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垂下来的长发挡在眼前,身上香汗淋漓。
脑子却在飞快的运转,晚月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生个孩子给江家,如果他只是为了要小孩,而不是为了要自己呢?
他每一下的靠近,晚月的脑海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会不会又和当年一样。
她被人扭打出去,百般羞辱,她一个人把稳稳拉扯大也就算了,再那般努力的生活她还有没有这样的勇气。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她隐隐的觉得有些害怕,只能在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跳空档中间,努力的仔细的分辨是否有江淮桉进入房间的声响。
任何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吓的她心跳陡然加快,就这样不知道心脏慌慌的跳了多久,只知道,当一声吱呀的开门声过后,心跳骤然停了一瞬,然后继续飞快的跳着。
伴随着淮桉沉重的脚步声。
越跳越快,快不受控制的跳了出来。
眼前的发丝遮挡黑色消失了,江淮桉撩拨开晚月眼前的发丝,看着她呆呆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的模样。
“我帮你。”他随手一扯,便褪掉了她身上让他觉得别扭的校服上衣。
对于这二人来说,哪怕是在房间之中,哪怕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这般肌肤相亲但是对他们任何一个来说都莫名的拘谨和小心。
江淮桉总是怕自己无法控制情绪,会伤到晚月。
而晚月此时此刻心里却五味杂陈,她想叫停江淮桉在她身上各处一下一下的轻吻,却又舍不得。
“淮桉,你等等。”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要再犹豫,要说清楚,嘴却用了半天的力气才张开,
江淮桉喘着粗气,咽了下口水,那双丹凤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他有些疑惑和不自持的慌乱。
“我哪里弄疼你了嘛?”江淮桉关心道,他目光仔细的寻找着晚月身上是否有什么伤痕是自己不注意间不小心留下的。
“不是。”晚月低垂着头摇了摇。
只是,最近有太多的不确定,他看到她那双眸的瞬间,突然感到一丝犹豫,对两人未来的游移。
“你,在害怕我?”这是江淮桉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
“你真的决定娶我吗?晚月清厉的声音不紧不慢,“真的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吗?”她一口气将心里的疑惑统统倒了出来,“你不是因为他们一个个出现在我身边而突然占有欲爆棚,所以头脑一热的一时兴起吗?”
男人一怔,他一瞬间的迟疑被她尽收眼底。
晚月叹了口气,扯里一条毯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若今天两个人都不明所以的睡了,所有的冲动带来的结果都将会是对彼此的失望,晚月对这种失望再清楚不过了。
想到这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不如,两人保持些距离给江淮桉点空间去想一想,究竟为什么要孩子,为什么要属于他俩的孩子。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下床将灯统统打开,晃的晚月睁不开眼。
他行动的速度之快,晚月只知道,灯打开的下一秒,男人身上的温热,就已经远离了自己,偌大的房子里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怎么?你当时冲进我浴室里的冲动哪去了?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要求我冷静想想了?”
晚月的话像是戳中了江淮桉心底深处的脆弱,他言语激烈了起来,又一次不顾一切的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压在了身下
他物化的说辞,步步紧逼的压迫感,终于将晚月迟来的恐惧全然唤醒了。
她再也没法强装镇静,慌忙的扭动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身体想要逃离,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只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她的玩物被一次次羞辱。
“江淮桉你放开我,你再勉强我就是犯罪。”晚月怒斥着,却动摇不了对方分毫。
“你威胁我。”男人在她耳边小声重复,提醒一般说着她刚刚的所作所为,说话时唇间呼出的气息如羽毛般戏谑的搔痒着她的耳后皮肤。
她僵在他臂弯之中,雪白的面颊上的汗滴黏着头发紧紧贴在脸上皮肤上。
“呵,我以为是怎样的自持呢?你心跳的真快。”他看清她的慌张心里很不好受,怎么就会吓到她了,怎么就会又弄哭她,其实想来晚月现在的身不由己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江家。
“我们冷静一下吧。”他起身准备在客房睡下。
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不大不小,只是刚好扯住了他的脚步。
回过头只见晚月眼里噙着泪,“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孩子,我害怕。”
这是她的心里话。
“你害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不告而别让我找了三年的人是你吧,你害怕什么?怕再次找到机会把我扔在这江家吗?”他望着晚月涨红的脸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不遗余力的嘲讽道:“你不想给我生孩子,有的是人想,其实,这件事你真的不必要那么勉强。”
这一次,晚月再也抬不起拽住他的手,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异梦的陌生人,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晚月知道,自己伤了江淮桉的心,又一次,自己没办法如实掏出的真心像是一阵刺痛心灵的嘲讽一样,肆意的描绘着江淮桉这段时间所有付出的都付诸东流。
她又一次伤得他体无完肤。
摸了摸自己身边床榻上江淮桉没能拿走的外衣,也许,这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躺在这个床上了吧,她自顾自的钻进被窝里,被窝里没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在这季节,真的很冷。
门外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江淮桉走了,她第二次一个人被扔到了这个家里。
“江总?”李落难得最近有自己的休息,找了一帮狐朋狗友喝得正嗨,倒霉老板江淮桉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落真的想将这个手机给扔进装酒的冰桶里,又想起明早没法解释,只好让所有人安静。
“安静!”李落站在桌子上才让这群人的喧嚣迟钝的安静了下来。
“什么指示江总。”
“我喝了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