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烁走后,林常笑毫无顾忌的一屁股坐在林岁安的大腿上,他仰起小脸,满眼疼惜的望着林岁安,白晢带有薄茧的玉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语气坚定的说道:“岁岁,不要难过,我们马上就可以大仇得报了,我和乐乐他们会永远陪着你,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说完,凑近林岁安,吻上了她的红唇。
林岁安感受着唇上的柔软,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她抬手扣住林常笑的后脑勺,然后加深了这个吻。是啊,她不是孤单一个人,她有父妃,她有笑笑他们,还有整个林家军,而她也不再是那个无助又无能的林岁安,她已经长大,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女人,她现在无所畏惧,只待时机,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林岁安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她温柔缱绻的吻着怀中媚眼如丝的林常笑,眼里是能溢出水来的柔情。
林常笑看着此刻的林岁安,知道她已经想清楚了,心里很是开心。他闭上眼睛,开始和林岁安一起沉沦。
吻得忘乎所以的两人,丝毫没有发现屋顶上正有一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屋顶上,季若白轻轻的将瓦片放回了原处,随后闪身回了自已的院落。
躺在床上的季若白,目光失神的望着上方。此时的他,心里很是复杂与烦乱。刚才林常笑那一句生死相随,彻底打乱了他的心。
他一直嫉妒林常笑他们在林岁安心里的份量,可如今听了林常笑那句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后,他心里居然不嫉妒了,不为何,只因他做不到和林常笑他们一般生死相随。倘若林岁安出了事,他是会伤心,但他不会寻死觅活,他本就是从刀口上活过来的人,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已的性命。可他不知道的是,日后他会被打脸,还是会被打得很惨的那种。
与此同时,另一边,张泉烁和陆无双他们唠了一会儿家常后,便回了武平侯府。不过回去时,他坐的是林岁安的专属马车,身上也换了套崭新的衣裙。
张泉烁刚踏进武平侯府,就看到了管家,看那样子,似乎是在专门等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泉烁垂下眼眸,长而卷翘的睫羽遮住了他眼底的讥讽与冰霜。
管家见张泉烁回来了,连忙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大公子,侯爷让您回来后到书房找她。”
张泉烁看着之前不把他放在眼里,此刻却对他毕恭毕敬的管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有搭理管家,直接掠过她,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再他看来,和这种人说话,不如跟一条狗说话。
管家见张泉烁无视她,眼底划过一抹阴毒。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无视她,若不是这会儿他对侯爷有用,侯爷看重他,她犯得着对他卑躬屈膝么,等着吧,等安王失势,有他哭的一天。
管家收回思绪,然后生气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这边离开的张泉烁来到书房,守门的侍卫看见张泉烁,朝他拱了拱手,然后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张泉烁推门走进书房,然戶轻轻的将门关上。他上前几步,行礼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闻言,武平侯放下手中的狼毫,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张泉烁,见他双眼红肿,又换了身崭新的衣服,心里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几分,但她还是开口问道:“烁儿,怎么样?安王他们可相信了你?”
张泉烁迎上武平侯的目光,语气认真的说道:“母亲,安王他们只信了儿子一半,并没有完全相信儿子。还有就是,儿子出府时,踫到了几个人,似乎是要债的。儿子怕安王府的人起疑,便没有再久待。”
武平侯拧着眉若有所思的轻敲了一下桌案,林岁安在外面大肆挥霍的事,她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曾想她还欠了债。
思索了一下,武平侯继续问道:“你在安王府只见了安王一人吗?”
张泉烁如实道:“回母亲,还见了安王的父亲和丞相之子,不过他们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至于为什么,儿子就不清楚了。”
武平侯点了点头,“嗯,母亲知晓了,你也累了一下午,回去休息吧!”
张泉烁乖巧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行礼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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