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倾世笑了笑,半嗔半笑的说:“朱妈,好好的让你惯得也厉害,怎么这话听着是说天骄不听话,顽皮,仔细听了却是夸奖,小心惹了金府里不高兴,佳柔小姐可是金府上的宝,彩头好得不得了。”
朱妈是打小带着涂天骄长大的奶娘,从涂天骄出生第一声啼哭开始就日夜照顾着,一口口奶水养大,自然是疼得厉害,听了这话,笑着说:“也是,是我这个当奶娘的偏疼了些,金太太是个心慈的人,自然不会和我这个老妈子计较,天骄少爷年少些,正是最最顽皮的时候,太太说上两句就好。”
“茹姨,我要你好好的替我收拾涂天骄,他太可恶了,我要让他记得再也不要惹我不高兴!”金佳柔比涂天骄大两岁,这个时候突然从母亲怀中抬起头,俏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水,但说话的态度却极是强硬。
茹倾世露出洁白的牙齿看着金佳柔,疼溺的语气说:“好,佳柔说怎样就怎样,茹姨这就去收拾涂天骄那个可恶的臭小子。”
说着,和朱妈一起转身离开,口中轻轻的说:“这丫头,果然是厉害的主,我们家天骄可是伺候不起,这心也太硬了。”
声音轻到只有一旁的朱妈听得到,朱妈撇了一下嘴,低声说:“金府也太惯着了,竟然吩咐天骄少爷,她当她是谁呀,不过是和涂府有些亲戚关系,素日里来往的勤一些,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到瞧着,天骄少爷做的不错。纵然天骄少爷顽皮些,这金家小姐也大着些,怎么也得懂事些。”
茹倾世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朱妈的头,说:“你还真是不当自己是个老妈子,好歹也得给老爷几分面子,毕竟金府是本地最有钱的大户,而且这个金佳柔彩头也好得很,早晚会进涂府的门,大太太一直希望能让天赐少爷娶了她,老爷的威名加上金家的钱财,最是搭配。”
朱妈也笑了笑,说:“我晓得了,只是我就是容不得有人说天骄少爷和吩咐天骄少爷,老爷都是极疼的,重话都不会说一句。”
前面有一棵茂密的大树,是一棵时间颇久的枣树,此时是初春四月,正是枝叶初绽的时候,年岁久了,粗壮的两人不能抱拢。
“涂天骄,你立马给我出来!”茹倾世略微提高些声音冲着枣树喊了声,她原本就是唱戏的出身,底气极足,虽然不曾用全力,却一声入耳,极是婉转,在树枝间流转。
“那臭丫头这次告状慢了些,还是娘路上走得慢了?”一张笑脸突然从枝叉间冒了出来,竟然是半吊在树上,身子全靠着一双脚勾在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