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师姐不喜欢我?”
“其实,刚来药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师姐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话多还是因我哪里得罪师姐了。”
慕白静静的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目光下移,又移开目光,妥协道:“走。”
温酒听到这个字,眼里划过一抹笑意,满地松开紧掐着大腿的手,不紧不慢擦了擦泪水。
泪水流过,脸上带着娇艳欲滴的红,慕白眼神晦暗的滑过那张脸。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两人身上,温酒身上穿着复杂重工的衣裳,却好似感觉不到热气,一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滴汗液。
“哎呀,师姐你怎么流汗了?”
温酒拿着手帕要替慕白擦汗,慕白躲开了,语气平淡,“我并未修炼。”
温酒好似想起来一般,敲了一下自已的脑袋,恍然道:“哎呀,我忘记师姐没有修炼不能用灵力抵抗炎热的天气,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
温酒的表演拙劣到已经藏不住眼里的笑意了。
“哎呀,还有几株马上就认完,那就再辛苦师姐一下,带我认完这几颗吧。”
慕白看着如同一个狡猾小狐狸般的温酒,勾起唇角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带着他认药草。
当走到一片红色的药田里,里面开着猩红妖艳的花朵,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到他们的危险。
温酒新奇的看着,“师姐,这是什么花呀,怎么长得这般鲜艳。”
慕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些艳的花瓣,花瓣如同含羞的美人颤了颤,含羞带怯的收拢花苞。
温酒新奇的看着,在一旁跃跃欲试,也想动手试试。
慕白收回手,语气轻飘飘警告道:“花有些凶,你还是不要碰。”
温酒恰巧伸出手指被慕白抓包,缩回手指,讨好的笑了笑。
慕白眉梢微挑,“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碰一碰,但是后果我可不负责。”
刚刚目睹慕白碰过这些鲜艳花朵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温酒,压制不住自已的好奇心伸出手指碰了碰娇艳的花朵。
没想到在触碰花瓣的瞬间,原本娇艳的花苞喷出白粉,缠绕在根茎上的藤蔓像意识到抓住猎物了,快速的向上攀爬抓紧猎物的四肢。
温酒被喷出的白粉迷住眼睛,刚想要伸手阻挡却被藤蔓缠绕,藤蔓顺着向上攀爬,缠绕住他的四肢将人顺倒在地上。
刚想呼救,藤蔓迅速捂住了他的嘴,想要将人快速拖走。
温酒猝不及防都被捂住了嘴,心里慌张,用力的抓紧地面的草,想要阻拦被拖走的速度。
“呵。”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
温酒费力的抬起脸,只看见原本懒散的慕白静静的倚靠在一旁的树上,欣赏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闻花师弟,要不要我帮忙啊。”
“刚才就和你说了,他们是很危险的,后果我可不负责。”
清冷平淡的声音听起来欠揍极了。
温酒此时也顾不得伪装了,脸上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冷冷的绷着一张脸,看着那人靠在树上欠揍的表情,就恨不得弄死她。
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越用力缠绕的越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而身上用来防身的东西,全部都在空间里,被束缚着根本毫无用处。
而这里离望忧长老的住处极远,老头每天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会外出,也不可能听到这边的动静。
唯一的办法只能求助眼前这人。
温酒咬着牙,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慕师姐,”
“请你帮帮我。”
慕白蹲下身子,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将药水涂抹在手上,轻轻地用手指碰了碰缠绕着他的藤蔓,藤蔓就好似感知到慢慢松开束缚。
温酒得到自由,立刻起身,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慕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师姐,今日的事情多…谢…师…姐。”
慕白浑然不在意,也好似没有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恶意,“不用客气,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姐,帮你也是理所应当。”
温酒赤红色的衣裳在捆绑时沾染上绿色的藤液,两者混在一起显得脏兮兮的,温酒看着身上的污渍,强忍住想要脱去衣裳扔掉的冲动。
慕白把人逗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天色,“既然今天药草已经认得差不多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要离去。
在这刹那间,意外发生了。
温酒用那沾满藤蔓枝液的手,狠狠的抓住慕白的衣摆,将人用力地推进猩红的花丛里。
温酒眼中满是恶意的看着藤蔓如同疯狂扭动的野兽,一点一点的缠绕着慕白的四肢,将人紧紧缠绕在妖异的花海里。
风水轮流转。
温酒倚靠在刚才慕白靠的树上,学着她刚才云淡风轻的样子,“哎呀,师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没有看到惊慌失措,温酒虽然有些失落,但看着刚才害他的罪魁祸首倒在花海里,心中的郁闷散去一些,连浑身上下的污渍都能忍受。
随手在衣摆上擦去藤蔓枝液,他在慕白面前蹲下身子,歪着脑袋显得天真可爱,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残忍。
“师姐,这些藤蔓吃人吗?平时师姐都是用什么喂养的?”
慕白并没有被捂住嘴,藤蔓好像认识她一般,只是松松垮垮的缠绕着她的四肢,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不断地伸出触须到处碰,碰到了光滑的肌肤,还会害羞的缩回去。
慕白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温酒,问道:“开心了吗?”
温酒扯了扯嘴角,“当然开心啊。”
“既然开心,那能不能求求师弟把我放下来。”
温酒站起身拍了拍手,笑着说:“可是我没有药,救不了师姐呢。”
慕白配合着问:“那怎么办?”
温酒弯腰慢慢的靠近慕白,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勾起一撮发丝,在手中缠绕把玩,笑嘻嘻的说:“那只能辛苦师姐在这里被捆一会儿了,我去找长老帮忙。”
慕白点头,“那就辛苦师弟了。”
温酒站起身,似乎是嫌弃,从怀中掏出手帕动作不紧不慢的擦拭每一根手指,“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