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软榻上闭目睡觉的季若白身上。她眼眸闪了闪,朝空气喊了一声:“林一,把人给本王弄出去。”
随着林岁安话音落下,几道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他们废话不多说,扛起地上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林岁安没有理会季若白,径直走到床榻边,小心翼翼的揽住韩子谦,将他头上的凤冠霞帔解下,接着又轻手轻脚的把他的外套和鞋子脱了,随后抱起他放在床的里侧,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做完这一切,林岁安走到软榻边,看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的季若白,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睡着了?
似是想到什么,林岁安目光落在季若白的小腹上,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最终她没有开口,转身走到床边,拿起另一个被子,又反了回来,给季若白盖上。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怀了自已的孩子,但是看在今天他帮自已杀了那些皇家暗卫的份上,她勉强给他一张被子盖吧!
林岁安深深的看了季若白一眼,随后转身走到床榻边,和衣躺了上去。想到今日的种种,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得握紧,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恶意。宫圣贤,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林岁安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许是太累,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而在她睡着之后,躺在软榻上的季若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身上柔滑的被子,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扬起。,随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林岁安他们睡得极好,可皇宫与皇女府就不得安宁了。
皇宫里,宫圣贤将宫殿里凡是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原本今天他是想试探一下安王府和丞相府,顺便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不曾想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不但坏了她的好事,还让她损失了一批暗卫,想到那个嚣张跋扈的男人,宫圣贤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同一时刻,大皇女府,大皇女也是发了一夜的疯,原本身体不能动弹,就让她心里窝着一团火,这会儿又听说派出去的人都失踪了,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二皇女府,宫心媛听了手下的禀报,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她思索了片刻,命令道:“派人盯好安王府,若有风吹草动,随时回来禀报”
跪在地上的暗卫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是,主子。”
宫心媛道:“退下吧!”
暗卫再次应了一声是,然后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韩子谦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对上季若白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顿时吓了一跳。他猛得坐起来,错愕的看着床上还在睡觉的林岁安和窝在她怀里冲他微笑的季若白。这什么情况?昨晚他们三人是一起睡的?
季若白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甩掉。他看了季若白一眼,随后伸手开始摇晃还在睡觉的林岁安,“妻主,醒醒,咱们该给父妃请安了。”
林岁安蹙了一下眉,她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韩子谦,声音沙哑的说道:“父妃那边不用担心,时间还早呢,继续睡。“说着,就准备翻身继续睡。结果这一动,就发现自已翻不动,胳膊似乎被什么压任了,浑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她扭头看去,就看到了季若白那张妖孽的俊胎。
刚想抽身起来,就听见季若白悠悠的说道:“我可是怀着你的种,一不留神可会流产的。”
闻言,迟温暖身子一僵,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她嘴角扯了扯,“那个,你可不可以起来?”
季若白小人得志的哼了一声,然后慢腾腾的坐起身,理了理自已有些凌乱的衣服。
林岁安坐起身,看着左边看着自已的韩子谦,又看了看右边坐着的季若白,平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尴尬。她扯了扯嘴角,找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你们先洗漱,我去个厕所。”说完,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刚拉开门,似是想到什么,又回过头说道:“你们别吵架,有话咱们好好说,等会儿我让父妃过来,这后宅之事都是他处理。”说完,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