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三日都飞不出去的岛屿,哪能凭肉眼就看到。”妙玉回道。
众人在岸边找到几户渔民,他们一听说是去琼岛,纷纷摇头表示不愿意。
“那鬼地方要在海上漂个几天才能到达,要是遇上暴风雨就更危险了。”众人都一致皱眉。
晓天闻言忙问道:“听说那里是流放官府罪官的地方,不可能人去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几年来也没有罪官被送到这里了。即便是当年,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被送到琼岛。反正不出几日去的衙役和船只都回来了,船家更是绝口不提此事。”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
黛玉等人听了心中明白了几分,另一个年轻人心直口快地说道:“他们一定是半途就返回了,压根就没去什么琼岛。我听我父亲说起,有一次海上刮大风,他的船在海上漂了四五日竟无意中到了琼岛。那里一片荒凉,一个人影都不见。”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又询问几个人去琼岛的原因。
晓天说道:“我们有一个亲戚流落到了那里,我们得了消息来寻找。”
“我们整日在这里出海打渔,也没听说有人去琼岛啊。”众人都说起来,只有一个中年汉子低着头不吱声。
黛玉见状说道:“我们打定主意要上岛去一趟,谁要是愿意出海我们一定重金酬谢。”
众人见黛玉几个穿着打扮是富家子弟的模样,知道酬劳一定少不了,可是谁也不愿意冒生命的危险。
黛玉等人见无人搭茬,只好朝着别处去了。那个中年汉子逶迤着追过来,迟疑地说道:“我倒是愿意带你们去琼岛,只是家中尚有年迈的母亲,吃奶的孩子,这酬劳能不能先给我。”
“这倒不是难事。”黛玉忙回道。
几个人跟着中年汉子到了他的家中,只见房屋低矮,家徒四壁。一位白发苍苍地老太太正躺在炕头歇息,看样子好像生病了。一个小媳妇模样的人背着孩子在烧火做饭,她见了众人忙害羞得往后藏。
“秀儿,这几位大爷是来雇船的。”汉子笑着说道。
那孩子面黄肌瘦,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进屋子里突然来了几个生人吓得哭起来。
“穷乡僻壤,孩子也没见过世面,让几位大爷笑话了。”说着扳过长凳子用衣袖擦擦,请大伙坐下。
那老太太被吵醒了,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汉子忙上前扶住她。
看样子他也是个孝子,“母亲可感觉好些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贵人啊?”老太太问道。
汉子赶忙笑着回道:“这几位大爷雇咱家的船出海,儿子要随他们去几日,特意回来回禀母亲。请母亲不要惦记。”
“要几日那么久?”老太太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晓天忙笑着说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我们只是雇您儿子的船运一些货物,不往远海里去的。”
老太太闻言这才点点头,拉着儿子的手又嘱咐了一番。
黛玉命紫鹃拿出一些银子放到炕上,说道:“这是您儿子应得的酬劳,先付给你们。老太太身子似乎不太硬朗,赶紧找个郎中瞧瞧吧。”
汉子见四五锭银子放在那边,白花花的一小堆,急忙惊讶地说道:“几位爷给的也太多了,用不了的!”
“你的船要始终跟着我们,日子少不了。等活干完了,你要是认为这银子不够就说,到时候再添一些。”黛玉回道。
汉子闻言忙说够了,然后交与媳妇收起来了。
他先去整理了一下船,然后吩咐媳妇做了些干粮和小菜给他们带上,又装上了足够多的淡水,这才带着众人出海了。
黛玉等人挤在狭窄的船舱里,汉子一个人在船头撑船,不多时,小船已经远离了岸边,飘荡在茫茫的大海之上。
晓天钻出船舱,立在船头四处张望,到处都是茫茫的海水,分辨不出东南西北。
“我们朝着什么方向去呢?”晓天纳闷地问道。
那汉子指了指船舱里面放置的司南笑着回道:“在海上有了这个东西保管不能迷失方向。”
坐在最外面的其其格拿起那块方方正正的板子,奇怪地看着上面那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汉子见了笑着说道:“公子手中拿得就是司南,勺柄指着北方,另一头指着南边。即便是风浪滔天,有了这个东西自然就分辨出方向了。”
“这倒是好东西。”其其格摆弄起来。
黛玉则满腹地心事,不时朝着海上望去。其其格尽量说些轻松愉快地话题,以缓和黛玉低落地心情。
突然,站在船头的晓天发现远远的后面似乎还有一条船过来了。转念一想,应该是拓跋凉派来保护众人的高手在上面吧。
果然不出晓天所料,那只船越来越近,不一会的功夫就尾随在他们的后面了。汉子见了忙说道:“公子,后面有条船一直跟着咱们,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在这茫茫的海上,虽然也能遇到几只打渔的小船。可是后面的船明显不是打渔的,而且总是咬住他们不放,必然是有其他的目的。
“你不用害怕,应该是友非敌。”晓天温和地说道。
其其格听见了钻出来,朝着后面的船望过去,有一个熟悉地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小声说道:“皇……哥哥派来的人从哪里找来的大船?早知道这样不如跟着他们一起了。”
那船上的人也看见了其其格,碍于有外人在场不便跪下,忙弯腰拱拳行礼。
汉子见了这才放下心来,两只船一前一后朝着大海的中央划去。
天色渐渐地黑下来,满天的星星仿佛就在头顶,月亮的影子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更加明亮。夜晚的大海就像睡着的婴儿,看不到一丝的波纹,小船就停在水面上。没有人去划动,船也不朝前走。
后面那只稍微大一些的船也挨过来,和这只小船并排靠在一起。黛玉几个姑娘被请上了大船休息,晓天等人就挤在小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