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灿回来后像个尽职的父亲一般,把稳稳哄睡了。
“辛苦了,阿……蒋灿。”晚月装作刚刚的插曲没有发生一般真诚的道谢,可称呼不再是亲切的阿灿而是蒋灿。
“没事,晚月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叫我阿灿好吗?”
他的声音柔软,甚至带着一丝央求,又怕晚月拒绝他赶忙说自己出去拿点吃的。
蒋灿站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手中紧握着一杯热牛奶,他知道晚月最近总是失眠。他轻轻敲了敲门,声音里带着关切:“晚月,我给你热了杯牛奶,或许能帮助你睡个好觉。”
晚月迅速擦去眼角的泪痕,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门没锁,进来吧。”
蒋灿推门而入,将牛奶放在晚月的床头柜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晚月的腹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如果再逼迫晚月去做决定会让晚月喘不过气来。
他选择往后推一推。
“晚月,你最近看起来很累,如果有什么困扰,你可以告诉我。”蒋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不想逼迫晚月,但他更不想看到她独自承受这一切。
晚月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都会好的,曾经比现在难多了,没什么的。”
蒋灿没有追问,他知道晚月的性格,她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撬不开她的嘴。她从小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弱不禁风却还是张嘴闭嘴的要保护姐姐。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蒋灿站起身空荡荡的房间却没有他的地方,准备离开,“如果需要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晚月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阿灿,如果可以那件事请帮我保密。”
蒋灿离开的动作刹那间的停顿,“放心,我知道。”露出个滑稽的笑脸逗着晚月开心。
晚月笑出了声,忍不住去想这些年蒋灿经历了什么,变化太大了。
走出医院,夜风拂过他的脸庞,寒风裹胁着他耸了耸肩。其实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不也是他曾经许下过的愿望吗?
江家大宅里,江淮桉兴致冲冲,这些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有动力和朱家斗下去。
“奶奶呢?”他赶忙问管家。
“老夫人说累了,已经在房中睡下了。”
蒋灿不顾管家的阻拦大步地往楼上走去。
却不想还没等把晚月怀孕的好消息告诉奶奶,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淮桉你回来了?”邹晓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扎起马尾,穿着围裙努力的扮演着贤妻良母的假象。
“我给你和奶奶煲了汤,你要不要喝点。”她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却让江淮桉心情烦闷。
为了不让邹晓发现什么端倪,他拖着身子,走到了厨房。
邹晓很开心,忙不迭地把汤摆在江淮桉面前,他一言不发拿起了勺子。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淮桉会给自己面子,忍不住话也多了起来。
“今天你走得匆忙,婚纱我就自己定了下来,现在结婚的事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个婚礼场地,我想选咱们开发的岛屿上的教堂,你看怎么样?”
江淮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座教堂正是他想和晚月结婚的地方,晚月很喜欢,而现在只能被迫等待。
他的心情从云端跌落,愤怒和失望交织在一起,他将连动都没动的汤推到一边,抬眼冷冷地看着邹晓,语气里带着吵讽开口道:“你真的觉得这个地方适合我们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对这种地方没有任何感觉吗?”
邹晓被江淮桉突如其来的冷漠和嘲讽弄得措手不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马上又冷静了下来,识趣的笑道:“没事,你不喜欢我们就在选,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这里。”
江淮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看不惯她的模样,她的一举一动在自己心里都假惺惺的,但他不想解释解释,这个婚姻是邹晓谋划来的,现在这一切也该她受着。
他站起身,离开了餐厅,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有我不喜欢喝汤,如果你真的想做江家夫人,就别把自己再打扮做厨娘,很跌份。”
邹晓被他的讥讽气的怒火中烧,也不管江淮桉有没有走远,将所有辛苦做的汤一股脑的统统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