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烧一锅热水,抬到后院的草棚里,一天一毛,答应吗?”
徐明礼想了想,他和宋锦和不可能就洗今天这一次,按照他俩爱干净的程度,以后热水肯定少不了。
从宋锦和今天的态度也看出来了,她不可能自已去烧,他呢,也要养身体,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再让自已累着,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就是找个劳动力。
算来算去,家里最合适的还是傻乎乎的老五。
他相信,自已提出的条件,他拒绝不了。
果然,徐明信很爽快的道,“三哥,我答应,你就瞧好吧!”
一锅热水,就添把柴,倒两桶水的事,钱就到手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三哥,以后有啥事你叫我就行。”毕竟,有钱挣。
“行,我在后院等着,别忘了再抬两桶凉水。”
“知道了。”乐颠颠的就朝着厨房跑了过去。
心里却嫌弃着,也就三哥矫情,又不是天冷的时候,都要入夏,天气也暖和了,用凉水冲冲就行么,还用热水,真讲究!
手里的活却没停下来。
一天一毛,一个月就是三块,轻松又不累,上哪找这样的干活,他乐意的很。
徐明礼回来的时候,宋锦和正在收拾茅草屋,虽然徐明礼打扫的挺干净,但是他毕竟是男人,用的也简单,里面就放了一个一个大木盆。
但宋锦和却不行,又提了木桶和盆子进来,还搬了把破椅子垫着,方便她洗头。
还有当胰子和洗发膏,擦身体的蛤蜊油,抹脸的雪花膏,这些虽然没有她前世用的护肤品好,却是不可缺少的,现在条件下最好的护肤品。
还有毛巾,徐明礼的就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而宋锦和擦脸的、擦头发、擦身体的都是分开的。
摆进来后,草棚子里就显得满满当当的了。
徐明礼看到后,都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是宋锦和确实难养。
也不知道他岳父在前十七年是怎么把她养大的,比他见过的首都姑娘都养的娇贵。
“你回来了啊,水呢?”
“等会儿老五送进来。”
“哦”,宋锦和表示知道了,想再检查看看洗澡间里还缺不缺东西,万一一会儿洗着的时候发现少点什么,岂不是很尴尬!
这样的剧情她可是见多了,才不想发生呢。
果然,发现及时,她这丢三落四的老毛病,竟然忘了要换洗的衣服,和洗衣要用的肥皂。
正好洗澡后,可以洗出来,这身嫁衣,今天过后,大概要压箱底了。
她要好好收着,不辜负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
很快,徐明信用扁担抬着两个木桶走了进来,“哥,这是两桶凉水,先倒了,一会儿放热水没有桶了。”
“先倒木盆里吧。”木盆大,盛的开,她可以用瓢掏着用。
等热水被徐老五挑进来,宋锦和进去先洗,徐明礼替她望风。
等她洗完他再进去洗。
看着还在原地徘徊的徐明信,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他兜里没有零钱,想着尽快打发他走,抽出一张一块来,
“我这暂且没有零钱,先给你一块,把剩下九天也预先付了。
可别忘了,要不然……”他不介意让他长的记性。
“你放心吧,三哥,保证忘不了。”
他才舍不得这每天一毛钱呢,糖块都能买一捧,有了钱,他才好办事。
宋锦和洗澡速度本来就不快,更何况是这种自已手动淘水,手动冲洗的,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给自已洗了个透彻,地面都打湿了个彻底。
徐明礼心里向来清静,除了学习和研究,心无旁骛,但今天,心跳有了异常,随着草棚里“哗哗”不停的水声,宋锦和的面孔不断浮现。
第一次被这么个让他琢磨不透的女孩吸引,只觉得有趣。
皎洁的月光穿透时空,孤寂了两世的心有了跳动。
等宋锦和出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好意思,是面对徐明礼的。
那四桶水她嚯嚯了个遍,让他用她用过的洗澡水,觉得很对不起他。
却不知,徐明礼对上她那张粉粉嫩嫩,透着莹光的小脸,只能认命。
想着,既然娶了,就好好待她吧!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今天晚上,是他们同居的第一个晚上,俩人之间有着莫名的拘谨。
说到底,宋锦和再胆大,再不羁,也都没有和男人同处一室过,更何况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少女时代,受小说影响,期待着能够有一个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谈一段甜甜的恋爱,
还没等她的幻想破灭,她亲爹,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明明他和妈妈恩爱了一辈子,更是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却比不过现实。
所以,她不再相信男人,不相信爱情,毕竟,爱情永远都会败给现实。
女孩子,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已。只有自已强大了,有能力了,才有选择爱情的权力。
所以,她很畏惧和男人的靠近。对于和徐明礼躺在一张床上,她很不自在。
而徐明礼呢,沉寂许久的心跳动起来,却被长久以来的克制压下。
闻着女孩沐浴后的清甜,多了些许抵抗。
就这样,俩人各怀心思,却抵不过瞌睡虫的呼唤,无意识中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只有在到了这个时代第一天做过的梦境,再次出现。
相比于上一次的模糊,现在如临其境。
宋锦和的身体像被控制住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另一个她,在自已面前演绎。
画面中的她,应当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俩人的命运在一个月前发生逆转。
如果没有她的到来,原主会爱上她的同学曹胜利。
在结束培训一个月后,和曹胜利进入一所小学任教,郎有情妾有意,自然而然的谈起了恋爱。
但是,却不曾想,她认为的爱情,居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曹胜利居然有家庭。
直到曹胜利的妻子找上门,才得知真相,一切却无法挽回。
原主被骗身骗心,当时还怀了孩子。
受尽他妻子的折辱,最后无法忍受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抑郁之下,跳下来村头的小清河,一尸两命,年仅18岁。