了下,如同恶之花瞬间开放。
我皱眉,心头火很旺,因为我在跟他说正事,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可是下一刻,他却突然捏上我的鼻子、又拉我的头发、轻掐我的脸颊,嘴里还说,“这件事你没忘记吧,我说过我会报复的。”最后更直接摸上我的腰,害我痒得大叫,急忙躲闪。
“无聊不无聊啊。”我简直哭笑不得。八百多岁的人了,身为本州副领主,堂堂的亲王殿下,却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你还差我一个鸳鸯浴。”他哼了一声,脸上无笑,可以笑意却在眉梢眼底,“这个我可不会忘记。”说完,他就那么施施然离开了,留下我站在当地,无所适从,半天才想起,我要他谈的本来是金秀儿的问题。
他摆明是转移话题,而且还成功了。可以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提及金秀儿的事呢?看起来并不像他有多宠爱那个韩国丫头,八成是有其他图谋吧?
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干脆不想了,所谓心动不如行动。我先开了个单子,托珠儿到镇上的中国铺子去,买很多食材和药材,打算来一个食疗大法,从明天开始把以前给小丁做过的饭都做一遍。既然他对食物有印象,说不定这样可以以刺激他的记忆呢?现在,没有任何事、任何人,重要得过小丁。
然后我测试了下自身,感觉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了,就在正午时分跑了趟金秀儿住的地方。
她是里昂的情人,可是他们却并不住在一起。里昂和其他血族成员一样,住在禁止通行的的那些由地牢改建、外表阴森但内在舒适的地底通道,而金秀儿则住在月光情人顶层的豪华套房。从这一点上看,他们的关系是很奇怪,听说金秀儿强烈要求住在地下,但里昂以她并非岛内人员为由拒绝了。
为了配合吸血鬼们的作息,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外,岛上的包括客人在内的所有人,作息时间都是日夜颠倒的。所以我在大太阳照耀得明晃晃的时刻,很轻松地绕过已经熟悉的保安系统和人员,绕过建筑外部那宽大的露台,由窗子偷偷潜入了金秀儿的住处。
她睡得正香,眼上还戴了防光的眼罩。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先施法让她睡得更沉些,然后拿出提前预备好的加料朱砂和毛笔,在她脸上和身上做起艺术创作。咱虽然没学过画画儿,但经常画符,手法还是很纯熟的。想了想,还是觉得熊猫最能体现我中华民族的娱乐特征,就在她所有光裸的皮肤上画起来。最后,在她的脑门处画下小熊猫钓鱼的绝世大作,这才又原路离开。
月亮初上时分,我的门铃被按得像要挂掉一样狂响。我慢悠悠打开门,不出所料,金秀儿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伸手就打我。我轻巧避开,当然没忘记使阴招,电了她一下。
嗯,不会留伤痕,但却跟小针扎一样疼。
她大叫一声,对我怒目而视。
“咦,今天扮阿拉伯美人啊。”我看着她全身上下都严严实实地包在黑袍子里,脸上还戴了面纱,心里暗笑,脸上却真诚地问,“不用这么正统吧?其实波斯舞娘的装扮更性感哪。”
“你心知肚明!”她又要扑过来,看样子想来一招韩国女人打架时最喜欢的抓头发进攻,但好在她知道在没有保镖的情况下是打不过我的,生生停住了脚步,恨意燃烧得小宇宙要爆发一样。
嗯,还好。如果我画了熊猫,她还没猜出她身上的花是我画的,那就真是白痴到尽头了。
“彼此彼此吧。”我仍然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不过我中华上邦,以礼仪闻名天下,我不妨对你直说。你请了会中国道术的败类来杀我,我不是不恼你,也不是怕了你,更不是原谅你,只是先礼后兵,给你个警告。你如果再来惹我,金秀儿,你身上的花纹就不只是画的那么简单了,其实我的雕刻技术比画艺更佳。”
“你威胁我?”她傲慢冷笑。
我假装吃惊的捂住嘴巴,“啊!这也被你看穿了。对啊,我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你。”
“你不怕我告诉里昂亲王?”她得意地一扬下巴。
可怜的女人。他如果在乎你,怎么会连一滴血也舍不得给你?让你在痛苦的咬伤中挣扎恢复?不管你身上有什么他觊觎的东西,但绝对不是美色和爱情。
我腹诽着,暗暗摇头。
金秀儿本身智商就很普通,又被金钱权势蒙蔽了心智,后来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于是成就了现在的无比脑残。不过,我自顾不暇,就不做救死扶伤的好事了。再说,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嘛。
“嗯,他确实有权了解他是怎么受伤的。”我不慌不忙,“你在岛上有内线吧?该知道他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这几天才恢复过来。”
金秀儿怪哼一声,用力跺脚,显然气得没办法发泄。她想杀掉我,可是她想得到的那个男人却拼了命救我,换做是谁,也会被打击得够呛吧?
于是我趁热打铁,突然变脸,冷然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这回不和你计较。但是我警告你,我不爱惹事生非,不代表我好欺侮。以后别来惹我,不然我必定让你付出你付不起的代价。不信,你可以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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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今天姑父节呀,已婚的朋友,祝你们回娘家快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